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灵剑杀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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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千仞从官府回来之后便唉声叹气,一顿晚饭吃得味同嚼蜡。

    这么几日过去官府不但对凶手毫无头绪,甚至外界的民愤也无法应对,这样下去恐怕又是一个难解的悬案了。

    “爹,别担心了,早晚能查出真相的。”江怀雪往江千仞碗里夹了些菜,但其实她自己都吃不下多少。

    “对了,娘,阿姐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江怀雪道,“得叫厨房再给阿姐准备些饭菜。”

    薛怀摇头道:“你姐姐下午就已经回来了,只是她又不大舒服,就早早回屋歇下了没来吃饭,我已经让人给她送了些清粥小菜去。”

    这么一说,江怀雪才注意到沈渡舟也没在。

    “沈渡舟出去了。”谢辞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他已经替你阿姐看过,说是差了几味药,去城里各个药铺碰碰运气。”

    只可惜沈渡舟的运气实在是不太好。

    从下午沈渡舟出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时辰。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上的铺子也陆陆续续关门了,然而他找遍了东蜀城中大些的药铺,却都始终还差了一味药。

    沈渡舟一脸疲惫的回到殊剑阁,江怀雪给他端了几个热菜来。

    “怎么样?”谢辞是和江怀雪一道来的。

    沈渡舟吃了几大口饭才终于开口回答:“其他的药都买到了,但偏偏就差了一味无论如何也不能少的药引。”

    这味药不单是少有,甚至好多大夫可能都没有听说过,所以江怀月从小到大看过那么多大夫,也始终未能遇到对症的药方。

    “什么药引这么难找?”江怀雪眉头紧皱。

    “一线莲。”沈渡舟道,“一种只开花不长叶的东西,此药本就极为稀少,又用得不多,很多药铺掌柜干了大半辈子甚至一次都没有见过。”

    “那就难办了……”谢辞在平江的产业倒是也有药铺,但东蜀那么多药铺都没有此药,他的铺子里八成也是没有的。

    “但江怀月常年积弱,此次病倒尤为严重,如果拖下去虽然不致命,但会落下病根,以后就算我给她将身子调养好,病根也难消。”沈渡舟三两口吃完了饭,又开始惆怅起来。

    “那怎么办?”江怀雪自是比沈渡舟还要放不下心。

    “也不是没有办法,之前秋子萧说他在城东客栈留了人?我去找他们秋萧阁稳稳,说不定能找到一线莲。”沈渡舟说起问秋萧阁要消息那真是毫不客气。

    “听闻秋萧阁的消息不便宜,也不能叫秋子萧吃亏,我们殊剑阁拿银两……”

    “不用。”沈渡舟指了指谢辞对江怀雪道,“我早就付过报酬了。”

    岂止付过,这报酬还是得持续支付的。

    毕竟,谢辞指不定哪天就给他搞出点儿事情来,长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沈渡舟当晚就去找了胡玥,第二天就准备南下。

    “怀雪,这几天就按我留的方子给你姐姐煎药,加水熬至减半反复三锅,最后倒在一起,分早中晚三次喝完。”沈渡舟交代着。

    江怀雪点点头在心里记下来。

    “还有这几天别让她操心铺子那边的事情了,不然再积劳成疾我也没办法担保能不能治好。”沈渡舟好久没这么关心过一个人,旁边的谢辞都面露惊讶。

    交代完这些,沈渡舟快马加鞭往南方而去。

    “不对劲。”谢辞凑过来,“以前我半死不活的时候他都没这么上过心。”

    江怀雪无比赞同:“我阿姐也从来没对外人这么亲切过,这些天我都有点儿醋了。”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秋萧阁的消息遍布天下,找到一线莲并不是难事。

    南州城有一南宫家,家中世代经营药材,便存有一株一线莲。

    一线莲这种东西,其实要用到它的地方很少,但因为它极为少见价格也不便宜,很多人喜欢将它收藏起来的,故而愿意转卖的人恐怕不多。

    不过无论如何总得去试试。

    沈渡舟走后,江怀雪同谢辞去了陈家。

    陈家世代习武,在江湖中虽然没有多声势,但在当地也算是小有所成。

    终归都是习武世家,倒也还算给殊剑阁面子,陈老爷子见到江怀雪和谢辞,也并未为难,反而是分外的配合。

    “虽然还不知道幕后凶手到底是什么人,但如今东蜀人心惶惶,我们也只盼着早日有个结果,还东蜀安定吧。”陈老爷子满脸倦色,丧子之痛将他生生熬垮,乌青的眼中静如死水。

    江怀雪安慰了几句,但还是不得不问到他的伤处。

    “陈伯,陈景晗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么,他既然是去见朋友,他朋友那边可有什么异常?”江怀雪声音轻轻的,唯恐陈老爷子悲痛过度,“还请陈伯仔细回忆回忆,才好早日找到真凶。”

    陈老爷子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摇头。

    出事之前明明一切都如常,就好像那个凶手只是随即挑选了一人,没有任何征兆。

    谢辞看向四周的院落。

    “朝南的那间屋子就是犬子的房间,几位可要去看看?”陈老爷子说着走过去开了门,“出事之后,里面的所有东西我们都没有再动过,之前官府的人也来查看过一番,不过说是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两人走进去,只见陈景晗的确是钟爱武学的,房间里除了各种功法剑招,还有各式各样的兵器。

    “他也是几日前在殊剑阁买的剑,就是这一把。”陈老爷子指了指旁边剑架上,“这把剑我们陈家也是找殊剑阁定了很久,才终于买到的,犬子很是喜欢,拿到后日日不离手。”

    陈老爷子将手搭在剑鞘上轻轻抚过:“可惜啊,他都还没用几天,就再也用不上了。”

    “节哀。”谢辞叹息道。

    白发人送黑发,终归是太残忍了些。

    也不知当年他出事的时候,远在西岭山上的韩末是不是也这般悲伤。

    江怀雪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旁边的一个书架上:“这是……”

    “噢,那是当年江湖第一高手谢承安的基础功法百式,是我们家景晗每日都练的。”

    江怀雪记得,这是谢承安刚成为踏云门门主的时候所书,本是想当做门内弟子的启蒙,只因他名气实在太盛,武林中人纷纷求之,后来便也遍布各处。

    只是谢承安出事之后,就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