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一月不见，您气色不错啊？”
“……”老天师。
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气色不错的？
“说说，怎么想的？”
叹了口气后，老天师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毕竟那帮被揍的老头子都不说什么。
没办法，虽说是被张沐泽给阴了，但事实就是他们那么多人，被团灭了！
现在那帮老家伙甚至还在巴结陆瑾，让他劝劝这小子，别把这件事传出去，要不然，他们晚节不保！
行走江湖一辈子，现在都要入土的人，居然被几个年轻人团灭了……
“他们堵门威胁，我这完全可以说是正当自卫。”张沐泽坚定道。
“跑到人家房间里面去正当自卫？”老天师豆豆鄙视眼。
“你这法学怎么学的？”
“根据公司的异人自适应法规，当对方确实有向我发动暴力攻击的倾向时，我完全可以率先出手，使对方失去攻击能力。”张沐泽解释道，
“而根据我掌握的信息，他们甚至已经直接表明了攻击意图，还堵在龙虎山门口，所以，我的行为，完全可以视作正当防卫。”
“……”老天师。
“额……那个，师父，师兄说的是真的。”刚刚翻完公司异人管理条例的张灵玉出声道。
“而且……”
“我没有把他们直接废了，已经很给面子了。”张沐泽摊摊手。
“对。”张灵玉点点头，
“他们这种堵门赖着不走已经属于情节恶劣，师兄完全可以在合法范围内把他们都废了。”
“……”老天师。
你们俩还一唱一和的是吧？
“行了，灵玉，你先出去。”老天师摆摆手，本来这件事就不大，又不是把人都弄死了。
“……哦。”看了一眼张沐泽后，张灵玉还是走了出去。
“……”
随后，二人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老天师终于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件事，你怪为师吗？”
“哪方面？”张沐泽问道。
“张楚岚。”老天师没有遮遮掩掩的。
“为什么要怪？”张沐泽反问道。
“怪我偏心。”老天师叹了口气。
“然后呢？”张沐泽面不改色。
“……”
“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老天师眼角一抽，这怎么让这小子带过去了？
“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张沐泽也不再废话。
“真话。”老天师直视着张沐泽的眼睛。
“真话就是，不怪，而我也确实在生气，这次下山，也确实是想着把张楚岚杀了。”张沐泽坦诚道。
“那你为什么没杀？”老天师问道。
“理由不够。”张沐泽淡淡道。
“理由不够？”老天师微微一愣。
“对。”张沐泽点点头。
“我有杀他的理由，但他没有被我杀的理由，所以我没有杀。”
“然后呢？”老天师感觉他的话还没说完。
“我在等。”张沐泽回道。
“等什么？”
“等他参加罗天大醮，等他成为第一，等您传天师度给他，那个时候，我就有充分的底气杀了他。”
“这算什么底气？”
“杀师之仇。”
“……”
“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老天师微微眯眼。
“随便您怎么理解。”张沐泽面不改色，
“但是，只要张楚岚继承天师度，我保证，他不会在您后死。”
“……”
房内再次陷入沉默。
老天师坐在榻上，张沐泽站在地上，对视良久。
“就没得谈？”
老天师再次打破沉默。
“没得谈。”张沐泽坚定道。
“传过天师度的您，拦不住我，除非您现在就把我废了，或者杀了，当然，建议您直接出全力，不然，一击不死，我要跑，您抓不住。”
“……”
“老陆！”老天师面色一滞。
“什么时候听墙角你也带起头来了？”
“事无不可对人言。”张沐泽手一挥，直接把门打开了。
“……”陆瑾。
“……”陆玲珑，张灵玉，王也。
“？？？”陈朵。
“额，那个……咳咳，其实，这是一个误会。”被抓包的陆瑾有点尴尬，其实他刚到，看到这几个小孩子在听墙角，正想把他们带走的。
他就听了几句。
真的，不多，就几句。
“……”
“好一个事无不可对人言！”老天师气笑了。
“那你和那小姑娘的事情算怎么回事？还下禁制？防谁呢？”
“……”
张沐泽陷入了沉默。
而张灵玉在内的几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了……天花板。
难不成看张沐泽？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吧？
但是，下一刻，张沐泽直接走到张灵玉身前，对着他脑门一拍。
“解开了。”张沐泽看向老天师，
“您随意。”
“……”张灵玉。
师兄，大可不必牵连到我吧？
“灵玉，说。”张沐泽转而看向张灵玉。
“反正理亏的是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众人。
你是怎么做到理不直气也壮的？
“师兄，这要不还是……”张灵玉有点小慌，仅凭他们在外面听到的内容，师兄和师父可都快打起来了！
“说。”
张沐泽微微眯眼，“还是你想我自己说？”
“……”张灵玉。
“好！我说！”
这怎么倒霉的总是我啊！
“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在众人不一的注视下，张灵玉简要将张沐泽和夏禾，从认识，到莫名其妙走到一起的大致过程说了出来。
包括最后张沐泽如何被睡，然后……
“你牵的线？”陆瑾眼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