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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参加宫宴的朝臣陆陆续续皆已到齐,南昭殿外,雨势逐渐增大,不时响起几声雷鸣闪电。

    石阶上雨水聚积,宫侍们忙不迭地清理着积水,步履匆匆。

    殿内的宫人们捧着酒菜穿梭在各席之间,浓郁的酒香四溢。

    倏地,一位身穿暗金长袍的女子在众宫侍的前呼后拥下,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踏入了殿中。

    “参见陛下!”众人纷纷从座中起身行礼,齐声高呼。

    “诸位卿家不必多礼。”江参棠今儿个精神焕发,兴致颇高,双眼毫无困意,“今日宫宴乃是为共庆大都督回京,众卿家可尽情畅饮。”

    有段时日未见,江参棠依然那么不着调。

    看着江徽司,笑容中多了几分嘲讽,言语轻浮且随意,“皇姐,你这是怎么了,面色如此难看,莫不是要不行了?不如朕赏你一个御医?”

    江徽司面色苍白地看向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谢陛下关心,臣的身子还撑得住。”

    江参棠毫不掩饰地戏谑大笑,举杯对着众人道:“既是如此,那朕就祝皇姐多福多寿,女孙满堂!”

    朝中大臣皆是举杯应和,场面一时间热闹非凡,唯独江徽司与君怀伤妻夫俩,看起来格格不入。

    在场众人皆明了,皇帝此言是在讽刺潇王。

    潇王娶得此等一无是处的残废将军,恐日日都留宿于小侍房中,令她与残废共衍后代,生女育儿,实为羞辱她。

    江参棠笑罢,这才注意起君怀伤,只见他气色极佳,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外披蓝黑广袖长袍,袍袖与衣摆阔绰飘逸,内里则穿着一袭白蓝相间的内裙,裙上缀满了白梅纹。

    腰间系着一条墨黑锦带,纤尘不染,俨然一位翩翩公子,双目微阖。

    竟然不行礼,岂有此理。

    江参棠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快,厉声质问道:“朕看你这日子过得甚是惬意啊?”

    她想看到的是煜北将军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被潇王折磨得精疲力竭,心力交瘁。

    却没料到,君怀伤活得好好的,不但面色红润,还有心情打盹。

    君怀伤闻听江参棠的质问声,双目立时睁开,并未答话。

    此无礼之举,已足见其对江参棠的无视。

    “煜北将军,朕在跟你说话。”江参棠再次开口,语气中的怒意更甚。

    雨势越来越大,伴随着电闪雷鸣,仿佛是在讥笑江参棠的自以为是。

    君怀伤抬眼,目中暗藏杀意,开口道:“陛下谬赞了,罪臣不过是稍作放松,又怎能与您的闲适相提并论?”

    江参棠脸色铁青,气得咬牙切齿,心下恨极,恨不得立刻将君怀伤千刀万剐。

    江徽司手中渗出一层薄汗,江参棠突然对君怀伤发难,君怀伤也不知为何,竟当着众人的面,将江参棠惹恼。

    来之前,并未提及计划中有这一步骤。

    江参棠怒视着君怀伤,威胁道:“煜北将军,你莫非是以为自己嫁给江徽司就翅膀硬了,就可以视朕为无物吗?”

    雷声轰鸣,天生擂鼓,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整个皇宫。

    “陛下言重了,罪臣不敢。”君怀伤不卑不亢,没有半分畏惧。

    “不敢?”江参棠眼中怒火熊熊,似乎能将人烧成灰,“朕看你是不仅敢,而且还猖狂得很!”

    她转头怒视江徽司,挑衅道:“皇姐,你的夫郎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江徽司眉头紧皱,心中暗叹一声糟糕。

    她拍桌而起,冷意凛冽地对着君怀伤吼道:“君怀伤,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么能在陛下面前放肆!”

    众人见此情形,皆噤口不言,紧张地注视着三人。

    江参棠饶有兴致地旁观,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江徽司复又向江参棠拱手言道:“陛下,臣之贱荆委实不知死活,冒犯了陛下的天威,臣回去必定严加管教,还请陛下勿要与他一般见识。”

    江参棠斜睨了一眼君怀伤,漫不经心地道:“皇姐,若是你管教不了他,朕倒不介意替你代劳。”

    江徽司闻言,心头一紧,江参棠这话并非玩笑。

    “皇姐,朕可是在帮你啊。”江参棠凑近江徽司,“你这个残废夫郎,朕帮你管管,免得他日后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江徽司眼神一冷,露出厌弃君怀伤的神情,咬牙道:“谢陛下关心,臣会管教好他,不劳陛下费心了。”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请皇姐现在就当着众臣的面,管教他一番,众卿意下如何?”江参棠刻意刁难,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一位大臣站起身,拱手附和道:“臣以为,陛下所言甚是,煜北将军确实该好好管教一番。”

    其余的大臣纷纷随声附和,一时间,宫宴瞬间变了一场闹剧,众人皆作壁上观,等着看好戏。

    代野锦眼见局面僵持,急得面红耳赤,似火烧一般,几欲起身打圆场,却又生生忍了。

    江参棠满意地颔首,眼神扫过众人,最终看向江徽司,懒散地笑道:“皇姐,你也听见了,众卿家都在支持朕的决定,你可不能辜负她们的期望啊。”

    江徽司面不改色,心中暗骂她的无耻。

    此刻不是和江参棠硬碰硬的时候,江徽司眼角余光瞄到君怀伤始终保持波澜不惊,仿佛置身事外,这才定下心来。

    想来君怀伤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或许他早已料到江参棠会有此招。

    在马车上,他们亦曾说过,皇帝必定满腹坏水,故无论如何都会遭到百般发难,只得硬着头皮,将这戏码演绎下去。

    江徽司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臣谨遵陛下旨意。”

    她挥手一掌,打在君怀伤的脸上。

    “啪!”的一声,君怀伤连人带椅翻倒在地,好不狼狈。

    他攥紧双拳,手臂上青筋暴起,不发一语,死死地瞪着江徽司。

    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一愣,不过想想潇王以往的行事风格,对夫侍责打不过是小事一桩,未将人打死已属万幸。

    江徽司心中蓦然一惊,她的身子本就虚弱,气力自然不大,这一巴掌打下去,又刻意收住了力道。

    不过是轻如鸿毛的一下,如何能令人倒地?

    她睨着地上的君怀伤,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