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城外景-15
    《失忆后被疯批蓄意谋娶》全本免费阅读

    从他们的话中来看,他们要找的确实是那晚把魏公子砸伤的人,也就是她自己。

    但魏公子不是没落的罪臣之后么,如何会跟庆州官差有来往。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从梁京逃到这里来的吗,又怎会有如此手下替他办事。

    希岄忽然对这位手拿骨坠的魏公子有了重重疑问。

    她必须摸清他的底细。

    逃出洞外,希岄才知她又被关了一晚,此时不是晚上,而是天色蒙亮的早晨。

    “喂,别跑了,你跑不掉的。”追上来的歪嘴喊。

    希岄捡起地上的石头,但没能扔出去。

    她被十多人围住,歪嘴毫不客气地把她踹倒,抓着后领便往回拖。

    又回到了漆黑的地洞。

    希岄的鞋被脱了,铁链拴脚,脚边是扎人的铁钉。

    “走过去。”

    “我不……啊——”

    尖锐的铁钉扎进脚底,希岄被推进了一片尖钉之中,她不敢乱动。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背后主子是谁?”歪嘴手里拿着藤鞭。

    刚说了个“不”字,身上就挨了一下,身子没稳往往旁动了一步,立马踩到铁钉。

    希岄痛叫,抱着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身上的鞭子越来越密,终于她受不了。

    “是长刀卫!”

    这一声出来,洞内安静了几息,歪嘴打量着希岄。

    希岄打了个哆嗦,“真的是他们,那天我混在黑虎帮里等到他来就下了手……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那天河岸边是不是有一伙人在打架。”

    这确实跟目前所查到的一致,歪嘴转了转眼珠,最终相信了她所说。

    “你要是敢骗我,下次钉子可就不止扎你的脚了。”

    歪嘴说完扔下鞭,走向跟塌鼻子,“等会儿天亮了你去找廖大人,跟他说我们审出来了。”

    希岄只得了口水喝,便被捆手吊起来。

    “这样看你怎么跑。”

    “我……我不跑了……”希岄精疲力尽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林中小院。

    魏砚凊的伤好了大半,他天生痛觉失敏,但伤口愈合却比常人恢复得更好更快,就连断了骨的腿现在已经能动了。

    廖怀达报完寻人的情况,一动不动地立在屋里,床榻上的魏砚凊沉着脸半响没说话。

    正想找理由离开之际,屋外来了手下。

    塌鼻子跟廖怀达说了所审到的,廖怀达听完看了看屋里一言不发的魏砚凊。

    算了,这时候还是有多远避多远比较好。

    “带我去吧。”

    廖怀达跟着塌鼻子离开了。

    希岄觉得自己的手快扯断了,歪嘴把她放下来,她哪里站得稳,整个人完完全全地倒在了铁钉上,铁钉扎进肉里,疼得浑身痉挛,可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歪嘴叫了她几声,她没应,被踹了几脚,泼了水,她抽颤了几下。

    “一会儿我们大人来了,问什么你答什么,听见没。”

    希岄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随后在迷迷糊糊地视线中彻底晕了。

    廖怀达走进漆黑的洞中,看着趴在地上头发散开的黑乎乎的人影,扇了扇鼻,“人都晕过去了,让我问什么?”

    歪嘴嫌弃地拧了拧眉,走过去踹她,“喂,喂……”

    “办事没个准,别叫了,我先回去,人醒了再叫我。”廖怀达说完便走了。

    歪嘴和塌鼻子邀功不成,反得了嫌,顿时把气全撒在希岄身上。

    尽管希岄仍在昏迷中,还是遭了一顿虐打。

    “别打了,她好像要没气了。”

    两人赶紧给希岄塞了颗速救丸。

    “我看她活不了多久了,趁现在还醒着,快去叫廖大人来。”歪嘴担心地说。

    “好,我这就去。”

    廖怀达回到小屋,魏砚凊已经换上常服,此刻正坐在桌前擦剑。

    “通知你的人到此处汇合。”

    “全部?”

    “全部。”魏砚凊眼神一冷,“今晚,去黑虎山。”

    “黑虎山?底下人去找了,那里没有她。”

    魏砚凊动作微顿,继续擦剑,“人一定在黑虎山,若不在,那就让黑虎山所有的人去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也要去?”

    “当然。”

    廖怀达抿了抿嘴,上前一步道:“你体内的毒好不容易压下,还不是不要去犯险的好。”

    魏砚凊低头擦剑,没说话。

    廖怀达提一口气,指了指他的腿:“丁仁祀说你这腿得静养半月,你这一去不得狂奔乱走,腿可就废——”

    魏砚凊抬头,打断他的话:“我说,我要去。”

    这是一声平和的陈述句,却带着股不容批驳的威势。

    “……欸。”

    疯了,真是疯了,廖怀达只能忍语空叹。

    他搞不懂,为了一个女人,这是要都搭进去多少人,一旦把庆州太守的人招来,之前所做全都白费。

    廖怀达想着想着,又尝试劝阻,被魏砚凊一个眼神硬生生逼了回去。

    正在这时,塌鼻子又来了。

    廖怀达听完,赶紧跟魏砚凊说:“之前在河岸重伤你那人抓到了,是长刀卫。”

    “长刀卫?”

    “对,现人快死了,你要不要亲自去审。”

    魏砚凊瞥了眼前来汇报的歪嘴,随后看向廖怀达:“你认为若是长刀卫,我现在还能站在此处吗。”

    廖怀达猛地反应过来,的确,若是长刀卫,定会确认任务目标毙命无误,那魏砚凊就不可能侥幸存活。

    “你还是亲自去审一趟吧。”魏砚凊收了剑,廖怀达知道拦不住了,只能服从离去。

    “速去速回。”廖怀达走到门口时身后人说,他脚步微顿,回了声“好”。

    擦亮的利剑落入剑鞘留下一声尖厉锋锐的击擦声。

    希岄又被刺了一下。

    她摇摇晃晃地坐在地上,歪嘴搬来一块石头给她撑靠,以免她倒下去。

    “你可别死啊,等大人来问完话你才能死。”

    希岄耳鸣头昏眼花,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她想,她应该就快死了。

    有些不甘。

    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人会来救她,亦如她失忆后没有来找她,找到她的都想要她的命。

    她好痛,痛到失去知觉。

    眼皮好重,每一口呼吸都好痛。

    忽然,洞口有了脚步声。

    有人走了进来。

    希岄艰难地抬起眼皮,来人一身白衣,又高又瘦,他蹲了下来。

    廖怀达看了眼地上的人,“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