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祝离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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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之内,祝离楚楚可怜地跪在冷硬的地面上,而祝父则面色不悦,眉宇间尽显不耐。

    顾小娘则倚在旁边的雕花椅上,手指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面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祝卿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瞥向祝离,心中不禁疑惑:究竟是怎样的理由,让她把人全都叫过来了?

    张夫人没有客气,直接坐在祝父身旁,淡淡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刚刚处理完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要主动帮夫君纳妾,祝父完全理解张夫人的不耐的心情,于是直叹了口气,直言不讳:“是关于那进宫做公主伴读的事。祝离非闹着也要进宫。”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顾小娘,那一眼仿佛是在暗示张夫人,他之所以这般为难,全是因为顾小娘腹中的胎儿。

    张夫人眉梢微挑,语气中透露出不满:“此事不是早已定下吗?卿儿因此事已受伤一次,难道还有让受害者放弃的道理?”

    顾小娘突然起身,膝行至祝卿面前,她的动作令祝卿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然而,顾小娘紧紧抓住祝卿的裙摆,让祝卿无法挣脱。她趁机泣道:“离儿身体已如此,嫁入寻常人家恐难有幸福,唯有入宫,方能为她博得一线生机。”

    尽管祝卿心知顾小娘的话语中或许掺杂着虚假,但这一跪,仍让她感到震惊。她不禁看向祝离,只见祝离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归于沉寂。

    她默默地跪在顾小娘身旁,声音微弱:“姐姐,我知之前有过错,但请你念在姐妹情谊上,将这个机会让给我。”

    若祝卿非此事之当事人,可能会被这感人的场面感动到流泪。然而,身为局中人的她,此刻却颇有些骑虎难下之感。

    祝父是没有看到这一场景一般,他闭目养神,仿佛在逃避着什么。令人意外的是,母亲也选择了沉默。

    “不……”正当祝卿想要拒绝之际,她眼尖地看到顾小娘身下竟有鲜血缓缓渗出。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指向地面:“血!”

    顾小娘强忍的腹痛在这一刻爆发,她看着地上的鲜红液体,尖叫一声后昏厥过去。

    祝父猛地站起身,声音焦急:“快去请大夫!”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慌乱。

    恰好,彩玉刚刚请来的老大夫正欲离去,被急切的仆人直接引入了书房。祝父见大夫来得如此及时,不禁疑惑地瞥了张夫人一眼。

    张夫人微微颔首,淡然道:“此事与我无关,您一会儿自会明白。”

    老大夫被急召而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开始为顾小娘诊治。经过一番忙碌,终于使顾小娘的情况稳定下来。他捋了捋胡须,缓缓道:“夫人已无大碍,但此番伤了胎气,需得卧床静养数月。且需定期请大夫前来检查,生产时更要请经验丰富的稳婆相助,否则……”

    他的话语未尽,但在场之人都已明了其中的严重。祝父强压怒火,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瞥了一眼张夫人,心中已有几分猜测,但犹豫着是否该直言。祝父正要发作,张夫人却平静地开口:“大夫但说无妨。”

    老大夫是个精明之人,自然明白其中必有蹊跷,于是缓缓道:“我猜测是夹竹桃之毒。此花虽无味,却含剧毒。刚刚祝卿小姐的衣物上沾染了些许此花的花粉,其量足以对孕妇造成损伤,尤其是身体较为虚弱的孕妇。”

    祝父闻言大怒,直指祝卿:“祝卿!你竟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祝离低垂着头,却能从缝隙中窥见她嘴角的一丝冷笑,腹中胎儿无事已是失策,还好还能趁机除掉祝卿。

    祝卿突然觉得很是恶心,她侧过头去,冷声道:“父亲,仅凭这些就要定我的罪吗?”

    老大夫也急忙解释道:“非是小姐身上这件衣物,而是房中的另一件。我正是因此才匆忙赶来,否则也不能这么快为夫人诊治。”

    祝离闻言猛地抬头,这才发现祝卿所穿衣物与早上所见并非同一件,细节之处确有不同,只是不仔细看很容易让人忽略。她抬视线上移,只见祝卿冷然地看着她,眼中满是蔑视,仿佛在说:你输了。

    祝父有些晕了,他看向一直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张夫人,神情柔和了些许。然而在这微妙的对比下,他的表情又显得有些扭曲:“你……你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对吧?”

    张夫人淡淡地开口:“你可以问问祝离。她早上来找过卿儿,卿儿的衣物便出了问题。我对这个曾经害过卿儿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的信任。这不,一查就查出问题了。”

    “可卿儿已经换下了那身衣物。”

    “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又怎会只准备一手?卿儿,不过是她精心策划的替罪之羊罢了。”

    “阿离,真的是你吗?”顾小娘苏醒的时机恰到好处,足以让她听清刚刚的话。

    祝离面色慌乱,仓皇摇头:“娘亲,怎可能是我?都是他们,想要将罪名强加于我!”

    顾小娘看着祝离,那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意图,她都了然于心。这一刻,她心中的希望彻底破灭,但毕竟是血脉相连,她没有落井下石,亦没有为她辩解。

    当自己也成为了被害之人,顾小娘方知其中之痛。

    这并非多么高明的手段,侍卫们稍加调查便能水落石出。而祝离虽有些小聪明,将夹竹桃的粉末深埋于地下,但祝府内的搜查犬鼻子敏锐异常,一入院子便直奔花园而去。

    侍卫们带着那犬只进入书房,手中捧着刚从地下挖出的样本。老大夫上前,轻轻捻起一点粉末:“正是此物。”

    侍卫们如释重负,手中一松,那犬却挣脱了缰绳,直奔书房中央。

    “啊啊啊啊!”“快走开!”“快把它带走!”书房内一片混乱。

    然而,那犬只却径直跑到了祝离的身前,将她扑倒在地,疯狂地嗅闻她的手指,还有她的袖袋。

    这一刻,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祝父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今日之事,众人须得守口如瓶。我不希望听到除了这间房间之外的其他人口中提及此事!”

    “是!”众人齐声应诺。

    “另外,祝离,既然你如此热衷于害人,府中的安宁日子你亦不想过,那便去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