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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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夏搬来后很快和安禾熟悉起来,她对安禾说,夫君在城里找了个活计,可老家太远,二人便搬到大柳树村来,方便他去城里做工,十天半月的还能回一次家,等日后攒够了钱再到城里买个院子。

    她一边说一边把切好的菜递给安禾,由安禾掌勺做菜。

    季夏不擅厨艺,在安禾这边吃了一次后心心念念再吃一次,于是带着东西上门,求安禾平日跟自己一块吃饭,菜粮她出大头,洗菜备菜及饭后的碗筷也可以全交给她,安禾只需负责掌守就行。

    安禾听了有些犹豫,问她:“那你夫君回来了怎么办呢?”

    季夏这才想起她还有个在城里的夫君,她的便宜夫君每半月回来一次,一次最多待一晚,在季夏看来,这完全不是问题,便作出一副娇羞模样:“我夫君说了,只要是我做的,他都喜欢,若他回来就由我亲自下厨就行,只是妹妹手艺精妙绝伦,我也想多学学,等夫君回来了再做给他吃。”

    在她的恳求下,安禾同意了她的提议。

    等季夏的便宜夫君回来,事情已经定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只能让季夏不要怠慢了安禾,然后在写信时率先认错,把事情禀明,随后忧心忡忡等回信。

    京都,东山。

    开春后皇帝带着一干大臣去京郊的东山狩猎,到了后他本人只在第一天出现猎了只老虎,然后就转道去了护国寺,临走前吩咐朝中上下一应事宜暂由太子代管,并让众人在东山多玩几天。

    想讨好皇帝的大臣见不着皇帝,就把主意打到了太子身上,可一想起之前的事又有些犹豫。

    太子刚回来时,有位大臣为了讨好他,就拿着自己新得的名家画作去拜见,太子当时面上不显,叫人收下了,后面却派人去查那官员,果真叫他查出受贿之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人下了大狱之后连夜审问,又拖泥带水地牵扯出一连串官员,其中不乏世家大族之人。

    事情发生后朝上大半朝臣都在请求皇帝从轻处理,太子虽然没有当面反驳他们的话,却在下朝后直接杀了一批狱中官员表明态度。

    第二天再上朝时太子就带了配剑上朝,在有人对他举止提出异议时直接拔剑,然后叫刑部官员当场背出律法,众人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位比皇帝还难伺候的主子,回家后就连忙把家里的事都给收拾干净了,至少在摸清太子脾性之前不能让他抓到把柄。

    太子帐前,门口侍卫在看见不远处人影后站得更直。

    姜丞相带着一封新奏折过来,在侍卫行礼过后让他们前去通禀,没一会,帐中就有人来请他进去。

    进去行礼后他递上奏折。

    一旁的太监从他手中接过后递给褚绥,褚绥一边打开一边问:“什么事情值得丞相特意走一趟?”

    除了急报之外,朝中奏折都是统一收上来后第二天一齐递到褚绥这边,而今日的奏折早已送到。

    姜丞相像是没听出他话中嘲弄,呵呵一笑后道:“殿下,这折子是汾州白高卓白先生递来的。”

    白高卓乃当世大儒,也是当今的先生,当今及冠亲政后告老回乡,在汾州设立了书院。

    姜丞相虽没打开奏折,但也能猜到里面写的什么,无非是请皇帝再查一查林家的事罢了。

    白高卓在京中时便与林家老爷子关系不错,更不用说林老爷子回汾州之后,按说他这奏章本是林家刚出事时递的,但底下人不懂事给扣住了,直到年前才递上去,之后皇帝也一直没看,便被他拿来过来试探褚绥。

    姜丞相一直注意着褚绥的神情,却没见他面上有半分变化。

    褚绥把奏折放到一旁,道:“孤知道了,丞相退下吧。”

    林家刚出事褚绥就被找回来了,姜丞相不相信二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可猜想是作不得证的。

    他本想派人到汾州探查,却被褚绥打乱了阵脚,一时抽不出人手,如今倒是有人手了,但汾州那边就算真有什么也查不出了。

    本想借着白高卓的奏折看看褚绥对林家的态度,谁料他竟然不给反应。

    “殿下,微臣斗胆问句白高卓先生上表的内容,也好为殿下分忧。”

    褚绥看向他,拿起奏折,等姜丞相眼中露出希冀后笑道:“姜丞相既然知道这是斗胆,就不要多问。”

    ???

    姜丞相险些没绷住表情,没成想褚绥这么不给面子,养在宫外长大的就是无礼!

    “臣知错,望殿下恕罪。”姜丞相拱手道。

    “姜丞相,孤乏了。”

    褚绥再次下了逐客令,姜丞相只好离去,等他走远,褚绥才发出一声轻哼,心中暗骂一句老匹夫。

    他又把今早送来的信打开,看完之后眉头皱得更深,叫来宗岫。

    宗岫一见褚绥神情就率先跪下告罪,他也算是从小跟着褚绥了,虽说与他见面次数不多,但还不至于同京中大臣一样,连他如今心情不快都看不出。

    褚绥把信丢给他:“你亲自给汾州那边写信,让他们注意分寸,莫要逾矩。”

    宗岫一边回是,一边迅速过了遍信中内容,看见季夏上门蹭饭时额头一跳,当真是胆大妄为,也是刚来殿下这边,不了解情况,才敢去和安禾姑娘套近乎。

    他记得殿下十岁前是有暗卫时时跟着保护的,直到后面有次出门,其中一个暗卫扮作摊贩随行,那暗卫看安禾得殿下欢心,就当着殿下的面送了她糖葫芦,后面人就被调走了,褚绥也不再让暗卫随行,直到回京才又把他们调到身边。

    要不是殿下身边就她一个女暗卫,以季夏的做法已被殿下责罚了。

    ……

    季夏与她的便宜夫君吵了一架,便宜夫君劝她不要和安禾走得太近,季夏低声道:“你可别舍本逐末,忘了主子的吩咐。就以安禾姑娘如今这个状况,我若不日日与她一同吃饭,她都会忘记这事你信不信?”

    便宜夫君沉默了,他虽不常看见安禾,却也知道季夏说的对。

    安禾那状态,看着就让人糟心,双目无神,一脸麻木,每日除了抄经就是到衣冠冢那里坐着,也就在季夏和郑大娘去找她的时候有点精神。

    季夏趁热打铁,劝道:“主子交代下来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安禾,其他都在这件事后面,可主子又不愿意让我与她接触过深,那我们就瞒着主子,就说我只是每日去看着安禾吃饭的。”

    “这……要是被发现了……”

    “不会被发现,其他人都在城中,这里常住的就我一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见他还在犹豫,季夏下了剂猛药:“要是安禾姑娘因此伤了身子,你我才是真的糟了。”

    最终,便宜夫君同意了季夏的主意。

    中秋的时候南霜特意来拜访安禾,见她新结交了好友心中高兴,对季夏颇为友善。

    季夏也很高兴,因为南霜来了之后安禾显然比之前有精神多了,这些日子她眼见着安禾整个人越发像一座木雕,无论她说什么都只是笑笑心中实在害怕。

    她们二人相谈甚欢,却没注意到郑大娘忧虑的眼神。

    这种忧虑在发现安禾出门越来越少后达到登峰。

    安禾已经半个月没出过院门了,虽然每天都见季夏去找她一同吃饭,但不出门走走也是不行的啊,郑大娘决定拉安禾逛逛村里。

    “大娘,我就不跟你去了,不如你问问季夏?”安禾推辞道。

    郑大娘心想果然如此,然后叹气道:“安禾丫头,你这一直待在屋里也不行啊,骨头都要软了呀。”

    安禾不为所动。

    “哎呀,你就当陪陪我这个老婆子,村里那些老姐妹都有儿女陪着,我也不想孤孤零零一个人啊。”说着,郑大娘还以手作拭泪状。

    安禾心中不忍,答应了她的提议。

    一次成功之后,郑大娘仿佛找到了窍门一般,时不时就朝安禾卖惨,然后带着她出门闲逛,有时季夏也会跟她们一起。

    只是方法用多了就不好用了,过年之后安禾就不再轻易出门。

    郑大娘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小辈,还是邻居,自然不想看她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见安禾不愿意出门就带了针线布料上门,正好遇上季夏也在。

    郑大娘与二人打过招呼,把东西往桌上一摆,笑道:“安禾丫头,你之前说过不会针线,正好我今日得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学学?”

    安禾已经拒绝了郑大娘好几次,如今也不好意思接着拒绝了,便点头同意。

    郑大娘又热情地问季夏:“季夏丫头,平日里也不见你给你家那口子绣点什么东西,今天要不要一起。”

    季夏当即尴尬起来,低头看了眼,手心指腹都有茧子,只不过不是绣花绣的就是了,她收起手,笑道:“大娘你别说笑了,我不行的。”

    “哎呀,不学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呢。”郑大娘劝道。

    但不论郑大娘怎么说,季夏都不松口。

    于是,最后就是安禾跟着郑大娘学针线,季夏在一边跟她们闲聊。

    安禾初次学习,郑大娘也教的简单,就在素帕上绣花就行,只是安禾显然于此道上没有天分,学了一下午,最后得了个四不像。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