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沈楠枳艰难的咽喉咙,往男人面前挪动着:“我是附近的村民,在山中迷路,不小心掉进了河里,顺着河流闯入了你的山庄……啊”


    待她靠近后,君屹以极快的速度,抓住沈楠枳的手臂,往后一折,轻松卸掉了她的手臂,


    君屹伸出手感受她的脉搏,片刻后愣住,毫无波动的丹田和面对攻击笨拙的反应都显示着眼前的女子不会武功。


    君屹松手的瞬间,她的双腿一软,顺势倒在了君屹的身上,两人滚烫的身躯让对方心头一颤。


    沈楠枳疼的肩膀微微抖动,脸上和睫毛处沾满了晶莹的泪水,虽然沈楠枳的皮肤并不白皙,可是底子却十分的好,圆润的眼角显得十分幼态,但眼尾却微微的上挑,明明勾了人,却一幅无辜的样子,挺秀的鼻子,圆润丰满的嘴唇,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几绺头发粘在脸上,像极了刚从水里爬出来的妖精,勾的君屹乱了呼吸。


    沈楠枳慢慢的贴近,用脸蹭了蹭君屹的肩,呼出的气喷在君屹漏出的颈部,她就是故意的,她不可能和眼前的男子硬拼,示弱才是她最好的办法。


    君屹的脑子里仿佛瞬间烟火炸开,小腹炙热,一时之间喘不上气,而始作俑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将会致自己于危险之中,她一脸疑惑的盯着他看,气得君屹咬牙闭上了双眼。


    但没过多久,君屹睁开了双眼,两只手死死按住了沈楠枳的肩膀。


    “嘶~”沈楠枳来不及呼痛,君屹便堵住了她的唇。


    沈楠枳被囚禁的十五年间里不曾读书,更不曾受过礼节的教导,懵懂的她不通男女之事,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在做何事,只是对陌生男子的恐惧让她浑身颤抖。


    因为嘴唇被堵住,喘不上气来的沈楠枳偏头抗拒,却被君屹的手按住了后脑勺,动弹不得。


    就在沈楠枳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时,君屹却抬起了头,就在沈楠枳以为眼前人还有下一步动作时,他却只是紧紧的盯着自己。


    他猩红的双眼仿佛能流淌出红色的眼泪,眼底却流露出挣扎,仿佛刚刚对她施虐的人不是他。


    沈楠枳的头皮发麻,她有些后悔刚刚大胆的举动,但她此刻逃不了。


    君屹用牙齿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涌出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红色的血液似是给他惨白的唇色上了口脂,像一朵邪魅的彼岸花,他别过头,但双手还是抓着沈楠枳的肩不肯松开,


    男子矛盾的举动,让沈楠枳分不清男子是想放过她,还是折磨她。


    少倾,忍到极致的君屹一下扑倒了沈楠枳,


    沈楠枳后脑勺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间的冲击让她来不及缓冲,君屹就又一次覆上了她的唇,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沈楠枳恐惧。她感觉男子在她的颈处轻轻撕咬,瞬间抖的更剧烈。


    君屹在沈楠枳的颈处拱了拱,似是不满足于这种现状,伸手去解沈楠枳的衣物,随着衣服的撕裂声,沈楠枳的心底防线被最后狠狠一击,她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眼泪涌出,模糊了视线,哽咽着:“别”


    君屹听到了女子的微弱的呜咽,停止了动作,眼底流露出一丝清明,他用力的推开沈楠枳,却没注意到她身后的案角,径直将她撞晕了过去。


    君屹迅速捡起了散落在角落里的茶杯碎片,用力在手掌划动,直到整个手掌都没有下手的地方,他才停止了动作。


    他脱去了身上的外衫,紧紧包住女子,他两只手轻轻抬起女子的头,,撩开女子后脑勺的头发,有一处潮湿,他伸出手指,摸到了黏腻的血液,又从自己的里衫撕下一块包住了她的伤口。


    君屹看向了手掌心,自己的血和女子的血缠在一起,一时竟分不清谁更惨烈些,他看向案角,没有丝毫犹豫,只听见嘭的一声,君屹也倒了下去。


    床上的女孩微微动了动睫毛,又没了动静,一会儿后,终于勉强地睁开了眼,柔软的床,干爽柔软的布料,让她很不习惯,下意识的又闭上了眼,似乎是挣扎了一番,又慢慢睁开了双眼,痛,太痛了,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像极了前十五年的每一个冬月二十九,但又和那时不同。


    她看了一看周围,发现有两个陌生的女子守在床头,全都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她难受的哼了哼,其中一个粉衣女子凑在蓝衣女子跟前说了几句话,对着沈楠枳行了礼,就退出去了。


    蓝衣女子用一块干净的帕子沾了沾水,轻轻的擦拭沈楠枳的嘴角,并没有被人伺候过的她,愣了愣,皱着眉头看向蓝衣女子:“你在干嘛?”


    蓝衣女子轻轻开口:“奴婢叫蓝霜,刚刚出去的那个叫粉黛,奴婢们都是被派来伺候贵人的,主子你昏睡了五天,大夫说此时肠胃最是脆弱,需得好好养护,要用帕子慢慢沾湿,不可直接喝水。”


    沈楠枳看着蓝霜,蓝色的裙子上绣着几朵白色的小花。长发用一根发带挽起,,头上斜插了一支银制的蝴蝶簪子,嘴角的挂着浅浅的笑容,声音更是温温柔柔的。


    就在沈楠枳想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那天对她施暴的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床边。


    目光对视间,沈楠枳忍不住浑身一颤,他一袭青衣,发丝用上好的玉冠束了起来,眸子深沉,毫不掩饰的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她,她注视到男子额角处的伤口,不自在的将眼睛低垂,移开了目光。


    蓝霜见状,对两位各行了一个礼就退出去了。


    沈楠枳的眼神跟着蓝霜的背影流转,她害怕眼前的男子,但却是她闯入了别人的山庄,一时心虚的不敢开口,怕眼前的男子报官。自己的身份便会随之泄露。


    但两人之间总要有一个人先开口。


    “你是谁?”君屹的声音清冷,但因语气和缓,并没有显得咄咄逼人,就像他发冠上的玉石一样,看着冰冷清透,实则温和细致。


    “我不知道,记不清了。”沈楠枳摇头,她看向窗外,作一幅思考的模样,她闯入了别人的山庄,而山庄的主人并没有直接把她丢出去,或者报官,等她清醒后,却丢出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在她昏迷的这些天,男子不知道手里掌握了多少关于她的信息,她不好贸然开口。


    君屹静静地看着沈楠枳,这回没有带上丝毫的审视,仿佛在看什么无趣的摆件,看的沈楠枳心里发毛,总感觉自己的举动被眼前人看穿了。


    “我头疼。”沈楠枳皱眉看向君屹,只重复这一句话。


    君屹扯了扯嘴角,却并没开口说些什么,一时间,场面又陷入了僵局。


    “那你又是谁?”这次轮到沈楠枳率先开口。


    “抱歉”君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微微弯了腰,是一个鞠躬的姿势,修长的手指横着叠在一起,,作揖之后就抬步离开,只留下一脸懵的沈楠枳。


    来不及细想男子的那句抱歉,沈楠枳刚刚提起的心又放回去,大起大落特别耗费心神,在蓝霜和粉黛的伺候下,没有多久又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