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观手里拿着一大堆胭脂水粉,还有一束鲜花,在许言书的房门前踌躇不决,最后,心一横,敲了敲门。
许言书开门一见是他,转头就回去了。
“唉唉唉,师妹,我是来道歉的。”
“师兄说笑了,师兄不过一句玩笑话,再引得众人围观,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是言书没有气度。”
“不不不,我再怎么样也不能随意开师妹的玩笑,这些都是我的赔罪礼,还请师妹原谅我。”
许言书看了一眼那些东西,气得直接离去,留下明观二丈摸不着头脑。
“不是,你们说说,到底该怎么办呀?”
沈流光坐在一旁没有理会,她在和萝卜传言,魔族一切安好,那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情?
奉霖青和洛桠两个人宛如相见恨晚的知己,棋艺相当,下了许久也未分出胜负。
许言礼则是想着下次该用什么理由看仇婳修炼呢。
“喂!你们怎么不说话!?”
“啊?”
许言礼正想的起劲,被他一吼,瞬间回过神来。
“你说你送我姐胭脂水粉,居然还有花?”
“对啊。”
“我姐最讨厌花了,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那,那我应该送什么?”
许言礼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姐姐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应该送什么了。”
明观听到这里,整个人都蔫巴了,有气无力地说:“不是,我们这么多大男人在一块儿,想不到一个讨好小姑娘的办法?”
奉霖青和洛桠两个人突然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沈流光,之后两个人又看了对方一眼,洛桠朝奉霖青笑了笑,奉霖青微微点头,说:“该你了。”
“就因为许言书生气了,你就把我们全部喊过来?”许久不曾开口的沈流光突然说道。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啊。”
“真麻烦,女孩子生气怎么哄,你去问女孩子啊,你的脑子怎么长的,问这帮人?”
“也是哦,我真的是,怎么没想到呢?”
沈流光翻了个白眼,这货怎么比萝卜还笨。
明观见她和自己说话,心里总是莫名的开心,可是为什么呢,那可是个姑娘啊,沈流光是男子啊。
明观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又风风火火的去找女弟子帮他去想求得原谅的办法了。
沈流光和萝卜传音,本就一肚子火,明观跑了,她也得出去消消火,许言礼算了算时间,仇婳该修炼了,婳婳~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下棋的人。
洛桠落下一子,开口道:“来了这么久,还未和奉师弟好好说上话,就和奉师弟在棋盘上厮杀了,奉师弟体内的毒是否清除了?”
“还有一点,没有什么大碍。”
“当初我与那姑娘说是否要来我的门派,却被那姑娘一口拒绝,没有想到,我们还是有缘的。”
“是有缘,我也没有想的她会选择这里,不过洛师兄心思缜密,但我希望师兄可以选择性装傻。”
“不必担心,我也不是那种人,你们二人救我一命,我自然不会恩将仇报,但若是危害朔清宗,我不杀你们,也定然将你们关起来,永不见天日。”
“我想,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
“好!我们二人是合得来的,既如此,就不必诸多礼数,你喊我名字便是,师兄师兄的叫,倒是生分了。”
“好。”
二人又下了许久的棋,棋品即人品,两个人都赞赏的看着对方,临行前,洛桠再三说道,日后还得再比上几场。
奉霖青却突然问他:“你是如何发现的?”
“声音。”
奉霖青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没有考虑到的因素,在这里隐藏身份都这么困难,他当初是怎么藏了那么些年的呢?
明观到处询问,将她们给自己的建议做了个总结,发现真心最重要,真心,可是他一直都是真心诚意道歉的啊。
余光瞥见悬挂着的龙逐箭,拿在手里,思索片刻,然后跑到外面,修炼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许言书推开门,就见门口站着的明观,额头上有丝丝薄汗,微微喘着气。
“师兄有什么事吗?”
明观将手中的龙逐箭递给许言书,说:“都说道歉要真心实意,我嘴笨,性子直,实在不知道怎么办,这弓箭是我一直带着的,我把它赔给你,还请师妹原谅我。”
许言书看了许久,缓缓拿起弓箭,明观虽心揪了一下,却是说到做到,向许言书讲解着它的用法,却被许言书打断。
“我不会弓箭,再者,师兄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也没有损失,我又何必再斤斤计较,我早就不生气了,只是想让师兄日后可以管住嘴,切莫乱说了。”
许言书将弓箭还给明观,继而又笑着说:“师兄虽爱胡闹,但却能及时认错,也没有师兄的架子,待我就像妹妹一般,言书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师兄。”
明观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然后又清咳一声,说:“那什么,你知道就好,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是是是。”
沈流光坐在湖边,想着萝卜说的话。
魔族一切安好,可是有人却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心脏被挖了,看来,她还得找许言书问一问他们巡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