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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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佩之对林州道:“你好生养着吧。”然后拍拍陈小笙的肩,“我们走吧,陈同仁。”

    “嗯。”陈小笙拿起那本书册,对林州作揖:“告辞。”

    林州微微颔首,对陈佩之道:“替我送小笙回去。”

    陈佩之是个有些小幽默的少年,此前,他的祖父也是在朝为官,还和林州的祖父忽视挚交好友。林州比陈佩之大八个月。

    林州的祖父还笑过,倘若陈佩之是个女孩,就要指给林州为妻。

    “看来啊,我今生注定只能做他的兄弟,不能做他女人。”陈佩之自嘲道。

    陈小笙:“你们感情很好?”

    陈佩之坦然:“是啊,我和他的遭遇相同皆是家道中落,只不过我比他好一点,在这勋贵成门的营缮书院,没有人呢想来欺压我。”

    陈小笙:“嗯。”

    陈佩之:“你话真少,要是你和允别凑在一起半天,恐怕都说上话。”

    “对了,你住哪儿?”他问。

    陈小笙:“静德居。”

    陈佩之点点头:“呦,那是个好地方,走我送你。”

    一路回来,恰好赶上晚课下学,路上的人自然就多起来,陈佩之临时想起要去书堂一趟,陈小笙就说不用他再送,自己走一会儿就能回去了。

    陈佩之对陈小笙作揖:“多谢你替我帮允别。”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陈小笙说的是实话。因为她也很胆小懦弱。

    陈佩之笑了笑敲敲她道姑似的发髻,“你太文弱了,自保就好,以后还是离允别远些。”

    “喏?”陈小笙诧异。

    陈佩之叹口气:“我会保护好他。”

    陈佩之继续道,“其实他这个人,很能扛,十分能隐忍,他的话虽不多,但是千万别小看他。当然,他也不愿给别人添麻烦,所以以后你还是离他远一些,以免自己受牵连,懂了吗?”

    陈小笙似懂非懂陈佩之的话,不过还是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莫欺少年穷,希望他以后会很好。”陈小笙对陈佩之作揖告辞。

    陈佩之折眉回味陈小笙的话,莫欺少年穷。嗯,有道理。

    *

    陈小笙小步往静德居走,却在回来的路上碰见醉得东倒西歪的韩誊。

    沅瑞吃力的扶着他,瞧见陈小笙,忙截住人:“小笙,过来!搭把手!”

    “嗷。”陈小笙疾步过去扶着韩誊一只臂膀。

    韩誊捞进陈小笙瘦弱的身子,贴着脸瞧清楚她,嘴角一斜:“怎么是你。”

    陈小笙,“是我啊,柏公子,你喝了多少?”

    “干你何事!”韩誊厌恶的一把推开陈小笙。

    “唉唉,公子,您慢点!”沅瑞扶着他偏偏倒倒往园子里走,上石阶时,韩誊径直倒在了垂带上。

    陈小笙作揖道:“沅瑞,我先回房了。”

    沅瑞手忙脚乱,“嗷,好,你早点休息小笙。”

    “站住!”韩誊双目通红,扒着沅瑞站起来,掰正陈小笙的身子,质问:“你是不是去看林州那个贱民!”

    陈小笙怔然。

    “说话啊!”韩誊掐着陈小笙的脖颈。

    沅瑞吓得忙劝:“公子,公子,这是陈小笙,您别掐坏她。”

    “就是这个坏东西!”韩誊甩开沅瑞的手臂,攀上陈小笙的肩膀,手掌绕道她的后脑勺,托起她整个小巧的头颅,迫她仰脸看清自己。

    韩誊眼光微寒,道:“邱令修疏远你,你却对他主动示好;林州可憎活该被打,你却对他心生恻隐之心。只有我,本公子想亲近你你却避如毒蝎。我是恶魔吗你躲着我!”

    他可笑又霸道地连连质问。

    陈小笙咬着唇角:“韩誊,我脖子疼。”

    “不许叫我!”韩誊目光半晗,醉醺醺训斥她要个公道。“说,为什么躲我。”

    陈小笙被吓到结巴:“我,我,不是。”

    “怂!陈小笙,你要躲我是吗,好,以后让我见你一次,我罚你一次!”韩誊扔开他,自己步履蹒跚往房走。

    陈小笙揉着脖子咳嗽不止,韩誊走到自己房门前拉开门,却忽然顿步,转头看着石阶下的陈小笙,“我要收拾你。狠狠的收拾!”

    陈小笙缩了缩脖子。

    韩誊冷笑:“你且等着。”

    咯嗒——

    韩誊进门自己摔了个脸贴地。

    沅瑞赶紧上去伺候:“哎呦,我的爷您慢点儿嘞!”

    陈小笙吓得赶紧跑回房,关好门躲进被窝,被韩誊的恐惧支配得瑟瑟发抖。

    *

    韩誊这个人的嘴毒得很,而且说到做到眦睚必报。

    陈小笙简直怕死了他的坏脾气:她见过韩誊大发雷霆的样子,凶起来足够吓愣她。陈小笙怂她自己也承认,所以不敢和韩誊正面刚。

    韩誊指使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整个营缮书院敢和韩誊正面刚的人大概还没来。哪怕是许清婉,韩誊也就三言两语把人打发得死死的。

    何况小笙乎?

    “愣着干嘛,跑啊。”韩誊踹一脚陈小笙的屁股,指着柳树岸那片的荷花池,“绕它跑三圈。”

    陈小笙睡眼朦胧,强打起精神对韩誊作揖:“柏公子,为什么要跑。”

    韩誊抿口清茶,说来:“你体质太差,本公子替你想了好些强健体魄的花招。我说了,我要好好收拾你。”

    陈小笙:“……”

    韩誊邪魅看着她笑,陈小笙不寒而栗,作揖:“是。”

    柳树岸的荷花池大约有蹴鞠场那般大,绕它跑三圈,以陈小笙的体力估计得跑废。韩誊端把藤椅坐在假山石上盯着陈小笙晨跑。

    周遭早起路过的学子纷纷投来诧异的眼光打量两人。沅瑞颐气呵斥:“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们一块罚!”

    走走走,赶紧走。

    吓得他们避得远远的,不敢瞎看也不敢瞎凑近,只是在人后议论:戊字堂的小金鸟大约是得罪柏公子了,真活受罪。

    陈小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直恶心干呕,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咳嗽不止。

    沅瑞端碗凉白开下来给陈小笙顺气,鼓励道:“小笙,还有两圈。”

    “呐?还没跑完吗?”

    “嗯呐,你自己看。”

    “啊!”陈小笙一拍脑门,好想马上死掉啊。

    韩誊优哉游哉把玩手里的玉佩,亲自盯着陈小笙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