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你还没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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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程从电竞椅上站起来,快速将睡衣换成短袖和休闲裤,拿着门卡往外走。

    将房卡揣兜里,安程心情不太好地拨打白卿电话。

    有病啊,又是哪个变态大晚上的搞事情。

    他这段时间过得有点舒坦,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电话拨通,但是没人接,直到自动挂断。

    安程又拨通王启蒙的,也没人回应。

    但这也不代表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寝室都素质良好,到晚上要睡觉了,会把手机静音。

    难不成都睡了,可是还没到十二点呢。

    等到了酒店外面,发现深夜很难打到车,又在手机上打滴滴。

    软件显示接驾还需要三分钟。

    安程问:“007,既然白卿有危险,为什么和之前感受到的困意程度不一样?”

    小猫想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危险程度不同。宿主应该也有感受到的,上次面对吴驰的时候,因为宿主就在白卿身边,他能伤害到白卿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困意也很轻。”

    安程放心了些,“所以这次,危险程度其实也不大?”

    小猫,“应该是的,但是小心为上,宿主还是去看看吧。”

    安程叹气,“这不是已经打上车了吗。”

    等下了车,站在学校门口,安程看着沉寂的校园,不算明亮的灯光掠过树梢落在地上,水泥地上都是斑驳的影子。

    安程不太情愿地走到校门口。

    门卫穿着保安服,和善地打招呼,“这么晚才回来呢,宿舍都关门了。”

    安程点头,“从医院回来。”

    门卫顿时心疼道:“快回去歇着吧。”

    安程猜得没错,白卿和王启蒙确实是睡着了,在熄灯后的寝室睡得正香。

    白卿下午操练了两个小时自然辛苦,王启蒙在操场上陪着班上运动员跑了一天,也不轻松,十一点就爬上床了,硬是一把游戏都没力气打。

    两个人在睡得太沉,以至于门锁被拨动的声音都没听见。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直到最后一声清脆的开锁音。

    门外的人将铁丝收回兜里,慢慢推开门,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

    他似乎知道房间的布局,进门口直直往里走,停在白卿的床

    前,脱掉鞋子踩着楼梯开始往上爬。

    等到了合适的高度,他从兜里摸出一块带着药水味的帕子,借着门上小窗透过来的光线,要朝着白卿的脸按下去。

    眼看马上就要得手,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欣喜陶醉的表情。

    他实在是太喜欢白卿了,就只是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白卿甚至可能不记得他,可他就是喜欢,刻在心底的喜欢,像着了魔一样。

    寝室还有别人,但是没关系,他可以轻轻的。

    可是突然,白卿猛地睁眼,噩梦让他额头湿透,嘴边轻声呢喃着一个名字。

    男子吓了一跳,手上速度马上加快,却被反应过来的白卿躲过,飞快地爬起来调转身子,一脚踢在他肩膀上,将人重重踹离床梯,直接摔到地上。

    寝室里面,顿时传来一声不堪疼痛的哀鸣。

    王启蒙被惊醒,一身冷汗地爬起来,“什么情况,白哥你摔下去了吗?”

    与此同时,本来虚掩的门被人暴力踢开,房门砰地一声砸在墙上,又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弹回来,发出咯吱的声音。

    隔壁都被吵醒了,逐渐传出谩骂声。

    安程是故意的,他想着如果正有变态打算行不轨之事,那么他来这么一下,好歹能吓吓他及时住手。

    随着他啪的一下打开灯,寝室里面的情况映入眼帘。

    安程看着侧躺在地上,抱着屁股正在哀嚎哭泣的男人,有些沉默。

    好像危险程度确实很低。

    白卿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被噩梦,还是被这个变态吓的,看见安程出现在寝室门口,几步下床跨过地上的男人,走到安程身边。

    发白的脸露出一丝担忧,“程哥,你怎么来了。刚踹门的时候伤口没有拉伤吧,要不要看看。”

    安程才是慌,只是表面不动神色,“脸怎么这么白?”

    应该还没有被欺负吧?

    这么一想,安程的一双眼睛直直看向地上的男人,眼神发凶,怎么这种货色也敢来觊觎他的一个亿?

    白卿笑了下,“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

    安程随口问,却没有多少心思听,他走到那个变态身边,先是踹了一脚,然后弓腰勾起人的脸来看。

    十

    分的路人甲,他甚至没有一点印象。

    路人甲此刻脸皱成一团,捂着屁股边哭边呻吟,压根没脸看。

    在他身后,白卿看着安程的背影,心跳渐渐平静,垂头时话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梦到程哥出事了。”

    好在没有。

    他走到安程身边,听安程冷声问道:“就是这小子一直追你?”

    白卿愣了一下,想到白天说的话,有点心虚,“不是。”

    其实没有这号人,他虽然好相处,但是拒绝别人时丝毫不留余地。

    他只是想借此问程哥的追求者情况罢了,程哥不爱说话更不爱说这些,可是他看着程哥朋友圈的自我介绍,就总容易走神,上午的课都没听进去。

    明明想好了,程哥是直男,他们只能做朋友的。

    安程脸色更难看了,那还有潜在的变态。

    王启蒙也下了床,挠着脑袋摸不清现在的情况,“什么情况?”

    安程也想弄清楚,他又踹了地上人一脚,“什么名字,哪个专业的?”

    路人甲仰头,说道:“李想,计算机专业的。”

    财大男生少,计算机专业的男生也在这栋宿舍楼。

    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他开口帮自己解释,“我来这里是想找白同学说说话,没有被的意思,别误会。”

    安程去拿他手里的帕子,李想却紧紧握住不放,一边疼得哭一边讨好地笑:“同学,你这是做什么呢?”

    安程劲大,逐支掰开他的手指,将帕子抽出来,“什么话要深夜来,还带沾了迷药的帕子?”

    李想还要解释,安程又掏他的裤兜,把铁丝拿在手里,“还用铁丝窍门?”

    闻言,白卿的眉头皱起,脸上难以控制地流露出一丝恶心。

    面对这种事情,脾气再好也忍不住。

    手掌捏成了拳头,愤怒上涌时瞧见安程的侧脸,又全部压了回去。

    脸上流露出一丝后怕,白卿向安程靠近,话音发轻,“幸好我醒了,不然……”

    神色有一分委屈。

    安程反手揉了揉白卿的脑袋,而白卿也低了低头,让安程揉得更顺手。

    安程随口安慰着:“没事了。”

    没看见发丝下面,少年眼底被藏匿着的一抹

    小开心。

    有时候,白卿会自暴自弃地想,他只是想让程哥疼疼他就好了,不用喜欢他,那就够了。

    其实,安程也是有些无语。

    财大宿舍的门锁虽然有些老旧了,可也不是随便一个男生用铁丝就能撬开的,这个男生会撬门还拥有迷药,一定是剧情强制触发的原因。

    所以他在脑海里面翻了很久,都没有翻到这个人的信息。

    以后这种情况,只怕会更多,想着都头疼。

    李想被拆穿了也不认,嘴硬道:“谁说上面沾了迷药,这就是一普通的湿帕子。”

    安程:……

    “行,我让你自己试试。”

    话不多说,在李想震惊的眼神里,安程直接将帕子摁在他的脸上。

    李想刚开始还挣扎,两秒过后就安静了。

    王启蒙围着他走了两圈,“这不会死人吧。”

    安程,“不会。”

    问过007了,就是普通迷药。

    门外走廊上,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脚步声向着这边靠近,谩骂声也大了起来。

    好几个男生停在寝室门口,睡眼惺忪但是足够生气,开口质问。

    “几位兄弟,大晚上没事找事弄这么响不好吧。”

    “你们好歹看看时间啊,十二点了,好家伙,大晚上隔这打架呢?”

    王启蒙不服了,i人也要据理力争,“有变态偷摸进我们寝室,还带了迷药,我们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大声,你们麻烦体谅一下。”

    这话隐隐散发出瓜的气息,几人瞬间就清醒了,目光从王启蒙身上移动到李想身上。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你们把他打晕了?不行啊,应该抓住告诉辅导员或者报警,不然要引火烧身的。”一位法学兄弟说。

    一位计算机兄弟认出李想,“这不是李想吗,他进你们宿舍干啥呢,偷东西?”

    白卿抿了抿嘴,没说原因。

    安程一向不喜欢掺和这些,已经拉着自己的椅子坐下了,手捂着伤口装病。

    白卿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不想耽搁下去,主动问刚刚那位兄弟:“你跟他是一个专业的吗,麻烦给辅导员打个电话吧。”

    可怜李想的辅导员,年纪挺大一位女性,

    都睡了两个小时了还爬起来往这边赶,等到了宿舍,都一点了,好一拨人围着看戏。

    她迷茫地走进寝室,语气不好,“谁来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王启蒙将所见所闻都说了,辅导员直接脸色发青,去拉还在昏睡的李想,却怎么都喊不醒。

    吃瓜群众越听越精神,没想到李想这么变态啊。王启蒙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成年了,能猜到些。

    他们将同情的眼神投向白卿,这哥们惹上这么个变态也算是流年不利了,可是看着看着,又莫名觉得,这哥们真帅啊。

    辅导员喊不醒李想,没办法将人带走,更没办法对峙了解真相,颇有些狼狈。

    安程突然又不捂伤口了,拿起桌上不知道放没放坏的瓶装矿泉水,全部倒在李想脸上。

    李想被浇醒,大梦初醒一般地看着四周,突然多出来这么多人让他心头一慌,可是脑子却被打了一拳一样昏沉。

    辅导员不耐烦地开口,“你进别人宿舍要做什么?用沾了迷药的帕子打算做什么?”

    李想还在下意识狡辩,“没有迷药,就是普通湿帕子,我进来也就是想找白同学说说话。”

    安程一言不发,又要把帕子摁他脸上,李想急忙往后爬。

    辅导员哪里还能看不出他的问题,也不问了,“还不赶紧出去?”

    李想倒是想动,可是动一下就疼得不行,呜呜哭:“老师,我尾椎可能裂开了,动不了。”

    辅导员:……

    她指着旁边看戏的计算机老兄,“麻烦背他去一下医务室。”

    老兄是个直男,内心呸了一口:让你看戏,真是晦气。

    李想被人背走,辅导员交代两句后,也打算离开。

    安程问道:“老师打算怎么解决?”

    辅导员早就有些烦了,深吸一口气,“会上报给学校的,看情况给予处分。”

    “会劝退吗?”安程微微垂眼看着她,五官自带的攻击性开始显现,虽然这并不是安程刻意的,他只是心情不好。

    辅导员好声道:“这种性质很难达到劝退的标准,但是学校会给予处分的,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安程点头,“老师别误会,我只是想先提一个要求,让他搬出智园。”

    不然后面还会不会卷土重来,不好说,剧情强制的可怕程度,安程做过这么多次任务,他知道。

    辅导员明白安程的意思,我会尽快安排的。

    等人群都散去,安程走到阳台,打算洗漱睡觉。

    太晚了,他要困死了。

    白卿走到他身后,宽阔的肩膀覆下一片阴影,安程漱完口,开始洗脸。

    “睡不着了吗?”话音从帕子里面传来。

    白卿摇头,“还好,我胆子大。”

    洗完帕子挂回去,安程转身,掌心抵着白卿的脊背,带着人往里走。

    “睡觉。”

    走到室内,王启蒙已经重新爬回床上,“两位哥哥,明天还要弄运动会的事情,我先歇着了。”

    “你们随意,吵不醒我的,我能睡得像头猪。”

    白卿笑了一声,“你睡吧。”

    安程转身也要爬床,被白卿攥住衣角,“程哥,你的伤口还好吗?”

    安程回头,“没事。”

    都是装的,本来也是怕辅导员为了业绩护短,不肯给李想换宿舍,自己的伤口撕裂的话,能够给她增加压力。

    可是辅导员挺好说话的,也就没必要了。

    白卿松手,“那就好。”

    安程躺在床上,好一会没能睡着。

    明明刚刚困死了,一躺下,一些想法就蜂拥而至,圈圈绕绕地让人心烦。

    安程干脆在脑海里开始整理思绪。

    首先,剧情强制是个恐怖的事情,他这段时间玩嗨了,差点忽略掉。自己如果不在白卿身边,即使白卿逐渐成长强大,也依旧危险。像今天这种事情,就是防不胜防。

    其次,他的病假还没结束,还有五六天,如果提前返校,基本等同于暴殄天物,而且他的游戏段位还卡在黄金,这令人十分不愉悦。

    那么,双全之法在哪里?

    安程盘着腿,开始深思。

    终于,他找到了那个办法:

    让白卿跟自己一起住酒店就好了。

    现在那个距离学校有点远,他可以找一个近一点的电竞酒店,学校外面肯定很多。

    至于繁忙的王启蒙……

    第二天上午,就在王启蒙一边上着思政课,一边操心运动会的事情时,安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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