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那些人都赖在龙虎山下面，不打算离开了。”张灵玉面露无奈。
“赖就赖着吧。”老天师摇摇头，
“这帮老家伙都没几天好活的了，我要是出手的话，他们说不定还得玩碰瓷……”
这也是他无可奈何的主要原因。
他是可以出手把这些即将入土的老家伙打发了，但是，年轻人呢？
他难不成还能拉下脸对小辈动手？
要是他真这么干了，即便张楚岚当了这个天师，也没什么意义了。
龙虎山天师的威信都没了，天师府的脸也没了，天师还有什么意义？
他能拉下脸来对年轻人出手，那其他人照样可以对天师出手。
“那他们提的要求……”张灵玉有点想不通。
仅仅只是为了跟师兄打一架，为什么要动这么大的阵仗？
而且还特意将年龄限制扩大到六十岁，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而且师父也说了，别说把年龄限制扩大到六十岁，就算是全面放开，师兄也不会输。
可既然不会输，为什么还要犹豫？
让师兄打一架，为龙虎山扬名不好吗？
“灵玉，不是我不想让你师兄打这一架，我是担心他收不住手。”老天师自是看出了张灵玉的不解。
其实，要是张沐泽想打这一架，他不会拦。
至于张楚岚，他完全可以想别的办法，大不了把那孩子直接收进龙虎山，然后按着辈分让张沐泽把张楚岚收成徒弟都不是问题，甚至那还更安全。
而他之所以不这么搞，就是不想给张沐泽增添负担。
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还不知道人什么性子吗？
他知道张沐泽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是他的一个态度而已。
可是，他表个态简单，后续就麻烦了。
以张沐泽的性子，只要他给了这个态度，这孩子一定会跳进张楚岚的那个旋涡，帮他这个师父救人！
所以即便知道张沐泽会因为他这么搞而心生怨气，他也只能这么来。
这个看起来皆大欢喜的态度，事实上却相当于他把与张楚岚有关的麻烦转手甩给了张沐泽。
他的徒弟他知道，一定会管！
所以，他只能当这个恶人。
二十几年时间，他这个徒弟已经很累了，他不想再给这孩子增添负担。
他知道，天师度也好，天师位也罢，甚至那些所谓高不可攀的关系，这些东西对于张沐泽而言都是纯粹的负担。
他给一个态度简单，但是，这些负担却要实实在在的压在张沐泽身上了……
“收不住手？”张灵玉没听懂。
“你师兄现在心底的怨气正重，一旦让他放开了打，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老天师担忧道。
他能感应到禁制在松动，或者说，已经快压不住了。
所以，一旦让这小子放开了打一架，禁制破碎都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他的最后一道禁制还没有完成，即便生效，也没办法将张沐泽那部分扭曲的灵魂完全毁掉，要是现在发动，毁的不干不净，对这孩子而言，后患无穷啊！
“额……师父，师兄来消息了。”张灵玉的脸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老天师睁开眼睛。
“这个……您自己看吧。”
张灵玉有些手抖的把手机屏幕放到老天师眼前，然后……
“……”老天师面色瞬间变得极其精彩。
“快走！下山！”
这臭小子怎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
……
龙虎山山脚。
“太爷爷，沐泽师兄这么搞，不会出事吧？”
看着躺在路边，被张沐泽打得鼻青脸肿的一堆老头子，饶是乐观开朗的陆玲珑也有点担心了。
“……”陆瑾没有说话。
因为他现在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把异人界过半的老家伙全给阴了，揍得鼻青脸肿，还绑起来丢到路边，这该怎么解？
尤其这帮人还相当于来天师府做客的！
请问！这特么该怎么解？！
“……”
“老马，要不……咱俩溜了吧？”
回过神来的王也，眼角抽搐道。
“这事儿闹得好像有点大啊？”
“……”马仙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