舒蕴趁着周六日学校没什么事儿, 打车去了霍景司朋友的那家纹身店。
她之前纹在了右侧腰处,洗掉后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留下了轻微的疤痕。
后来是怀锦从国外寄过来说是可以祛除疤痕的药膏, 现在那儿的疤痕已经很轻很轻, 不仔细看, 并看不太出来。
这次舒蕴把第二朵罂粟花, 纹在了左侧腰处。
老板娘对于她选择重新纹身,还是一模一样花纹的举动似乎并没有感到诧异。
只是问舒蕴, “这次怎么没让霍景司陪着一起来?”
舒蕴眨眨眼,开玩笑地道,“是我要纹身又不是他,所以他来也没用。”
其实她根本没和霍景司说她重新来纹身这件事, 想到那晚霍景司亲吻她纹身的举动,舒蕴脸有点发红。
这...应该算是给他的一个惊喜了吧?
老板娘笑出声, 似乎是觉得舒蕴的说辞好玩。
她一边动作一边和舒蕴闲聊,“其实我倒是没想到,霍景司会来纹身。”
他们认识很久, 自然了解霍景司的性格。
霍景司对纹身这种活动, 一向是看不太上的,觉得幼稚且无趣。
当时霍景司来到这里找到她老公, 拿出一张照片, 也不算照片。
似乎是从什么报纸上剪下来的,上面女孩笑得明媚动人,手里捧着一朵蓝白相间的蓝玫瑰, 侧头看向旁边站着的霍景司。
郎才女貌。
美好无垠。
最后,霍景司将那朵蓝白色的玫瑰花,纹在了手腕处。
靠近脉搏, 连通心跳的地方。
“那...”舒蕴眸眼轻眨。
感受着纹身针在身上动作时给侧腰那处带来的细微痛意,红唇泛白。
看着罂粟花的红色一点点注入皮肤,舒蕴有些好奇地问老板娘,“姐姐,霍景司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板娘看了舒蕴一眼,没答。
转而换了个话题,“小姑娘,我觉得你家书房里应该会有很多秘密。”
舒蕴纳闷,“秘密,什么秘密。”
老板娘笑而不语,神神秘秘的,“这个嘛,就需要你自己主动去挖掘了。”
邻近傍晚时刻,历时两天,最后一道工序完成。
老板娘和上次一样,叮嘱舒蕴三个月后再来补色。
舒蕴走后,老板从内室走出来。
对自己老婆的举动感到几分无奈,“等霍三哥知道你和舒蕴说的话打你,到时候别躲我后面。”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谁让你们男人脑回路都有问题,很爱又不说,非得等到人家好好的一女孩儿提分手了再反过来追妻。”
顿了顿,她补充,“我这是帮他一把。”
老板其实也知道,老板娘对舒蕴似乎一直抱有着那么一丁点儿的歉意。
总觉得舒蕴和霍景司当时是在他们这儿纹了身之后分的手。
相隔时间太近,后来舒蕴又一声不吭地跑来洗掉纹身。
看着倒像是白受了这纹身的疼。
老板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道,“人家现在已经和好了,说不定早就都知道了。”
老板娘哼地一声,“看着不像。”
看舒蕴的表现就知道,只知道霍景司为她纹了身,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纹身图案的来源。
她对自己的判断还是有信心的。
霍景司不是把爱意挂在嘴边的人,有时候做一百件,可能才说出一件。
对舒蕴这样憧憬爱的小姑娘,有时候适当地说出来,或许会更好。
“你啊你。”老板觉得无奈,“倒是挺喜欢掺和这些事。”
...
舒蕴回到家里,这两天学校没什么事儿,霍景司在公司加班。
纹完身又不好运动,舒蕴百无聊赖,窝在客厅里插花玩。
六点多的时候,房门处传来动静,霍景司从公司回来。
看见客厅里的舒蕴,霍景司边扯着领带,边往她这边走。
走近了,衬衫松松垮垮地裹在男人身上,他揽着她的细腰将她往怀里带,“让我抱一下。”
他碰的是她的右边,舒蕴伸手挡住左边,以免被他碰到。
“霍景司,你不要碰我的腰。”
“不让碰?”
霍景司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将她拽得轻轻跌坐在他身上,睨着她的小脸问,“是身体不舒服?”
舒蕴摇头,攀着他的肩稳住身子。
才睁着一双圆溜溜的丹凤眼,慢吞吞地道,“霍景司,我身上有点儿痒。”
霍景司闻言蓦地一顿,慢悠悠回视她,挑着一双英俊的眉问,“哪儿痒。”
他静静看着她,眼尾轻勾起,笑得有点儿坏,口吻还带了点儿不可言说的揶揄。
“...”
看见男人骤然加深的眼神,舒蕴眨眨眼,反应片刻,终于捂着嘴笑出来,直白地问他,“霍总你是想歪了吗,”
她刚才换了舒适的裙子,掀开一侧裙摆露出那处的纹身,动作懒洋洋的,带着些许天真的媚眼瞧他,“这里呀,有点儿痒呢。”
霍景司垂眸,只见女孩窈窕的腰身上,一朵火红的罂粟花静静绽放,美丽耀眼,一如她对他赤忱不变的爱意。
男人垂首抚摸着纹身的边缘处,喉结轻滚了下,随后将舒蕴更紧地揽在怀里,他低眸吻她的眼睛,“谢谢阿蕴还愿意原谅我这个混蛋。”
一路往下,最后他的吻停留在她的唇上,清冽的唇齿开合间,轻轻吮吻。
舒蕴闭起双眼,手骨揪着男人的衬衫,颤着身子回应。
直到她的呼吸泛起凌乱,眼见着男人还没有罢休的架势。
吻继续下移,落在舒蕴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给她带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舒蕴情不自禁仰头,轻咛了声。
“霍...霍景司,”
实在被磨得受不住,舒蕴乱着呼吸上手捂他的唇,男人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手心里,酥酥痒痒的,她湿漉漉的眸轻瞪他,“你不准再继续亲了。”
“这几天你什么也不能干。”
霍景司哼笑了声,她刚纹完身,他又不是禽兽。
“疼不疼?”他缓缓摩挲着那处,眸色染上几分沉暗。
“还好啦,就是有点儿痒哦。”
“霍总。”舒蕴笑得坏兮兮的,眼尾轻挑着,眸中风情无限,轻声唤他的音调甜糯,就像是在刻意地勾他。
霍景司看了她一眼,又低着头亲下来,厮磨间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模糊。
“阿蕴等等看。”
闹了会儿,又是舒蕴最先受不了,哼哼唧唧地向他讨饶。
“晚上什么安排?”霍景司放开她,问。
“嗯?”舒蕴不解。
霍景司抱着她来到衣帽间,“今晚和我一起去参加个聚会?”
“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舒蕴听懂霍景司的意思,既然两个人又和好了。
见对方的朋友,是在所难免的事。
“霍景司,”舒蕴哼了声。
故意刺挠他,“这次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半途听见什么你不婚的消息吧。”
“...”
霍景司黑眸微眯,捏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了下,带着惩罚的意味。
似笑非笑的,“真是没良心啊阿蕴。”
舒蕴摸摸锁骨间的戒指,后来被霍景司捡了回来,重新给她戴上。
她轻哼了声,“那霍景司你说,他们会不会嘲笑你?”
顿了顿,舒蕴慢吞吞地补充,“嘲笑你吃回头草,巴巴地追我。”
“...”
霍景司捏了捏眉心,神情无奈,还真被舒蕴说对了,那帮人是嘲笑过他,只不过倒不是嘲笑他回头追舒蕴的。
嘲笑的是他当初被舒蕴甩。
用那帮损友的话说就是,霍景司对舒蕴,都宠成那样了,怎么还能被甩。
舒蕴就连当初的纹身都洗掉了,可见她当时和他分手的心,该是有多强烈坚决。
而在知道两人分手的理由后,那帮人都觉得舒蕴甩得好。
还说两人这次和好,要不是霍景司拼命救了舒蕴出来,舒蕴肯定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说什么,舒蕴就是太心软,才会和他和好。
所以这次见面,在霍景司这里,算是让舒蕴给自己挣面子的。
只不过碍于那点儿男人的自尊,霍景司没说。
霍景司在衣架上挑挑拣拣,最后给舒蕴选了件黑色长裙。
往舒蕴身前比划了下,霍景司低声询问她的意见,“穿这件?”
舒蕴低头看了眼裙子的设计,黑色裙子线条流畅,长度只到膝盖的位置,腰部那里是镂空的,有点儿小性感。
“霍景司,你为什么选择这件?”
霍景司虽从没有限制过她的穿衣自由,但是以往她穿点儿什么暴露的,他的眼神就冷飕飕的,曾经还霸道得只让她在他面前穿。
这还是第一次霍景司主动让她穿这种带点儿性感的露腰长裙呢。
舒蕴秀气的眉微凝,看着霍景司狐疑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霍景司不答,轻轻将她往更衣室里推,“听话,去换上。”
舒蕴倒是也挺喜欢这件的,闻言便也不再纠结了,去更衣室换上出来。
黑色裙侧纤细的腰肢露出来,罂粟花在女孩瓷白的腰部肌肤上静静绽放,婉转夺目,美不胜收。
霍景司视线凝在那处,满意地勾了下唇。
拉着她往外走,“就这件了。”
舒蕴瞪了霍景司一眼,故意道,“霍景司,你这是在限制我的穿衣自由吗?”
霍景司简直被她气笑,捻起她的指骨放在唇边不轻不重地咬,动作间带着撩人的欲气。
“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嗯?”
舒蕴哼了声,指尖湿痒的触感一直蔓延传到心尖。
她有些受不住,使出几分力气将手指从霍景司唇边拿开,娇声嗔他,“霍总还真是属狗的呢。”
最后霍景司换了件袖口纹有红色罂粟花的衬衫。
搭配舒蕴的黑裙,和腰间露出来的罂粟花纹身。
舒蕴望着依旧一袭矜贵的男人,简单的黑衫长裤搭在他身上清俊卓绝。
她眨眨眼问,“霍总,所以我们这算是情侣装吗?”
霍景司薄唇微勾,英俊的眉眼里全是愉悦,“可以这么认为。”
会所位于市中心,舒蕴和霍景司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八点了。
包间里已经有不少的人,舒蕴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景彦择,霍景司的弟弟霍景文,还有江氏总裁江司屹,旁边是晏明姝,就连沈煜也在。
还有一些舒蕴不太熟。
见到霍景司牵着舒蕴的手进来,此起彼伏的“三哥好”,“三嫂好”。
叫得舒蕴脸颊红红。
霍景司注意到,轻轻揩了下她软红的颊,“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舒蕴瞪了男人一眼,慢悠悠地道,“大部分都是分手前见的,忘了。”
说完,她不搭理霍景司,转过身和众人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霍景司:“...”
众人听见两人的对话,纷纷笑出声。
景彦择直接毫不留情地嘲笑出声,“啧,我们霍三哥,以后终于有人管了。”
霍景司撩起眼皮,淡淡扫视了眼众人。
随后轻笑了声,云淡风轻地呛回景彦择,“我情愿被我家阿蕴管,不像某人,想被人管,都没那个机会。”
景彦择和怀锦的关系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
当初景彦择没和怀锦打招呼,半被迫半自愿地接下了景家的联姻。
如果不是怀锦断的快,就是被小三的下场。
也因此后面景彦择断了与那家的联姻后,想追回怀锦。
怀锦怎么也不同意,景彦择现在便每周巴巴地去一次伦敦,只为见怀锦一面。
也就在最近,怀锦才松了口肯见景彦择。
其他人看得明白,现在的景彦择,在怀锦那里,根本连名分也没有。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踹了。
景彦择:“...”
知情的众人闻言大笑起来,景彦择在沙发上坐姿一如既往的懒散,听见霍景司的话,从桌上拿了杯酒往喉咙里一灌。
辣的要命,再也说不出调侃的话了。
“霍景司,”舒蕴站在霍景司身边,看见景彦择这样,有些不忍。
小声和他道,“你别得瑟了。”
霍景司挑了下眉,也低声回她,“我得瑟什么了。”
舒蕴哼了下。
如果景彦择和怀锦在一起的心坚决强烈,现在受些苦头也没什么。
他做的那些事,也没比当初霍景司轻多少。
舒蕴这么想着,便没再提。
对着霍景司状似无辜地道,“我突然又觉得,你追回我追回的好像太容易了。”
霍景司:“...”
他掐了下舒蕴的右腰,一口京腔的调子慵懒又迷人,酥得人心痒痒,“小祖宗诶,别再折腾我了。”
舒蕴心尖酥乱了一下,哼一声,掩饰般地扭头,“我看你是烦了是吧。”
霍景司笑了下,舒蕴这样生灵活性的有点儿小脾气他也着实喜欢得紧。
他捏捏她下巴,让她看向他,“这儿人太多。”
男人此刻望着女孩的眉眼缱绻,语调透着股子蛊惑人心的懒散,“回家再折腾。嗯?”
舒蕴:“...”
这臭男人,话里的意味太过明显,她瞪他眼,扭头到一边,根本不想搭理他了。
所幸霍景司还知道压低着声音,不至于让她太丢人。
“舒美女,还记得我吗?”
这时,晏明姝从一边走过来,开口笑着和舒蕴打招呼,女孩一双狐狸眼灵动又可爱。
舒蕴笑了下,松开霍景司的手,回答晏明姝,“记得。”
随后和晏明姝打招呼,“明姝美女,晚上好呀。”
晏明姝笑得弯了眼,目光落在舒蕴的裙子上,“你的裙子好漂亮呀。”
“咦,”她注意到舒蕴腰处的那朵罂粟花,眼神蓦地亮起来,指着那处问,“这儿是画上去的吗?好漂亮的花。”
“嗯,”舒蕴解释,“是纹身,罂粟花。”
“罂粟花,怎么感觉这个花好熟悉呢,好像在哪儿见过。”
晏明姝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定睛在霍景司黑色衬衫袖口的刺绣上。
“哇哦,我想起来了,霍三哥就喜欢穿绣着罂粟花的衬衫,所以你们这算是情侣打扮吗,好好看哦,真酷。”
包间里人并不多,晏明姝的声音清亮,引得众人视线纷纷往这边望来。
舒蕴腰侧的纹身和霍景司的衬衫齐齐映入众人眼帘,罂粟花美丽而耀眼。
“啧,我算是看明白了,”景彦择最了解霍景司,看他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
顿时忘了刚才霍景司的回呛,不长记性地调侃,“敢情霍三今晚是来这儿秀恩爱来了?”
霍景司揽着舒蕴的腰,两人站在一处,自是无比的般配。
他动作强势,语气淡淡,“不行?”
“行行行。”景彦择点头,“我们三哥做什么都行,我可不敢说一个不字。”
霍景司冷哼,“收起你的阴阳怪气。”
舒蕴笑得不行,悄悄拧了霍景司一下,“你就别刺激他了。”
听怀锦那边,还准备继续维持着和景彦择的炮.友关系呢,也不知道怀锦准备钓着景彦择多久。
霍景司今晚又一直在这儿刺激他,她都有点儿同情景彦择了。
霍景司也没想到自己今晚来会所的目的,阴差阳错地在晏明姝口中实现。
他和舒蕴嘱咐几句,一群大男人去了包间另一边,开始他们经常的娱乐活动。
这边一时只剩下晏明姝和舒蕴两人。
“舒蕴,你和霍三哥好幸福。”
晏明姝发自内心的和舒蕴羡慕道,她对于霍景司和舒蕴的事儿,也知道一点,知道两人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舒蕴挑眉,她很喜欢晏明姝的性格,率真又可爱。
“明姝和江总也很幸福啊。”
想到昨晚的画面,晏明姝就羞赧得不行,“我们不提他们了。”
“你是刚纹的身吗,那好可惜哦,”晏明姝舔舔唇,“今晚我们不能喝酒了。”
招呼服务员送了些没有酒精的饮料,两人慢悠悠的喝着。
不时聊会儿天,晏明姝八卦地问,“舒蕴,景大哥还没有追回那位姐姐吗?”
舒蕴笑了下,“我也不清楚,不过有空可以介绍你和怀锦认识,你们应该能谈得来。”
“到时候你可以问问她。”
晏明姝“哈哈”两声,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她自然也知道一些景彦择和怀锦的事儿。
对于怀锦潇洒的性格,早就钦佩不已。
在包间待了拢共不到三个小时,第二天舒蕴还要去学校。
霍景司记着时间,大约十点半的时候过来找她,“回家?”
舒蕴神色冒上点儿倦意,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好啊。”
其他人霍景司没管,这是他的包间,常年开放,他们爱玩儿就继续。
霍景司将黑色的西服外套裹在舒蕴身上,揽着她一路下了电梯,出了会所。
黑色迈巴赫正好在会所门口停下。
被男人护着上了车。
舒蕴回想刚才包间里的事儿,冷不丁地开口,“霍景司,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霍景司挑眉,“我故意什么。”
“故意让我穿露腰裙啊,”
舒蕴轻哼,“就是想让他们看见我腰侧的纹身回来了。”
“嗯,”霍景司承认得干脆,“是我的私心在作祟。”
说罢,他将舒蕴揽在怀里,“阿蕴,我确实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现在还在彼此身边。”
不是她在他身边,是他们在彼此身边。
听到霍景司的话,舒蕴的心尖就像是被什么撞了下,酸酸软软的。
她回抱住霍景司,红唇轻咬上他的下巴,轻轻的细吻,“那好吧,那我就姑且原谅你的故意了。”
“不过,霍景司,你好幼稚哦。”
舒蕴又数落起男人,“景彦择现在正伤心呢,你就别再刺激他了。”
当初在临岛,景彦择带着警察闯进仓库,得以在危急时刻救下霍景司。
后来又在霍景两家人前维护她,舒蕴心里,对景彦择,其实一直是抱有着几分感激的。
霍景司轻哼,不以为意地道,“刺激点儿没什么。”
他当初和舒蕴分手后,也着实没少被那群损友刺激。
舒蕴觉得好玩儿,便问霍景司,“他们都说你什么了。”
霍景司静静看着她不说话,能说什么。
说他混蛋,说他不知珍惜。
...
刚纹了身不能洗澡,深夜,舒蕴勉强擦了擦身体。
吹干一头的湿发后,便躺在床上看书。
不知觉就看入了迷,忽然头顶的灯熄灭,本来明亮的房间瞬间变得昏暗。
舒蕴一抬头,便看见是霍景司关掉了卧室里的大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小橘灯,黑色浴袍半敞着,露出大片瓷白.精致的皮肤,正慢悠悠地朝床边走来。
“霍景司,”舒蕴几分无语地叫他,“你干嘛呢。”
随后嘀咕道,“故意这样穿,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谁。”
不知道是不是刚洗过澡的原因,霍景司浑身上下散发着湿漉漉的欲气。
男人翻身上了床,轻易便抱住她,漫不经心地开口,“勾引你啊,阿蕴不是说要回家折腾我?”
“不行。”
舒蕴轻瞪眼,没好气地道,“你个禽兽,我今天刚上完纹身的色呢。”
透过窗外洒进来素白如水的月光,霍景司慢条斯理地打量着女孩凝如白脂的脸蛋,水盈盈的眸。
忽然唇角轻勾,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他本来也不想做个禽兽来着的。
黑夜本就容易失控以至混乱。
轻吻逐渐变成了细微的咬。
舒蕴手指往里蜷了蜷,有些经受不住这样细细的磨。
更遑论他温热到泛着滚烫的呼吸,几分强势的力道,撩人的男性荷尔蒙,全部都在周身萦绕。
霍景司带着欲气且几分强势的动作逐渐将舒蕴弄乱,也根本没什么提防,她手中的书蓦地被他抽走,往一边的床头柜上扔。
暗夜里失了准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那一声,就像是砸在了舒蕴的心上,惊扰得她望向霍景司,关灯久了,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
舒蕴可以看清霍景司的脸,男人乌黑的头发上冒着点儿湿气,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本来的香根草交杂薰衣草的清冽香气,齐齐涌入鼻腔。
舒蕴单手不知觉抚着左侧腰上的罂粟花纹身,只觉眼前男人就仿若那罂粟花一般,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忽然就开不了口拒绝了。
可是因为左侧腰处的痒意,舒蕴身体本能的抗拒。
僵直着不肯动。
“不用你动,”
像是知道她的顾虑,霍景司欺身上来,嗓音在黑夜里带点儿撩人的哑,蛊惑着舒蕴听他的话跟着他走,“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