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018章 蝶恋花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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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桑想跟去,被霍无咎叫住了。

    “我的话你当耳旁风?”

    秦桑见霍无咎眸色冷厉,是动了真怒的模样,纵然心里不服,也忍下了。

    偎到他身边,软软道:“便似吞下砂砾的蚌,也需年年月月的融磨才能把砂砾养成珍珠不是?”

    她一条酥软轻蹭过来,语带泣音,霍无咎就罢了,搂她在膝上。

    哮天鹰奴见状,知趣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秦桑把自己整个重量都压在他腿上,垂眸瞧着脚上的雀登枝红绣鞋,有气无力的道:“殿下说要赏我金瓜子,算数吗?”

    霍无咎瞧她似蔫了的芍药,失了含露灵气一般,想了想,道:“夏秋两季我常居在临风馆,旁边是临春阁,里头有莲池锦鲤,有四季花卉,景色绝佳,地方也宽阔,拨给你住如何?笑一个。”

    秦桑抿唇,勉强扯出一丝笑,抚着胸口,深吸一口气这才道:“我娘也能住吗?我长到这么大,从没和娘分开过。”

    鹅黄对襟衫儿被撑开,显露着里头穿着的莲花边抹胸,此时他抱着她,垂眸就瞥见泛着白玉光似的勾缝,她自己犹然不觉,素手抚弄给自己顺气,他便想起,怀里这团娇香软玉,是个能把自己气吐血的性子,他强压着不许她提,定是心里憋痛的难受。

    “你自己想想,有这规矩没有,你再想想你娘的年岁、相貌,我前脚把你们母女一块放进临春阁,后脚鸩酒、白绫就能送到你们母女眼跟前。”霍无咎把她的手拂开,自己上手抚弄,替她顺气。

    “我不想和我娘分开。”秦桑头一回心生悔意,美眸沁泪,“要不、要不……”

    霍无咎蓦的一兜,把一只糯米糕手感的明月就满满的握在了手里,秦桑黛眉羞蹙,蓦的咬住唇,两手抱住他的胳膊,推也推不动。

    “要不如何?”

    秦桑撂开手,由他作弄,含泪瞧他,“找个紧挨着郡王府的宅子给我娘住,行不行?殿下答应我,允许我每日都能见到我娘一次,殿下若不答应,我、我就不跟你好了。”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没断奶似的。”霍无咎接着替她顺气,不觉间就加大了力道。

    秦桑喘息渐促,一扭身子终于挣脱了那可恶的手,两臂吊在他脖子上,仰着娇艳小脸信赖的等着他给个说法。

    “郡王府后街上有专给僚属置备的宅院,徐道元徐道扬也住在那一片,应是还有几座空宅子,拨给你娘一座,每日可进府瞧你一回,这已是超出常规的恩典了,不许得寸进尺。”

    秦桑心里顿时舒服了,“还有一匣子金蚕豆,一匣子金瓜子。”

    霍无咎瞧她眉弯眼笑,似蔫蔫芍药喝了仙露,舒展花瓣,恢复勃勃生机,唇角微勾,“还想要什么?”

    秦桑一静,柔顺的伏在他胸膛上,娇乖道:“想要的有很多,但殿下说不能得寸进尺,今日就要这些吧,改日桑女再得了殿下欢心时,再要。”

    霍无咎蓦的把她搂紧,胸膛把两团明月挤压的扁扁的,“两次了,你胆大包天。”

    秦桑被他搂的喘不过气来,撩起腿,由侧坐改为跨坐在他腿上才好些了,“什么两次了?”

    “头发。”霍无咎俯身低头,在她颈窝里深嗅。

    “那不是没法子吗,一次是殿下暴怒,把我衣裙都撕烂了,我怕极了,再就是这一次殿下落水,不会浮水的人落入水中,但凡抓住个东西就会死命缠上来,我娇娇弱弱一个人,若是被殿下抱住,咱们两个都得一块淹死,当时殿下的长发飘着像绸带一样,就、就一把抓住了。”

    说着话,秦桑的脸就变红了,身子也软了。

    霍无咎瞧她水汪汪羞云怯雨样子,媚态横生犹不自知,蓦的一把推了下去,“回京之前,就与你母亲一块睡吧。”

    话落,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留下秦桑扶着桌子,水眸发证,心里慌乱,分明、分明有个硬东西硌着她臀了的,到底是哪一句话惹着他了?

    ·

    没一会儿,谢婉柔仓惶逃回,蓦的关上房门,任凭夏怀山如何纠缠都没开。

    秦桑迫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母亲泪流满面,好似一碰就碎,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午后,一行船队在码头靠岸,自有人下船购置净水、食物等补给,又有一队护卫抬了棺材与冰块到小客船上,把牺牲了的全都妥善安置。

    至晚霞漫天,日落月浮时,船队启航。

    夜深人静,江水茫茫。

    秦桑搂着谢婉柔一条胳膊,一忽儿想霍无咎因何不要她,一忽儿又猜测母亲和那夏怀山的过往,一忽儿又想原来他有王妃,那王妃还是夏怀山的女儿,怪不得初见就想杀她。

    “睡吧。”谢婉柔抽出胳膊,轻拍秦桑的背,“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这一程娘尽力陪着你,多思无益。”

    秦桑情不自禁湿了眼眶,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在这深夜里,想着前路茫茫,全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一个字。

    好在,有娘在身边,就什么都好。

    这般想着,闻着母亲的味道就闭上了眼睛。

    谢婉柔却怎么都睡不着,泪湿枕巾,待得听到秦桑呼吸均匀了,就轻轻坐起来,摸索着点燃床头凳上摆着的油灯,端着就走向了外间,把油灯放在桌上,望着火焰摸向自己的左胸,隔着纱衫也能清晰的摸到一块瘢痕。

    那是秦鲲“调教”她时,给她烙上去的。

    想着在逍遥山庄经历的种种磋磨与凌辱,谢婉柔自己不觉察,手指已经把那一处抠的淌血。

    疼痛令她醒过神来,却还觉得不够,浑浑噩噩就走向窗下的茶炉子,炉门掩着,炉内有发红的火炭,伸手就拿起了铁钳子。

    里间外间,只以一扇竹子麻绳扎成的屏风为隔,此时本应熟睡的秦桑正站在竹屏内,悄然望着,这会儿惊见谢婉柔拿起了铁钳子,立时奔过去劈手夺下来。

    秦桑心里绞痛,颤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