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秦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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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修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一片铁青,他抱歉地看向众人,“抱歉了兄弟们,是我将你们拖进来的,来生我给你们当牛做马!”

    话音刚落,他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直接往王珏的面门逼去。

    王珏似是早就知晓他要有所动作,一个闪身,伸手用扇子一挡,却听哐当一声,林修手里的刀竟是被震得抖了抖,这也使得他的手一阵酥麻。

    他诧异,“你会……武?”

    王珏耸耸肩,又后退了几步,几个闪身与林修迂回着,“林捕头,本县敬你是条好汉,只是如此助纣为虐,你的心可安?”

    林修方才还留有余地,察觉到王珏会武,他手里的招数便全都换成了杀招,“抱歉县尊,我如今一无所有,若连老母与妻女都护不住,那我便不配在这世上活着了。”

    他边说着,手里的刀招招往王珏命门招呼,若非王珏早有准备,此刻怕是早已被他所伤。

    王珏出身世家,练的也不过是世家功夫,比寻常武夫稍稍厉害些,但若是对上练家子,他怕是无法应付。

    是以还不到半刻钟的功夫,王珏便出现了败相。

    那几个随着林修一道的捕快不敢加入战局,一直在一旁看着。

    他们怕一旦林修输了,王珏得了势,定会怪罪他们,可他们又怕自己一旦加入战局,王珏死了,王珏身后的琅琊王氏必定不会放过他们。

    天下第一大族虽早已不及鼎盛时期那般强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碾死他们仿若碾死一只蚂蚁。

    他们根本得罪不起半分。

    正此时,却听哐当一声向,王珏与林修都各自后退了几步,林修手里的刀被王珏的扇子抖落在了地上。

    林修眼睁睁地看着王珏藏在扇子里的匕首唰得一声出鞘,紧紧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珏赢了。

    林修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再也没反抗,像是下一刻便要慷慨赴死。

    “县尊赢了。”

    “为何?”

    王珏看着他,很是不解,明明林修的武艺在他之上。

    林修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乞求:“还望县尊救我妻儿性命。”

    王珏蹙了蹙眉,“你让本县救她们,总该让本县知晓她们到底在哪儿,境况如何?”

    林修道,“几日前,属下在外巡街,严主簿派人接走了我的妻女,并留下话说,七日之内若见不到县尊尸首,他们便要将我妻女送去秦娥楼。”

    王珏唇角微勾,“怎么?秦娥楼背后竟还有县衙动不了的人?”

    “县尊,属下话已至此,还求您给属下一个痛快。”

    话音刚落,林修紧闭双眸,近前半步,准备赴死。

    王珏却是松了松扇子的力道,问,“不如你先告诉本县,秦娥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秦娥楼?”月夕蹲在角落里,紧蹙着眉头看向岑絮娘。

    岑絮娘点点头,“是,我怀疑咱们就在秦娥楼里。”

    她朝身后其中一个小娘子喊了一声,“林娘子,你快将你发现的线索说一说。”

    众人朝她喊话的方向看过去,却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娘子微微抬起了头。

    这小娘子看上去大约也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再加上本身瘦小,看上去仿若一只会动的骷髅。

    她怯生生地看了看岑絮娘,又看了看月夕,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十分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岑絮娘道是吓着她了,连忙放缓语气,“林娘子,你莫怕,只要将你之前看到的说出来便可,若我们能早些出去,你也能早些见到你阿娘,是不是?”

    一听到“阿娘”两个字,林娘子的眼眶忽而红了起来,但她很是坚强,愣是没让泪水掉下来。

    她猛地点头,怯生生道,“在麻袋里,我醒过一回,听到有人喊了声戚三娘。”

    岑絮娘继续道,“黎阳县只有秦娥楼里才有一位戚三娘,所以我们才有此猜测。”

    话音才落,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些响动,岑絮娘紧蹙起眉,“平日里这会儿他们根本不会来!”

    正说着,密室的门被打开了,从外头走进来两个男子,他们穿着非常普通的短衣,一时之间,竟是看不出其身份。

    小娘子们似是很是害怕这两人,他们刚走进来,众人便蜷缩成了一团,往角落躲去。

    月夕也因此跟着团进了角落里。

    那两个男子似乎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嗤笑了一声,其中一人更是啧声道,“这么多娇滴滴的小娘子,当真是可惜了。”

    另一个听罢,冷笑一声,“怎么?怜香惜玉了?上头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咱们可没有自作主张的权利。”

    那人耸耸肩,笑了笑,“我也不过说说罢了。”

    说罢,他看向角落里扎堆的小娘子们,“原本想着等明日再给你们换个地方,如今怕是不成了。”

    他渐渐靠近几步,挑起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娘子的下巴,眼里带着些淫意的笑,“怪只怪你们命不好。”

    他啧了几声,那只手顺着那小娘子的领口往下一捏,柔软的手感充满手心,那小娘子被吓坏了,想要逃离,却被他一手拉住。

    “每日里只能看着却不能上的滋味,可真难受。”

    另一个男子却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眼睛眯了眯,嗓音肉眼可见地沙哑了些,“你快些。”

    男子仿佛得了什么令,眼底的淫|欲暴涨,直接将那小娘子拎了起来,后头的那些小娘子见状,一个个惊恐地叫出了声,一个劲儿地往里挤。

    岑絮娘看不下去了,正要起身,却被月夕一把拉住。

    岑絮娘不解,却见月夕将她用力往后一拉,随即站起身来,朝面前那个对小娘子欲行不轨的男子走去。

    她的动作很快,不过眨眼功夫,手里的银针便已经在男子各自的穴位上扎去,那男子只顾着欺|辱眼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只觉身上一阵麻痛,下一刻,便四肢笔挺得倒了下去。

    他手头的力道一松,被拉走的小娘子一个没站稳,亦是往地上一摔。

    正当她以为自己会与那男子一样摔得很惨,谁想此刻她腰间一紧,有一个温暖的力道竟接住了她。

    她抬头一看,竟是方才那个不知用了什么招数治了那男子的仵作娘子。

    月夕正色道:“你没事吧?”

    小娘子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泪水夺眶而出,但她也知晓眼下并不是大哭的时候,于是暗自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吸了吸鼻子,摇头道,“多谢仵作娘子。”

    月夕点点头,轻轻将她放下,并回过身扒下那男子的外裳披在她身上,随后看向门口。

    彼时站在门口的那个男子早已被躲在暗处的亓官彧制服,亓官彧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只让那男子不会说话也不能动,只是睁着眼睛惊愕地看着众人。

    月夕走进前去,清澈的冷眸直勾勾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