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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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寒?

    灵栖还没开口,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清寒逆着光走进来,一进门就用视线寻找灵栖。

    “你怎么进来的?”这外头可都是人。

    谁知陈清寒把自己的包袱放在桌案上,沉声道:“我今天住过来,你不记得了?”

    他环视一圈打量着大堂,点点头。

    “我住哪间房?”他掏出一串钱放在桌上,这才转头看向灵栖:“有吃的吗?”

    灵栖张了张嘴,才缓缓接上一句:“没……有!”她猛然摇头,顿时明白过来:“好像有吃的,我带你去。”

    灵栖瞥了眼站在一处的苏凝夕和许金赤,如果长期没有两根红线,那苏凝夕手上的那根红线就会变成黑线,吸取她的寿命,红线这种事情本就不公平。

    “襄王世子想见你。”陈清寒揭开锅,里面只有一点水,他半句话不说开始挽袖子。

    灵栖盯着他的动作,诧异道:“襄王世子……你要做饭?”

    陈清寒已经开始烧火,闷头开始洗菜,灵栖鼻子动了动,瞪大了眼睛:“喂,你怎么随便动这里的东西呢,这时候吃什么饭呐!”

    哪知道陈清寒一脸无辜地抬头,见灵栖还在关注着苏凝夕和许金赤,一言不发地弯下腰开始洗菜。

    “陈清寒,你方才说世子要见我?他现在不会就在外头吧?”灵栖思考了一会儿,瞬间恐惧起来:“就不该留她住这么久,该不会要被抓起来,哎罢了罢了。”

    “他不会抓你的,他过几日就要出使吐蕃了。”

    灵栖挑眉,出使吐蕃?

    “你们凡人怎么总喜欢搞质子这一套?”她坐在一旁,既然出不去那就休息罢了,看着陈清寒做饭也不是不行。

    陈清寒:“不清楚。”

    陈清寒的表情称得上是冷漠,但是这几乎是一种古怪,陈清寒只上过三年学,又是地道的农民,对于世子还是王侯将相却有着说不出的……蔑视。

    对,就是蔑视。

    灵栖狐疑地皱眉道:“你还挺平静的,你们不都说的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问国事,非大丈夫也’?”

    陈清寒将一块猪腿骨扔上桌,调转话题:“你不说要教我男女之事?”

    这一句宛若平地惊雷。

    灵栖:“你说什么呢!”她激动得拍案而起,急迫地解释:“我教你的那是风花雪月之事,谁叫你什么都不明白!”

    “你之前不是说要拿下一个女人的心,就要从厨艺开始?我的厨艺定然比苏小姐好。”

    三言两语,灵栖哪里还记得什么襄王世子,她站起来走过去,瞧着那锅里的菜色。

    她下凡又不是管这些琐碎事情的,只要业绩刷满了,她才不管这些事情呢,陈清寒是何种身份有什么关系?

    “火腿?哪儿来的?”灵栖看着那块肥瘦相间的金华火腿,咽了咽口水,“等会儿!火腿不要煮……能不能炒着吃?”

    *

    苏凝夕在府中是小祖宗的待遇,今日却止不住地落泪,她咬牙骂道:“许金赤,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对你这么好,你就眼睁睁看我嫁给别人!”

    一想到门外都是人,苏凝夕第一次后悔,后悔自己的任性,或许不闹这一出直接出嫁才是对的。

    看着桌上那碗已经冷透了的豌豆黄儿,她走上前狠狠将大门打开,正好对上外面的世子。

    “殿下,凝夕知错了,要罚要刮我都听您的。”苏凝夕上前一步,提起裙子,半点不含糊地跪下来。

    世子在当朝是皇亲国戚,左丞近年加官进爵,已经被视作官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是苏凝夕这样的身份,也只能作为牺牲品。

    灵栖加快走出去,便只看见了门外的众人,坐在轮椅上的那人便是世子殿下,李承秀。

    “凝夕,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深意重,你今日这番是将我的脸面踩在地上。”

    李承秀低头看着苏凝夕,从身边那人接过一张婚书,扔在苏凝夕脚边,“你不想嫁,我不会勉强,今日圣上凌驾,你自己知道。”

    灵栖眼前的阴影投下,见到陈清寒已经先她一步走出去。

    李承秀抬眼,犹豫了一会才说:“清——”

    “世子殿下,你要带走苏小姐就请吧。”陈清寒打断他,看向灵栖,“姻缘楼今日还要开业。”

    灵栖皱了皱眉,陈清寒这回答游刃有余,而李承秀的回答也是很模糊,“世子殿下想见我,不知有何吩咐。”

    “原先是有,如今一见,灵老板也并非常人。”李承秀抬了抬手,身边一名小个子的男人站出来,端着托盘。

    托盘上的红布飘落,一层黄金在其中。

    即便是灵栖也未见过这么多钱,她皱眉还想开口,被陈清寒拦下。

    “这是襄王府送给姻缘楼的,以表歉疚。”李承秀轻轻笑了下,又掩唇咳起来,“凝夕,你是我的未婚妻,先和我回府罢。”

    足足几百号家丁浩浩荡荡地从街市走出去,直到旁晚也没几个人敢上街,灵栖叹息着,有一次看向那一整盘金子。

    “哎,真是考验我的良心。”

    李姜娥抬头看了眼又叹息的灵栖,轻声道:“老板,要是实在不放心,去问问陈老板?”

    “算了,要比起问陈清寒,我还觉得自己想靠谱。”

    心里惦念着苏凝夕,灵栖直到半夜也睡不好,陈清寒的身份另当别论,苏凝夕今日只怕是难逃一劫。

    果不其然,第二日就有人谈论苏府的大事,“听说了吗,那位苏小姐昨日被罚到宗祠,跪了一夜!”

    “据说这事惊动了圣驾!”

    灵栖手轻轻拨动着碗里的黄豆,这些豆子都是苏凝夕做豌豆黄儿没用完的,这下全进了小四肚子里。

    “老板,你看那是谁呀,那不是……许公子?”小四握着扫帚,就见许金赤夺门而入。

    许金赤是跑过来的,匆匆把马拴上,脸上焦急的神情令灵栖坐直了身子。

    “灵姑娘!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最后只得来找你了……”许金赤抱拳弯腰。

    灵栖算不不错,许金赤如若来了,那就是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