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踏一壶醉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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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事?”

    司徒璋大步入门,挑眉一笑。

    “司徒先生。”几人闻声纷纷行礼道。

    “礼就不用啦!”他摆了摆手,“留下来吃顿晚饭吧!”

    几人面面相觑一眼,点了点头:“多谢先生。”

    “客气什么啊?来这儿就当是回家昂!”司徒里拍拍胸脯说道。

    “你小子!”司徒璋宽大的手掌一巴掌拍向了司徒里的脑袋,“给你家主你不当,现在装主人。”

    司徒里揉了揉脑袋,撅起嘴道:“哎呀哎呀!多大了还打我!我不要面子么!哼!”

    “你别吵了,让沈叔叔和他们说几句话,你去厨房帮忙。”

    司徒里只好不情不愿地离开,还轻轻地掩上了门。

    “司徒家这么富有,怎么未来的家主还得做这些事?”凌别与有些不解的问道。

    “也没规定不能啊?”任之舟答道,“我看这样挺好的。”

    贺惊回跟着点了点头:“不过话说……这一辈有三十四个孩子……也太……多了些吧……”

    沈常安的目光从任之舟脸上移开,看向贺惊回:“你就是贺惊回?”

    贺惊回点了点头:“前辈怎么认出来的?”

    “你腰上挂的这把刀。”沈常安不冷不热的回复道。

    “前辈见过?”

    “藏边一刹红,雪见格桑。”

    “正是!”贺惊回忽略了一直拽他袖子的任之舟,大方地承认道。

    “师兄的三十四个孩子,只有四个是亲生的,他与江将军是挚友,江将军从战场上带来的孤儿,他们二人通常都是一人一半的收养着,故而才有这么多的孩子。”

    沈常安缓缓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闻怀风接道,“其实我们今日前来……有求于您。”

    “猜到了!”沈常安意料之中地勾唇一笑,“说说吧。”

    “听闻您善药蛊之术,故而来访——若有这么一个人,他四肢僵硬,神智不清,身上似是带着诅咒,不达目的不死不灭,以针封其百会穴可使其暂时昏迷……这种症状……您听说过吗?”凌别与问道。

    “针封百会……?那取针之后他还活着么?”沈常安眉头紧蹙,问道。

    “还未取针,那人武功极高,怕去掉后有危险。但人就在车上,前辈可以随我们去看。”凌别与答道。

    “武功极高?你们打不过他?”沈常安抓住了重点,眼神死死盯着任之舟。

    “自然,我不会武功,他们又皆在化夷境,对付一个扶摇,胜算不大啊!”任之舟看出了沈常安的疑惑,解释道。

    “不会武功?”沈常安瞳孔骤缩,“怎么可能呢……”

    “前辈说什么?”闻怀风问道。

    “没什么,带我去看看人。”

    “好。”几人点头,将沈常安带到马车处。

    “他就在车上了,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闻怀风手一指,而后拽着贺惊回远远地跑开。

    “你跑什么?”沈常安疑惑道。

    “那人十分古怪,嘴里一直念叨着要抓贺惊回,他俩可能是想避避风头吧。”任之舟猜测道。

    “胆小。”沈常安抱怨一句,一把拉开了马车帘——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捆散绳。

    “人呢……?百会穴可是命穴,既已封穴,又怎会……?”沈常安不可置信地说道。

    “啊——快闪!”远处草丛后的闻怀风忽然大叫一声,一把拽起贺惊回就往沈常安身边跑。

    “怎么了?!”沈常安的手拂上剑柄,满眼戒备地看着草丛。

    “他在那!”闻怀风右手一抬,一支袖箭从袖口射出,朝那人刺去。

    “不要!”沈常安大喝一声,“他若是死了,体内的内力失衡,会立即暴毙,而他的血……有毒!”

    可为时已晚,只见那人愣怔一瞬,而后七窍流血,刹那间,一阵强大的内力冲出体外,几人登时间被这股无形的“气”打出几里开外。

    任之舟连忙闭上眼,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快闭气!”沈常安提醒一句,用衣袖拂住了口鼻。

    “闭眼!”任之舟大喝一声,“毒素入眼,会瞎!”

    沈常安闻言,霎时间愣在了原地,他望着任舒行的那双凤眼,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道气还未弱下去,在四周游走,可沈常安却一个剑步迈向了任之舟,挡在了他的前面。

    “多谢兄台提醒,才保住了沈某的眼睛,听闻兄台名之舟,那在下以后便叫你阿舟吧!”

    任之舟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着有关沈常安的记忆,可却是空空如也,只是在江湖上听到过这人的名号罢了。

    “兄台认识我?”任之舟问道。

    “自然,你不认识我不重要,我认识你就足够了。”

    任之舟将眼移向他手中握的那把剑上,眯起眼,仔细地思考着。

    “你这剑……”

    沈常安尬笑一声:“名字起的一般,阿舟想听听吗?”

    任之舟撇撇嘴:“你这么叫……好肉麻啊!”

    “那阿舟到底想不想听呢?”

    “那你说说吧。”

    “醉风。”

    任之舟睫毛轻颤:“你想错了,我不是他。”

    沈常安勾唇:“我也没说你是啊,别多想。”

    “他们聊什么呢?”贺惊回边躲边问道,“这内力对他们没有用吗?……啧啧,天下第一就是不一般!”

    “只是我曾经仰望的一个天才喜欢这样罢了。”沈常安抬起头,回想着——

    「三年前,芸芷城」

    “老沈!好久不见!你又变老了!”一片竹林中,任舒行仰头将最后一口酒饮尽,笑嘻嘻地冲沈苍承说道。

    “任相悲!当个天下第一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呀!敢不敢跟老夫我再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