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大金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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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程对上白卿关切的眼神,沉默了一瞬。

    很显然,他不习惯别人给自己擦药,但是今天让白卿搬出来的借口就是麻烦他帮自己擦药……

    安程的内心挣扎了一下,最后妥协,不就是擦个药吗!

    安程撑着柔软的床铺,把自己往床沿边挪,最后坐在床沿上,指着旁边的柜子,“药都在柜子里。”

    白卿弓腰将柜子离开,取出里面的药品,这才发现包装都没拆。他有些迟疑地抬头看了眼安程,看程哥一脸坦荡,也就没多想。

    可能之前都是在医院换的,没拿药回来。

    白卿穿鞋下床,瞅了一眼安程的高度,只是思索一瞬,就半跪在安程跟前,视线下移,差不多可以到安程腰部的位置。

    安程开始不自在,“坐着吧。”

    白卿,“坐着高度对不上。”

    他本就比安程高一点,坐着就算是把腰弯到底,上药也有些艰难。

    白卿抬头,对上安程的视线,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是打算开始擦药了,但还在等安程开口。

    安程莫名觉得伤口有些发痒。

    他单手撩起衣服,露出被007刻意留下用来掩饰的伤口,手背因为这个动作,冒起淡淡的青筋,性感却不粗矿,是少年特有的活气。

    他衣服撩得不算高,可还是露出了伤口以外的肌肤,白皙细腻,线条流畅,还覆盖着一层薄肌。

    白卿拿药的手顿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开始飘忽,不知道该落在什么地方。

    安程的话音在耳边响起,“随便擦擦就行。”

    白卿还没动手,安程已经开始痒了,空调的风像是突然吹到了这里似的,让他感觉腰部凉飕飕的,脚趾都想缩在一起。

    白卿定神,先把视线放在药水上。

    他把棉签用碘伏浸湿,“程哥,那我开始了。”

    这话说得跟要动手术一样,安程没应,就是捏着衣服的手紧了一点。

    他是真的怕痒,如果可以,他宁愿挨一拳。

    白卿将棉签抵在伤口边缘,开始轻轻地擦拭,他看着那处略显狰狞的伤口,与周围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

    所有旖旎害羞的想法都在瞬间消失殆尽,白卿只觉得心口有些疼。

    要是没碰到陈贺就好

    了,要是当时他站在程哥身后就好了,程哥应该就不会受伤了。

    越这么想,手下的动作就越轻。

    碎发下面,白卿的嘴角逐渐抿起,表现出主人的不愉快,直到……

    他看见安程抖了一下。

    沉重又突然消失了,白卿抬头,俊美的五官被房中的灯光衬得更加柔和可爱,脸上是惊讶与好笑,话音中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程哥,你为什么会抖一下啊?”

    安程:……

    他就知道,只要让白卿给自己擦药,肯定会丢脸一次!

    安程脸上没有一点笑意,“你重点,我怕痒。”

    白卿了然点头,即使面对冷脸的安程,语气中的笑意还是没有消散,“好,我知道了,我快一点。”

    没有加重力度,只是快一点。

    一分钟后,安程放下衣摆,暗自松了口气。

    躺回床上,用被子盖好,“睡觉吧。”

    白卿的话音就在旁边,好像比起在寝室的时候会更近些。

    白卿伸手关了灯,“好,晚安程哥。”

    安程很能睡。

    上个世界,即使在打仗,如果没有伙伴的叫喊,他也能一睡不醒。

    但是到了这个世界,显然就没人会叫他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

    小猫无聊好久了,可怜巴巴地叹气,“你这么能睡,是怎么成为完成99次任务的优秀员工的。”

    安程洗了把脸,“天生牛马的命。”

    拉开窗帘,今天天气不错,明媚的太阳挂在斜对空,炙热的阳光投射过来被空调房的凉爽所消纳,只剩下阳光的明媚。

    安程迎着阳光站了一会,想着今天要不要去哪里走走。

    但是朋友们都在上课,一个人出去走也没什么意思,毕竟他顶着酷哥的壳子,内心却是个e人。

    退回到桌子边上,发现上面摆着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旁边写了纸条:

    程哥,早餐记得吃,醒来冷了的话,可以去一楼大厅借微波炉加热。

    只是安程一觉醒来,早餐变午餐。

    小猫挠脑袋,“宿主,你不觉得白卿太会照顾人了吗?”

    有哪个男生能这么体贴的?

    安程也不觉得包子冷了就寒颤,就这

    么咬了一口,“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

    *

    美好的假期转瞬即逝,安程看着手机上的日期,陷入一阵沉默的哀叹。

    他真的不想早八,很不想,可是明天就得回去,后天就得开始早八了!

    下午临近晚上的时候,王启蒙在群里打了视频通话,是白卿接的。

    王启蒙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他喊了声“白哥”,然后开始四处探寻,“诶,程哥呢?”

    安程从电竞椅上站起来,走到白卿身边坐下,白卿把手机挪过来一点。

    “程哥,这段时间我一个人过得很好,运动会之后我就连着上分,已经铂金了。”

    安程点头,傲然道:“我钻石。”

    王启蒙发出赞叹,“程哥牛逼。”

    安程心里有些爽,感觉王启蒙真会做人真会说话,要返校的不开心都淡了点。

    然后王启蒙问道:“那你们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寝室了呀,我看病假也要结束了。”

    安程:……

    真不会说话。

    白卿一直留意着安程的表情,没忍住勾唇,轻笑了一下,没笑出声。

    程哥虽然冷脸,但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程哥很多小细节都能透露他的心情。

    比如:眉尾扬起或者下撇,嘴角抿直还是自然,甚至是下颚线的幅度。

    而显然,程哥现在的心情是不开心。

    白卿开始说话打圆场,“启蒙,你打视频是不是有话要说?”

    王启蒙被拉回思路,“对,就上次那个李想的事,后来你们不是搬去酒店住了吗,应该也不怎么得到消息,今天学校出通告了,我看着开心,特意跟你们分享一下。”

    白卿道:“具体是怎么样的?”

    王启蒙:“他记一次大过,如果后面再来一次,可能就要被劝退了,这个惩罚已经算重了。”

    “而且就在你们搬出去的后两天,他也搬到竹园去了,这样你们回来住也可以放心些。”

    王启蒙操心地看着视频中的两位舍友,颜值太高,总是容易被人觊觎,但他一定会担负起舍友的责任的!

    白卿笑道:“确实。”

    “我们明天就回宿舍了,等我们回来。”

    王启蒙也好段时间没有看到

    安程了,开心点头,“好嘞。”

    视频挂断,白卿放下手机,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程哥,你有什么想在校外做的吗?现在还早。”

    安程本来想说没有,如果有的话,假期这么多时间,他早就去了。

    话都到嘴边了,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白卿,我们去吃火锅,我请。”

    天知道,安程有多久没吃火锅了。

    老规矩,安程吃辣锅,白卿吃清汤锅。

    两个人一起吃,谁也不耽搁谁,还都能吃得很开心。

    就是夏天吃火锅,难免有些热,两人回去的时候身上都出了汗。

    安程取出睡衣,打算先洗个澡,喜欢再打几把游戏,假期才完美结束。

    刚走进浴室,脱下衣服,喷头的水淋湿了头发,安程伸手去挤洗发水,挤了几次没挤出来,打开看了才悲催地发现没有了。

    这段时间一直是他住在这个房间里,可能服务员就松懈了些,没有仔细留意。

    在穿上衣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去找前台,与麻烦白卿去问一下之间,安程难得地选择了摆烂。

    “白卿,帮个忙。”

    话音从封闭的浴室里传出来,显得有些沉闷。

    白卿在酒店里与安程共住的这几日,每次安程洗澡的时候,他不是玩手机,就是看书,才能将自己的心神勉强分散出去,不然总是会耳廓发红,不受控制的。

    这下突然被喊到名字,白卿还以为安程的伤口怎么了,立刻把自己从手机里抽离出来,走到浴室边上,掌心搭在把手上,却又克制地停下。

    “程哥,怎么了?”白卿问。

    安程正在浴室里面甩头发,“洗发水没有了,得问一下前台。”

    白卿松了一口气,退到桌子边上,拨打了前台的电话。

    说明情况后,前台十分诚恳地道歉,并且马上派人送来一瓶新的洗发水。

    白卿拿着洗发水站在浴室门口,难得的感到手足无措。

    如果是别人,他会直接让对方将门打开一道缝,然后把洗发水递过去。

    可对方是程哥的话,哪怕是这种小动作,他都会莫名心虚。

    安程隐约听到了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猜想应该是洗发

    水送来了。

    “白卿,洗发水来了吗?”

    白卿的声音传了过来,“嗯,送来了。”

    闻言,安程站在门后,将门拉开一道十厘米左右的缝,随后右手伸了出去。

    腕骨突出,五指修长,白净的皮肤上沾了水渍,又被这温热的水烫得微微发红。

    这手一伸出来,浴室的水汽也翻滚而出,几乎是直直打在白卿的脸上。

    白卿小心地将洗发水递到这只手里,虽然没有彼此接触,可是对方的热度还是很快就透过这咫尺的距离,传递到他手上。

    浴室门被关上了,白卿的脸也腾的一下红了。

    安程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见白卿正坐在电竞椅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洗好了。”安程说。

    声音从电竞椅后面传来,“好,我等会去。”

    白卿很少会在说话的时候,不看着安程。

    安沉程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只当白卿在忙,点点头,没再多说。

    *

    第二天,安程睡饱后,下午才拎着箱子从酒店出来。

    酒店距离学校很近,两个人拎着箱子走回去也只要十五分钟,抗拒回校的安程选择了徒步。

    白卿拉着箱子走在安程的左侧,“程哥,今天周天,我们要不要带着启蒙出来吃一顿?”

    安程明白他的意思,把王启蒙一个人丢在寝室这么久,虽然充了点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请他吃一顿饭,算是拢一下关系。

    “回去放了箱子,再一起出来。”安程道。

    白卿点点头。

    走到一半,白卿的电话响了。

    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备注,眉头先是皱了一下,手指落在屏幕上,却迟迟没有点击接通。

    安程留意到他的动作,还以为是拖着箱子,不太好接电话,便停了脚步,躲在一处树荫下,示意白卿先接电话。

    白卿抿了一下唇,微微侧身,将手机举到耳边,语气不算友好,“什么事?”

    与白卿清澈的声音比起来,对面的声音甚至可以说是粗旷,“怎么,现在连爸都不喊了?”

    另一边,小猫已经迫不及待地打报告,“是白卿的父亲。”

    安程想了一下剧情。

    白卿

    的父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是将他的家庭推至悬崖边,促使白卿向这个世界屈服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此,父子俩的关系特别不好。

    果然,在安程的视野中,白卿的眉头皱得很深,脸色也十分难看。

    白卿有些不耐地回复,“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对面虚假地笑了一声,“父亲给儿子打个电话,有什么不可以吗?”

    “你别恶心我。”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白何安将母亲的医药费拿去赌博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决裂,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之前那300万是你还的吧?你哪里来的钱?”

    “身上没钱了,别打我主意。”白卿顿了一下,“现在钱还完了,你也不要再去赌,不然我和洛洛,真的会希望你死在外面。”

    白何安也不生气,“你年纪轻轻的,也没什么人脉,能拿出这么多钱,是去卖了吧?”

    白卿的胸口涌上一股恶心,“白何安,你恶不恶心?怎么不去死?”

    “我死?”对面顽固地笑道:“祸害遗千年没听过吗?”

    “反正都有了第一次,要不你再去卖一次?又或者无论是什么法子,你再搞来三百万。”

    握着手机的手往下,白卿打算直接挂掉电话,对面说的话却让他停止了这个动作。

    “谁说钱还完了?还欠着三百万呢。你不给我钱是吧,那我去找你,我去你学校门口堵你,我不相信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