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番外在一起一个月的他们到了倦怠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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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天,寂寞的云,还有——

    独自一人的服部全藏。

    明明才在一起一个月,服部全藏就感觉对方有点厌烦自己了。

    这几个星期来,他一直能感受到她和自己开口时的犹豫和欲言又止。

    ——果然是在想怎么提分手吧!

    可恶,明明先主动的是她,结果最先厌烦的居然也是她!这也太过分了吧!

    服部全藏感觉自己被骗感情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深更半夜,坐在公园长椅的服部全藏充沛地感受着夜晚的宁静和喧嚣。当然,宁静的是夜晚,喧嚣的是他的心。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在他耳畔响起:

    “抱歉……可以让一下吗……你好像踩到我家了。”

    服部全藏下意识道歉:“抱歉抱歉。”接着,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脚不小心踹到了一个脆弱的纸箱子。

    ——而纸箱子中,正坐着一个沧桑的墨镜大叔。

    “没关系的。”沧桑大叔这样说道,“你是新来的吗?”

    服部全藏沉默了。

    什么新来的啊?!新来流浪的吗?拜托,他只是心中郁闷来公园闲坐而已怎么好像误入了另一个世界啊!

    不过……这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全藏仔细看了一下坐在纸箱子里的中年大叔,接着,他恍然大悟:“啊……你是那天医院那个……?”

    是坂田银时的朋友?

    说起来,那天的医药费也是他付的啊!他付女朋友的医药费就算了,为什么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坂田银时的朋友也是他付的啊!

    可恶的坂田银时!

    长谷川泰三经他一提,也想起了那天在医院的事情。他悲伤地说:“那天在医院,真是谢谢你了啊。你是银桑的朋友吧?总而言之,真是很感谢你啊。”

    ——不知道为什么,服部全藏感觉自己听不出任何感谢意味。他总觉得这个人心里还在怪他让他活下去了啊!

    这是多么负能量的人啊!

    服部全藏尴尬地说:“啊,没事没事。”

    别人晚上都住在纸箱子里了,他就别找对方要医药费了吧——总感觉这样子是折寿的啊。

    但是一想到自己暗戳戳被坂田银时那家伙坑了那么多次,他心里就很不爽啊。

    夜晚的宁静让这两个无家可归的男人忍不住聊起了天。长谷川泰三开口道:“你一个人坐在那边太冷了吧,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服部全藏看着他逼仄的家,嘴角扯了扯,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冷。”

    长谷川泰三从他的家中拿出了一瓶酒,说道:“没事的,我叫长谷川泰三,那天在医院的时候多谢你和你女朋友了,我虽然没办法报答你……但是这瓶酒,是我刚弄来的,只过期了三天,还能喝。”

    ——这个人怎么越来越可怜了啊!

    服部全藏正想说些什么,就听纸箱子里的先生继续道:“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居然也……唉,总而言之,你放心吧,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全藏假装自己没听出他励志语句中的绝望意味,沉默着说:“呃,其实我……”

    “其实你?”

    全藏沉默了。

    这让他怎么说自己其实没有无家可归啊?这跟站在别人头上炫耀有什么区别啊!

    他模糊道:“没什么。”他盛情难却,只好接过了男人手中的酒,倒入纸箱中的两个破杯子中,一人一杯。

    服部全藏看着自己杯中的酒,内心无限沉默。

    怎么有一种自己也不是很惨了的感觉?

    这时候,madao开口:“小兄弟,你叫……”

    “……服部全藏。”

    “这样啊,”长谷川泰三叹了口气,“我看你一直坐在这地方坐了好久,如果你有什么麻烦的话,可以和我一起讲讲。”

    月色下,两个有故事的男人啜饮着过期三天的美酒。服部全藏忍不住打开了话匣。

    “其实我……最近和女朋友关系不太融洽。”

    “和我聊天的时候,她总是欲言又止的。”

    “开口讲话的时候,她也老是背对着我。”

    “看邮件的时候,还一直防着我不让我看。”

    “我要是突然出现,她还会马上把电脑关上。”

    ……

    “可能是倦怠期吧,”服部全藏对着旁人不好意思说出什么“她不喜欢我了”之类的话,便模糊不清道,“大概。”

    长谷川泰三喝了一口酒:“原来是这样啊。”

    两人都沉默了。

    然后,madao先生也表现得欲言又止了。

    服部全藏受不了这种氛围:“长谷川先生,你想说什么啊?”

    长谷川泰三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啊?”

    “不好意思啊,虽然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长谷川泰三挠了挠头,“你女朋友谈恋爱了?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服部全藏沉默了。

    寂静的夜晚,聒噪的蝉鸣,翻涌着的心绪如海浪一般拍打着他——

    把他打死了。

    *

    另一边,青木怜也很难过。

    黄昏的小公园里,三个为爱抓狂的人一起流着泪,不说话。

    “呜呜呜我已经追银桑那么久了,他居然还不同意!今天还骂我母猪!我好难过呜呜呜呜!”

    ——完全看不出伤心的样子。

    “我和阿妙小姐也是进展迅速,”近藤勋双手环胸倚在树前,“今天我去她家里找她的时候,她用脚轻轻地抚摸了我的身体。”

    ——绝对是被踹了。

    青木怜低着头,不说话。

    “说起来,青木小姐和猿飞的同事在一起了吧?真是恭喜啊!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去喝一杯喜酒什么的!”近藤勋继续幻想,“有没有扔球那种活动?要是我接到球的话下一个结婚的是不是就是我了嘿嘿嘿。”

    “绝对不可能!接到球的一定是我!”猿飞菖蒲挽住怜的手蹭蹭,“怜酱能不能内幕我!!!”

    青木怜抬起头,看着两人,冷然道:“不可能的。”

    “诶?——”猿飞很失望。

    “太好啦!能不能内幕我?”近藤勋很开心。

    “不,我的意思是,”青木怜的语气硬邦邦的,“结婚,是不可能的。”

    这下两人都沉默了。

    猿飞和近藤二人吃惊地看着青木怜。过了好久,小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绊道:“那……那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近藤勋尴尬地笑了两声:“那个……应该是在一起才没多长时间所以结婚还是太快了是吧,哈哈哈哈是这样的,还是要好好相处一下才行。”

    “原来是这样!确实该多相处一点呢!毕竟全藏那家伙以前从来没有和女人接触过,会装一个月也很正常,说不定之后就暴露本性了!要好好看着他才行!”

    “是啊是啊……不对猿飞小姐?这么说自己的同伴真的好吗?”

    青木怜没有说话。

    她垂着眸坐在秋千上,接着开口道:“我也知道的啦……”

    “可能他就是不喜欢我这种类型吧,”青木怜有些难过,“毕竟一开始就拒绝了那么多次,我还一直缠上去,可能就是……不喜欢我吧。”

    猿飞菖蒲和近藤勋对视一眼,然后道:“不不不!绝对不是你的问题!”

    “可恶,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本来站在猿飞那边的近藤勋瞬间反驳:“喂!怎么开始开地图炮了?我可是好男人啊!”

    青木怜摇了摇头,说起了这些日子的事情。

    “他从来都不主动找我……”

    “每次我和他说话,他都反应很久才理我。”

    “最关键的是!”青木怜难过地捂住脸,“他还夜不归宿!”

    “他就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不喜欢到在我们同居的时候还不愿意回家?太过分了吧!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个……”这下小猿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有说他去干嘛吗?”

    “没有。”青木怜一脸冷漠,“而且,他已经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了。”

    近藤勋“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道:“有点难办啊……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我们去报警吧!”

    “我去问过了,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和我说失踪24小时才能报警。”

    近藤勋一拍大腿,严肃道:“现在的jc真是给人添麻烦!”

    不知道某人身份的青木小姐抱怨道:“就是说啊,可恶!现在的jc到底在干嘛!”

    近藤勋叹了口气:“就是说啊……啊!猿飞你不要用苦无□□!啊出血了,一定是出血了吧!我的痔……不对我好像没有痔疮。”

    猿飞菖蒲利落地拍了两下手:“尸位素餐的真选组局长还好意思接嘴?”

    “……诶?!局长?!”

    *

    “抱歉近藤先生……你可以不要整个身体都压上来吗?对不起都是我力气太小了。呕……”

    被嫌弃太重的近藤勋强忍着泪:“对不起,青木小姐,是我太重了。”

    此刻,他们身处医院。由于被苦无插了屁股的近藤勋血溅当场,青木小姐还是准备带他去一趟医院。

    本来猿飞菖蒲是一起来的。但似乎是听说坂田先生也在这里,便立刻丢下他们去找坂田银时了。

    ……好累。

    近藤勋也不好意思被一个体弱的女孩这样扛着。他忍着疼痛站立着,对青木怜说:“谢谢你青木小姐,接下来我可以一个人走的……太感谢了。”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因为不稳而抖了两下。青木怜立刻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抬眸道:“近藤先生,你小心一点啊。”

    而这一幕,正好被一个男人看在眼里。

    ——那个人是,服部全藏。

    彻夜未归的服部全藏喝了madao给的“只过期了三天的酒”,并在畅聊过后和长谷川先生顺利倒地,被好心人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因为这件事太丢脸了,他就没有告诉女朋友。

    到时候就说突然去执行任务了吧……不然还得害她担心一场。服部全藏这么想。

    但是一想到madao说他的女朋友谈恋爱了,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按理来说他是不该信的。但是最近青木怜的状态确实不对劲,而且——

    穿着病号服的服部全藏这么想着,突然就发现眼前出现了自己最近很不对劲的女朋友和——

    一个男人。

    他的女朋友挽着那个人的手臂,脸红红的,一直对他敷衍的那双绿眸,抬眸温柔地注视着那个人。

    服部全藏的脑海里再次浮现了madao说的那句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女朋友谈恋爱了?”

    ——靠。

    “服部先生?服部先生你没事吧怎么晕过去了?啊啊啊都说了你不能到处乱跑了!”

    *

    怎么还不回来……

    青木怜一想到这个男人彻夜未归,甚至有可能今天也不回来,就紧张得想喝酒。

    踟蹰了很久之后,她决定去万事屋求助——寻找她失踪的男友。

    父亲还在住院,她因为“害怕”一个人在家就跑去和男友一起住了。虽然这句话是托词,但一想到久久未归的失踪男友,青木怜突然感觉在这偌大的屋子里,一股恐惧在她内心蔓延。

    她轻抿着唇,迈着步子往外跑——院子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忍不住往里头看。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屋子这么大。

    霎时,紧锁的门骤然被打开,青木怜吓得瞳孔收缩,在看到门外站着好久没有回来的男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爽道:“你到底去——”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搂住了——服部全藏把她抱得极紧,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个男人的身体似乎也在发抖。

    “全、全藏?”

    他开口,语气冰冷:“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你了。”

    “医院?”青木怜抓住了关键词,“你去医院了吗?哪里不舒服吗?”

    他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下巴垂在她的肩颈上,嗓音有些沙哑:“所以,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

    男朋友冷淡了自己一个月,昨晚一夜未归,结果第二天深夜还带着酒气质问自己。

    青木怜恼火道:“所以,我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虽然喝醉了的男友脸红红的很可爱,让她有一种想rua的感觉……但是她受不了这种委屈。

    “你一个晚上没有回来,我……唔……”

    ——唇被堵住了。

    原先染上愠色的脸顿时绯红一片,一向和她保持距离的男友扼住她的腰,在察觉到怀中人没有抗拒之后,竟是下意识对着两瓣红润咬了下去。

    她的身体因为骤然的疼痛微微发颤,服部全藏想起下午的事,心里扬起一抹快意。接着,又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她的脖颈布满痕迹,等到他们再次意识到池塘中仍旧喧嚣的蛙鸣后,全藏才如梦初醒般放开了她。

    “抱、抱歉……”

    ——不对,为什么道歉的是他啊!该道歉的明明应该是她才对啊!

    可恶……

    接着,出乎他意料的,在他眼里一向不好接近的女友,此刻竟主动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膛。服部全藏想,到底是哪里这样烫,烫得像在锅里被煎得融化的黄油一样。

    是她的脸在发烫,还是炽热的酒在他胸膛里灼烧,抑或是被她拥抱过的他的心?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融化,像黄油一样在融化。黑暗中坚持不懈的蝉鸣蛙叫在融化,院子中影影绰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