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光来到无涯山,许言书那时正在修炼,沈流光就在一旁看着,不得不说,这姑娘是容易迷惑敌人的,看着弱不禁风,打起来毫不留情。
许言书看到沈流光后,挽了个剑花,来到沈流光身边,沈流光为她倒了杯茶。
“昨日去看边界布防倒是去了许久。”
许言书喝了杯水,摸了摸旁边的神机剑,道:“昨日那场面我实在是不能在细想,我还是被娇养惯了。”
“昨日出事了?”
“嗯,那些弟子全都死了,心脏被挖了出来。”许言书的声音微微颤抖,如果他们早一点过去,是不是就可以救他们了。
“和上次那个弟子一样?”
“对,不过这次我们倒是和那个人交上手了。”
“对方如何?”
许言书沉默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可知道符笙?”
沈流光瞳孔放大,符笙,莫蕤的手下,她怎么能不知道。
“那是谁?”但是她不能说自己知道,一个小小弟子,怎么会知道魔族护法呢。
“洛桠告诉我,他是魔族大将莫蕤的手下,魔族实在可恨,终有一日,我定要踏平魔族。”
沈流光捏着杯子的手不断用力,直到杯子碎了,碎片划破手掌,鲜血直流。
许言书一惊,连忙起身,为她疗伤。
“你,你这是怎么了?”
“魔族,的确可恨,他们简直是想反了天。”沈流光一字一句道。
许言书叹了口气,心道:我一定会让魔族付出代价的。
沈流光离开无涯山,传音给萝卜。
“给我查莫蕤最近都在干什么?”
萝卜正抱着白菜晒日光浴,突然听到沈流光的声音,激动的连忙端坐。
“是,尊上,尊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清楚,顺便帮我找找,如果一个人的灵魂碎片在另一个人体内,应该怎么取出来。”
“尊上,这个得看书,萝卜不想看书。”
“我让你查,你就去查!”
“是…”
奉霖青见沈流光从无涯山回来后就一直闭门不出,闻墨也是奇怪的很,捅了捅奉霖青,嘀咕道:
“我猜,他被拒绝了。”
“……”你猜的真棒。
“师父,前几日去了哪里?”
“这不是离开给你和流光制造机会嘛。”
奉霖青一直盯着他,不说话,闻墨不是明观,他的心眼子都快成八百个孔的蜂窝球了。
“你不相信师父,我对你那么好,你不信我,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告诉流光,我对你付出那么多,你不信我,我让她评评理。”
奉霖青拉住闻墨,无奈道:“师父,你能不能靠谱点啊。”
闻墨一听,炸了。
“你想怎么样!我还要怎么靠谱啊,我倒是想训练你们,结果那个呆在屋子里死活不出来,我能怎么办啊。”
很好,倒打一耙。
“那你先教我吧。”
“你想学什么?”
“治疗,能止疼,不留疤,好得快。”
“…啊?。”
“我还不会治疗的法术。”
“啊,哦,行,很简单的,我教你。”
“等等,不在这里练。”
奉霖青把闻墨拉到竹林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秘密传功呢。
奉霖青天赋高,领悟能力快,加上这个法术本身就不太难,他很快就学会了,闻墨看到这里,连连点头,正准备离开时,却见奉霖青划破自己的手臂。
“你这是做什么!”
“我试试看,管不管用。”
!!!“为师教的能不管用?!”
奉霖青见伤口果然愈合了,恢复如初,才勾唇笑了笑。
“多谢师父。”
闻墨转过头去不看他,突然感觉到什么,眼中闪过笑意,然后跟奉霖青说:
“徒儿可爱打赌?”
“不爱。”干脆利落。
“不行,你必须和我打赌,这是师命。”
“…赌什么。”
“寂隐峰来了个弟子,咱们就赌来得是谁,你是弟子,你先来,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件事。”
“我赌,沉如初。”
“……要不然换一个?”
“走吧,师父,我们去看看,师父要不要先猜一个?”
“…能不能赌一样的?”
“你说呢?”
两个人坐在庭院中下棋,等待前来的人,不过很明显,闻墨有些心不在焉。
“见过闻长老。”
沉如初以为闻墨还没有回来,看见闻墨还是很惊讶的,但还是要保持礼数。
“嗯……”
闻墨兴致不高,沉如初能感受到,但现在她不想管,沉如初看着奉霖青,奉霖青也察觉到,她想和自己聊聊。
“师姐,竹林风光秀丽,可要看一看?”
沉如初点了点头,闻墨表情微妙,等到他们走后,施了一个法术,他们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自己听过去。
沉如初将手中的剑盒递给奉霖青,奉霖青难掩惊讶。
“师姐,这是做什么?”
沉如初虽然恨不得跟眼前的人打一架,但又怕被沈流光知道,只能闷闷道:
“这把剑名唤虚空,是用折空剩下的边角料制成的,要不是流光让我帮你打造武器 我才懒得理你。”
奉霖青:我什么时候惹她的?
“多,多谢师姐。”
“你应该谢谢流光!”
“啊,是,多谢流光。”
沉如初不想多跟眼前人说什么,正想离开,又突然想到什么,又折过来。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流光不开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奉霖青看着手中的剑,心情复杂。
闻墨听了这段话,心情复杂,这三个人的爱恨情仇,虽然他站自己徒弟,但是!他也不能欺负如初不是,闻墨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好想知道后续,可惜人生不能快进。
看到奉霖青出来,闻墨装模作样地喝水。
“师父。”
“啊,我在!”
“……我知道你在。”
闻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又强装镇定道:“什么事?”
“师父要答应我一件事,并且要说到做到。”
“先说好,杀人放火我不干,违背良心我不干。”
“只求师父,日后无论如何,都要保流光一命。”
闻墨还以为是什么事,摆了摆手,说:“就这啊,流光是我徒弟,我不保她,保谁?”
“多谢师父。”
奉霖青标标准准的行了一礼,闻墨看的是目瞪口呆,觉得自己的徒弟要么是惹事了,要么就是被夺舍了。
惹事还好说,夺我徒弟的舍,想死不是?
奉霖青看到闻墨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幼入园团长。
“师父,我没事。”奉霖青语气的无奈的说。
“我没说你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