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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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腻的香气在车中扩散,漏入的散光附在少女纤长的羽睫上,萧越看着,胸口莫名的满足。

    乔婉眠手指轻轻搭在锦盒边缘,“后院里的暗卫,也帮过婢子的忙,但婢子不知他们有多少人,今日银子也没带够,便选了一盒大的。”

    她拧眉,苦恼问:“大人,这样够吗?是否显得欠缺诚意?”

    半晌,没有回应。

    “大人?”

    乔婉眠抬头,眨着眼看向萧越。

    萧越目光温柔,像是让冰雪消融的暖阳,也看着她。

    唇角还带着一丝温润的笑。

    翩翩浊世佳公子。

    乔婉眠短暂的被迷惑了一下,而后心中警铃大震:!!!怎么又来了!!!

    她咽下口水,躲闪着目光,小心问:“大大大人,婢子做的不妥?”

    萧越柔声:“你猜,他们为何不叫明卫?”

    他笑得更纯良了:“若实在感激,不如今夜就将他们全部叫到望香楼摆几桌?”

    乔婉眠眉眼耷拉下来,不满都挂在脸上:“那就不送了。”

    萧越引导:“所以?”

    “那便也分给刃刀他们吧,只是数量有点多,若是不能及时吃完,会放坏的。”

    萧越深吸气,音调含着警告:“乔婉眠。”

    乔婉眠疑惑他为什么更生气了,可也不敢问,只缩着脖子,等着萧越后话。

    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凉飕飕给了乔婉眠一记眼刀后,就把她撂在一旁,闭着眼自顾自小憩了。

    ……

    回到无归院时暮色垂垂,乔婉眠还在桑耳门前犹豫怎么安慰她时,就听不远处的萧越啪的摔上了芜阁的门。

    乔婉眠:……

    方才下车时,萧越看起来还像往常一样半笑不笑吊儿郎当的,甚至主动拿了要给刃刀与敛剑的糕点。

    怎么一会儿功夫又气上了?

    阴晴不定的。

    桑耳屋中亮起烛火,乔婉眠叩响门扉,将糕点带给她。

    桑耳哑着嗓子将乔婉眠招呼进门,她打开手边的木匣,指着其中与乔婉眠一样的东珠颈链,道:“方嬷嬷也给我做了一条,刃刀说可以留下当个念想……我知道你今日买糕点是为了抚慰我们,其实我们与方嬷嬷接触算不得多,最爱重她的,还是主子。”

    “多年前方嬷嬷生过一场大病,还是主子连夜策马到普城为她请来名医。主子情绪从不外露,即便难过也不会说的。”

    烛火一闪一闪,乔婉眠想到萧越那总玩世不恭的模样,又想起方嬷嬷喂她喝药的模样,怔了一瞬,急匆匆对桑耳道:“我还有事,你……你好好歇息。”

    乔婉眠匆匆赶回自己的寝房,将灯盏点亮,护着光放到屋里那张小小书案前。

    与此同时,小厨房窗扉大敞,萧越与张十三借着疏懒月色,围着一张简陋四方桌对饮。

    张十三道:“后事就交给属下罢……”

    无论怎样,还是该送她千里归西原。

    萧越饮尽碗中酒,低低嗯了一声。

    一老一少不再多言,沉默喝着酒。

    刃刀敲门:“主子。”

    “进。”

    刃刀抱拳道:“主子,敛剑已经将手上所有证据送到各个大人府上了,就这两日应当就会有结果。”

    “嗯,知道了。”萧越淡声,“你也坐,一起吃。”

    “是。”

    刃刀坐下,才注意到灶台上面,有一大两小三个精致锦盒。

    察觉到刃刀的目光,萧越一边为他斟酒,一边道:“那是乔婉眠给你与敛剑的糕点。”

    刃刀怔了一瞬:这么多?

    他飞快用余光扫了一下萧越的面色,警觉的埋下头,语气严肃:“属下不敢收。”

    萧越不置可否,将酒碗推到刃刀面前,“先敬一杯。”

    刃刀点点头,对着窗外淡月一举,将碗中酒缓缓洒在地上。

    亦无需多言。

    ……

    直至二更,萧越只是有些乏累,没能感到那能让人忘忧的蒸腾醉意。

    他看了看已经歪在一旁昏睡过去的张十三,又看看抱着酒坛数糕点的刃刀,道:“行了,回去休息罢。”

    刃刀抬起头,两颊通红双眼迷蒙,大着舌头道:“属下数、数清楚了,一共试十试个,谢、谢少夫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萧越皱眉看了刃刀一会儿,实在不想管他,推门叫来桑耳。

    桑耳走到门口就差点被冲天的酒气熏个倒仰,看到满地的酒坛与摊在地上的两人,叹了口气:“主子。”

    萧越道:“这两个交给你了。”

    刃刀晃晃悠悠撑着桌子站起身:“桑耳姐姐,你终于来关心我了。”

    萧越:“……”

    没眼看。

    他快步走出小厨房,夜风一吹,酒气升腾,也仅是指尖感受到些许麻意。

    他立在月下,不自觉看向芜阁楼上,乔婉眠寝屋还发着融融烛光。

    萧越腹诽:定是又在看那些无用的话本子。

    饶是嫌弃,亦不自觉加快了步子。

    他潦草沐浴一番,刚上楼,就看到小丫鬟穿着一身淡青纱裙,捧着什么,一脸期待的候在他房门口。

    ……

    乔婉眠先是欣喜:“大人,你终于回来啦。”

    而后小脸一皱,抽抽鼻子,满脸嫌弃:“大人喝酒了?”

    萧越哂笑一声,“怎么,嫌弃你主子?”而后将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乔婉眠头顶,“醉了,扶我回去。”

    嗯,手指有一点醉。

    乔婉眠险些被他压倒,鼻尖全是澡豆与浅淡酒味混合在一起的奇异香气,她顶着重负推开门,“大人有不舒服吗?用不用叫张伯备些醒酒汤?”

    萧越撑着乔婉眠走到罗汉榻边坐下,眉眼张扬,“不必,他比我醉得厉害。”

    而后阴恻恻道:“用不着醒酒汤,我吃点心就能醒酒。”

    乔婉眠呆滞:“啊?”

    真的?

    看少女满脸疑惑,萧越冷哼一声,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意兴阑珊的斜靠上软枕,问:“你手里是什么?”

    乔婉眠正色道:“大人,婢子这些日子,一直在好好练字。这些是婢子抄下的佛经,若是大人……”

    话没说完,乔婉眠手臂突然被萧越轻轻一拽,天旋地转间,托盘飞了出去,一张张抄写着佛经的纸页在空中翻飞。

    下一瞬,托盘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同时,乔婉眠跌坐在萧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