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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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绾一来到奉承殿,伴读们两两成伴,或坐于学堂,或信步于庭院,相互拉话,众人见沈绾一前来,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沈绾一并不放在心上,但免不了好奇发生了什么,于是坐在走廊侧,心想着一会如何缺堂,才能安心去补罚抄的礼规。

    眼瞅着时间来不及了,林清也气喘吁吁,抱着两日来的罚抄,疾步来到沈绾一处:“姐姐,我们进去吧。外边好冷,吹的我脸都裂了。”

    沈绾一不想进去,因为她的桌面空空如也。

    沈绾一瞥了眼她所抱之物,往日哪里罚过这些,若是以前的沈绾一可能死猪不怕开水烫,找个理由糊弄过去,但是如今自己不禁心生愧疚,于是叹气道:“不了,我忘记罚抄这一事情了。我一会找个由头出去。”

    “姐姐,我分你一部分罢。”说着将手中宣纸分为两份,往沈绾一怀中送去。

    “那怎么行?这样岂不是两人都没有完成?”沈绾一连连拒绝,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可不想再拉一人受罚。

    “没事的,姐姐,就说时间来不及,另一部分两天内交齐。已经尽力抄写,先生不会怪罪的。实在不行就想以前一样,一哭二闹,先生自会宽限的。”

    “傻清也,每个人的字迹是不同的啊,一看便知。所以这份你小心收好,姐姐我自由自己的新办法。”

    好的,沈绾一的新办法就是腾时间抄写,至于一哭二闹这次就不了哈。

    沈绾一摇摇头,看了众人一眼,忍不住向林清也问道:“最近有发生什么吗?为何她们看我却一言不发。这眼神又奇奇怪怪的呢?”

    “哼,不用管她们,最近流传大皇子喜欢沈姐姐,大概是因为上次赛马事件吧。就她们吃醋拈酸、整日里嚼舌根。沈姐姐这么美丽温柔,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原来如此。”

    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自行夸赞了自己,顿时觉得有些脸红。

    不过眼下还有重要事情,这些小事哪值得放在眼中。

    片刻之后,徐先生来了,众人匆匆入座。

    待徐先生入殿之前,沈绾一疾步前去行李道:“徐先生安好,今日太子殿下与张大人命小女前去文华殿,特此与先生告假。”

    “何事啊?”沈绾一曾经多种理由缺席,不知今日是真是假,于是细细问上几句。

    “小女不知。”

    张大人是这位徐先生的老师,太子殿下又是龙之骄子,既然是这二位有命,岂敢违背。

    即使知道沈绾一所说或真或假,若是强势扣留,惹了老师和太子不悦,那便是罪过了,思虑再三后道:“去吧,不要惹什么祸。”

    先生拂袖而去。

    沈绾一行礼告辞,从背影看出徐先生摇了摇头,她快速绕到屋后拿出藏起的笔墨纸砚。

    寻一安静凉亭,就开始礼规的抄写,寒风朔朔,冻的手指瑟瑟发抖,只好捂一会书写一会,心想若是此时有屋可用,多好啊。

    沈绾一奋笔疾书,心无旁骛。

    天气日益寒冷,白花凋零,一片肃杀,除了洒扫的宫女太监,鲜有人出来赏景。

    礼规才抄十份有余,附近叙谈声音传来。

    “如今周国国库亏空,边境鞑鞳来犯,粮草军队,急需白银三百万两。”太子陆若初身旁的张先生满面愁容道。

    张先生身穿灰色长袍,庞眉皓发,早已过了花甲之年,去了内阁的职务,一门心思传道受业解惑,在文化殿经诞为皇子们授课。

    即使远离朝堂,仍然忧国忧民,慢条斯理道:“适才太子殿下所说国债,老夫不大明白?”

    一炷香之前,皇上与陆若初、张先生及其他内阁官员集思广益,然后快速筹集三百两白银,会谈结束后陆若初与张先生同行,陆若初回答道:“张先生,如今当务之急是快速筹银,通过国债将由于朝堂所持的盐股卖与商人,三百两即是三百股,立定契约。如今盐一斤十文钱。若是哪天盐价涨到一斤二十元,当时所买的一股一两白银即可以兑换二两白银。”

    陆若初手持扇子,不知是摇风还是挡风,亦或是装饰物。

    “太子殿下,商人狡诈,不会贸然购买。这价格捏在朝堂手中,若是盐价下跌也是易如反掌,他们定然认为这是火坑。”

    “这就要靠先生帮忙了,找几位好友先来入股,随后借机价格上涨,引人围观,给人于蒸蒸日上的势头,最好安排几位同僚购买,份额要大。”

    张先生抖抖衣袖,一袭寒风吹的袖袍鼓鼓,顿时抖了抖身子,叹了口气道:“老夫所交挚友都家无余财,清贫如洗啊。”

    “信以为真即可。”陆若初替张先生挡了挡风。

    “老夫受教。”张先生为眼前人折服,微鞠一躬,陆若初快速扶起。

    “太子殿下,若是商人买了盐股,盐价上涨,若是他们买了几日随后抛了,现银筹集不够暂且不说,若是再让朝廷倒赔百万两,这该如何?”

    陆若初心想,张先生虽然是古人,果然还是及其聪明的,这才第一次听说股票之举,居然能思考如此之多,超过常人太多。

    片刻之后,陆若初以扇抵唇道:“先生所言极是,首次入股,必定徐徐图之,这要购入的商人会愈发的多,在盐价上升之际,抛售第二笔国债,此债有三月封闭期,也就是三月之内不可赎回。”

    陆若初顿了顿道:“等盐价上涨期一过,持有国债人多时,便降价,此时抛售的商人众多,待到人少时,盐价上涨,吸引下一波持股者,如此反复即可。”

    张先生在朝堂几十载,见如此方法如此精妙,顿时瞠目结舌,片刻之后笑意满面:“既在规矩之内,又将钱财纳入国库,妙哉。”

    “这不是变相赌钱吗?”一声清脆女声传来,陆若初与张先生随声而忘,只见十几米之外的凉亭有一少女,只因假山相隔,谈话之间未能发现。

    沈绾一听的忘乎所以,笔下宣旨已被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