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浓站起身,身上多处酸痛。
陆宴州和文依依先下楼,文臣也下去了,她顾不了自身惨状,把门开一条小缝,耳朵贴着,偷听。
看不到人,只能听到声音。
文依依:“文臣,你老师怎么没下来?”
“被我干爬下了,正躺着装死呢。”
文依依:“你马上17岁,也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你怎么能动手打女人,更何况那还是你老师,你太过分了!”
文臣嫌弃又厌烦的看着她,“这是我家,你跑来叽叽歪歪个屁。你要是想和姐夫亲热,你去你家啊。少对我指指点点,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揍!”
“你!”文依依气的脸都变了色!
陆宴州戾道:“跟你姐好好说话!”
文依依见陆晏州为自己撑腰,心里舒服多了。眼看他发火,她连忙厨房,给他倒杯水。
恰好管家也在厨房猫着不敢出门。
“大小姐。”
文依依冷漠的嗯了一声,“沏茶。”
“是。”
文依依想到文臣那个死相她就头疼,随口一问:“家教多大,哪儿来的?会不会一节课没上完又跑了?”
“是先生属下介绍的,很年轻,有很长时间的国外生活经验,会多门外语,叫……叫邱意浓。”
文依依声音拔高:“叫什么?”
“邱意浓,名字很好听,所以我记的很清楚。”
文依依蹙眉。
邱意浓在陆家好几年她是知道的,而且也听了下人说她和陆晏州关系很不错。
如果让陆晏州知道这家教是邱意浓,他肯定不同意,所以得瞒着。
“大小姐,我把茶给陆少送去吧。”
“用不着,你即刻下班,从后门走,不要告诉别人叫什么,尤其是晏州。”
“是。”
文依依看着管家离开后,她才拿茶水去客厅。
听到——
文臣不敢造次的声音:“我哪儿知道这家教叫什么,我才见她第一面,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我只知道她是个母老虎,泼妇。”
陆晏州:“管家呢,叫过来。”
文依依赶紧上前,“晏州,管家有点急事走了。她说家教老师是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从外地来的。你打听他,是想帮我弟弟把关吗?”
陆晏州沉黑的视线从文臣无数道抓痕的脸上,又到伤痕满满的脖子,再看他吊儿郎当的站姿和街头混混的不入流气质。
移开视线,道:“不帮废物把关。”
文臣:“……”他是敢怒不敢言。
就把火气撒到了文依依身上,狠狠瞪她!
文依依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也是又爱又恨。
她又试探陆晏州,轻轻柔柔的:“那要上去看看家教老师吗?”
“不必。”
那么凶狠的女人,能把文臣这二世祖打成这样,又是外地来的,当然不可能是邱意浓。
陆宴州把文依依拉起来,警告文臣:“对你姐客气点儿,否则我会联合你爸让你滚出文家!”
两人一同出去。
走到外面,上了车,文依依想起文家现状。
她父亲前妻的儿子远在国外,随时会回来争夺家产。
而文臣,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明年就高考,现在他的成绩在整个景城都是倒数,逃学旷课打架斗殴,小小年纪混迹各种夜店,简直是社会败类,以后他能成什么气候。
所以她必须稳住陆晏州。
她必须尽早嫁给他!
必须尽快给他生个孩子!
文依依心思沉下去,忍不住抱着陆宴州的脖子,就要吻他。
温言软语,似猫儿吟叫:“晏州哥~”
唇送上去的那一瞬,陆宴州的头一偏,这个吻就到了他的脸上。
这一幕刚好被走到阳台的邱意浓看到,在她这个角度只见文依依搂他的脖子,他抓着她的手,两颗头凑在一起,正在拥吻。
月儿隐去。
黑暗袭来。
邱意浓心头如置冰窟,暗无天日,又寒凉生疼。
这时陆宴州突然往前一凑,对着阳台看过来。
邱意浓心跳一乱,立刻抓住了窗帘,虚身一挡。
难道她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