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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行了,本王也没真的要怪罪你,只是最近总是下雨,你也要注意点。”

    季澜海听闻她如此关心,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多谢王爷关怀,奴才自当谨记于心。”

    “好了,进去吧。”江徽司眸光冷淡,扫过季澜海,轻车熟路地跨进门槛,心道:还是王府好啊。

    “咳咳……”尚未等后脚跨进门,她便已扶着门咳嗽起来,一声紧似一声,像是要将肺腑都咳出般剧烈。

    君怀伤面色骤变,正想说什么,身旁的季澜海已快步走到她身边搀扶,关切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老毛病。”江徽司轻轻挥手,示意他不必惊慌,但下一秒,她却喷出了一地的鲜血,一滩接着一滩,触目惊心。

    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毫无停歇之意。

    滴落在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玉珠落玉盘。

    清风吹过,带着微寒,将那斜风细雨吹洒在潇王府的屋檐上。

    雨丝轻盈,晶莹剔透,点点滴滴,化作颗颗水珠,滚落而下,红如胭脂的雨珠在空中飞溅。

    君怀伤瞳孔放大,浑身冰凉,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

    他觉得自己周身无力,上半身的筋骨都被抽空了一般。

    江徽司抬眼看他,嘴角犹见血迹,她轻摇螓首,正欲出言,却止不住的咳声连连。

    “王爷,快!”季澜海当即反应过来,对着门外的下人喊道:“快,快去叫大夫!”

    江徽司虚弱地摆手,示意他不必大动干戈,“无需劳师动众,普通的大夫无甚大用,张贴告示,寻觅医仙徐知之,无论何人找到她,赏白银十万两。”

    这雨下得愈发大了,好似要洗净整个盛京的尘埃,还世间一个清明。

    江徽司面色苍白,憔悴得令人心慌。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办。”季澜海迈着小碎步,跑进了王府,吩咐手下人书写告示,张贴出去。

    君怀伤坐在轮椅上什么忙也帮不上,有心相助,又怕画蛇添足,唯有安坐一隅,焦急难耐。

    江徽司被扶进寝殿,躺在床榻上,挥退了周围的下人。

    见四下无人,她缓缓坐起身子,倚靠在床头,大笑道:“适才我吐了那么多血,实在太假了,哈哈哈。”

    她还品评道:“季澜海演得好,连你的戏份都抢了,你看没看见他跑回府中的那小碎步,可招笑儿了。”

    看江徽司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君怀伤唇角微微弯起,“嗯,不浮夸,你演得甚好。”

    “没有,我还怕演的太过火,被人识破端倪。”江徽司揩去自己嘴角上的血,手中的丝帕泛起鲜红。

    这场戏,昨夜她与君怀伤、季澜海三人商议了半宿,就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徐知之。

    江徽司始终觉得,世间无人不爱财,十万两银子,难道还怕她不来?

    所以她佯装危在旦夕,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她寻找徐知之给君怀伤治腿。

    至于吐出的血,自然是季澜海事先准备好的红糖水混着猪血,藏在袖子之中。

    趁着咳嗽的时候掩嘴倒进去,再猛地吐出来,还带着丝丝腥味,瞧着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拦我?!”只听门外响起一阵吵嚷声。

    一个侍卫出声解释道:“冷侧君,王爷现在病重,王爷吩咐了,不能让任何人打扰。”

    “我才不信呢,我可是王爷最宠爱的侍君,她怎会不让我去探望。”

    “唉,我也没办法,还请您先回去吧。”

    “放肆!我不管,我就是要进去,你给我让开!”

    话音刚落,内室门骤开,冷卿眠闯了进来。

    一双狭长勾人的丹凤眼,眼角眉梢尽是风情,红唇冶艳如烈火,手中捏着一颗荔枝,慢悠悠地送入口中。

    她手臂上挎了一篮新鲜的荔枝,扭着水蛇腰走向江徽司,甚是妖娆。

    “王爷,您可让卿郎想煞了啊,卿郎思念若渴,您不辞而别,如今回府,却又不让卿郎见您。”

    “卿郎给您带了荔枝,人家刚采的,还带着雨露。”干嚎完毕后,她收起哭声,将竹篮放在桌上,自行剥开荔枝外皮吃着。

    江徽司躺在床榻上头疼不已,她尚未问及冷卿眠那日去了何处,她竟好意思先质问自己为何不告而别。

    “本王今日身感不适,你先回去吧,改日本王身体好转再去看你。”

    冷卿眠柳眉轻挑,看到屋子里有第三个人在,装作没听到潇王的话,赖在屋内不肯走,“呦,这不是王夫吗?卿郎这厢有礼了。”

    君怀伤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江徽司揉了揉额头,冷声道:“冷卿眠,别没事找事,马上回去。”

    也不知冷卿眠发了什么神经,依她看,别说季澜海和她了,冷卿眠才是真正的演技高超。

    冷卿眠撩了撩发梢,腰肢轻摆,绕着君怀伤转了一圈,“王爷,您可真够疼他的,为了他,连我都舍得训斥。”

    “王爷,您看,这雨下得如此大,您身体不好,不如让卿郎留下来照顾您吧。”

    她妩媚一笑,翘起兰花指,将荔枝皮扔进了床边的口盂里。

    “好了,不必多说,你先回去。”江徽司打断了她的话。

    冷卿眠见此情形,耸了耸肩,娇笑道:“卿郎省得了,既是王夫在此,那卿郎就不打扰了,王爷保重身子哦。”

    语毕,她施施然扭着腰退了出去。

    真是麦秸烤火,上来得快,下去得急,留下一脸无语的江徽司。

    江徽司缓缓掀开了锦缎被子,双脚触地,身子微微一沉,步伐迟缓地走至桌旁。

    吐血固然是假,可这身体虚弱,却当真是不假。

    房内窗子未掩,雨水自屋顶倾泻如注,仿佛一道道瀑布垂落。

    她取过一颗荔枝,咬破薄皮,果肉放入嘴里,玉齿轻启,对君怀伤道:“尝尝荔枝吧,今夜的宫宴还需演戏,得养足精神。”

    荔枝果实饱满,汁水四溢,果肉晶莹剔透,犹如琥珀般美丽,令人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