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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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齐洲听到消息,连忙赶来,正好听到最后几句话。

    他进来便站到昭意身前,将人挡住,看向上方。

    林贵妃给他使了个眼神,微微摇了摇头。

    娄齐洲却视若未见,目光直直地看向台上的国君。

    国家面色沉沉地看着他不语。

    贵妃瞥了一眼国君的神色,抿了抿唇,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娄齐洲身边,轻扯他衣袖,“洲儿,这事你别管。”

    娄齐洲却不动声色地将衣袖从她手间抽离,朗声道:“请父皇三思!”

    不顾贵妃眼里的警告,他朝国君一磕,“父皇,昭意十年未归,还未在宫里过上几天好日子,这就要将她远嫁出去,未免太让人心寒。”

    “洲儿!”

    这是娄齐洲第一次公然忤逆贵妃,全然将贵妃不放在眼里,她气得发抖。

    娄齐洲依旧坚定地跪在地上。

    贵妃只能深吸一口气,不安地看向了国君。

    只见国君眼色沉沉,似笑非笑,她便知国君这快要发怒了。

    殿中众人低声议论着,看着贵妃受挫,娄齐洲讨国君不喜,其中最快活的便是皇后了。

    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一石二鸟,还能将娄齐洲扯进去。

    “好了。”

    国君拍了拍桌,众人安静下来。

    他看向娄齐洲,笑了笑,眼里并无笑意,“多大的事,就要这般失态,叫人看笑话。”

    娄齐洲紧抿双唇,目光却坚定。

    国君又看向齐铭国使者,“让使者见笑了,朕这小四刚回宫,她兄长十分不舍,不如再宽限几日,朕定给使者一个答复。”

    使者未语,目光在娄齐洲与国君之间扫视了一眼,冷哼一声道:“那我等便静候佳音,相信陛下定能给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答复。”

    说罢,使者一行人离开了,殿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国君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睁眼,看着娄齐洲道:“你留下,其余人等先退下吧。”

    皇后带着娄婉倾从贵妃身旁走过,幸灾乐祸地轻笑一声。

    众嫔妃从昭意旁边路过,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采樱与择梨相视一眼,头次庆幸昭意看不见这些眼神。

    林贵妃慢慢走过,到她面前时,停了下来,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握了握拳,未发一言便走了。

    然而在昭意走出大殿时,跑来个小宫女,对昭意道:“请殿下移步,娘娘要见你。”

    昭意心里道了一句果然,略一思索,还是跟着小宫女走了。

    贵妃娘娘乘着步辇,早昭意一步回到了宫殿里。

    等昭意步行到殿里,贵妃已经褪去了外衫正闭目养神,一个宫女站在她身后揉着她的太阳穴。

    见到昭意进来,贵妃挥了挥手,身边的宫女便退了下去。

    贵妃睁眼,漠然地看着昭意,“今日宴后,你就去与陛下和洲儿说,你自愿嫁去齐鸣国。”

    昭意冷笑一声,心中道了一声果然,她直接道:“不可能。”

    贵妃狠狠盯着她,将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今日本宫就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逆女!”

    说罢,立即喊人进来拿了竹条要抽昭意手心。

    一个稍微年长的管事姑姑见了,连忙劝,“娘娘,使不得啊,把人打坏了就无法向陛下交代了!”

    一旁的昭意却轻笑一声,“几年来对我不管不问,现在才想起来管了,娘娘不觉得晚了些?”

    原本贵妃听了管事姑姑的话后有几分犹豫,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怒火上了心头。

    “给本宫打!”

    说罢,细长的竹条就往昭意抽来。

    昭意听见风声,后退一步侧身,正好躲开了竹条。

    贵妃瞪大了眼,“你......”

    就见昭意手中一转,宫人手里的竹条就凭空飞了出去,落到昭意手里。

    贵妃见状,冷笑两声,“这就忍不住了?之前在本宫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要好好学规矩的话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昭意手握着竹条,冷声道:“若不是娘娘步步紧逼,我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说罢,周身掀起冷风,令殿中之人颤抖起来。

    贵妃却不慌不忙,嘴角挑起一抹嘲笑,“你还真当我们拿你无可奈何了?”

    说罢,她抬了抬手。

    身后一个宫人低着头,递了一个木盒过来。

    昭意抿了抿唇,无奈扯了风阵。

    贵妃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串手串。

    她看着昭意渐渐惨白的脸,慢慢将手串取出,“听闻落鹫山的人对静元真人很是敬重,看来不假。”

    昭意咬牙,“师父的手串为何在你这里?”

    “为何?”

    贵妃轻笑一声,“自然是为了防你这样乱用法力的,落鹫山的规矩,你也忘到九霄云外了?”

    落鹫山弟子都不得将所学法力用在降妖除魔之外的事情上,更不能在没有生命威胁的情况下对普通人使用法力。

    贵妃躺回了椅子上,扬声道:“给本宫打。”

    话音落下,细长的竹条就抽在昭意手心,昭意皱紧了眉,死死咬着牙不啃声。

    见昭意一脸倔强不服的样子,贵妃心里气不但没消,反而怒气更重了些。

    “本宫承认,你在落鹫山养了几年是有些本事。但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本宫的血,你日后如何,还是本宫说了算。”

    眼看竹条都染上了血色,昭意也只是闷哼几声,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流下。

    管事姑姑眼看一双好好的手掌快被抽烂了,连忙又劝贵妃,“娘娘,这伤势过重怕是不好。”

    贵妃看着昭意脸色苍白,似乎虽是都要晕过去,才慢慢道:“把她带回去,本宫不想见到她。梧桐宫不许有人进出,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

    大殿内,众人散去,只留位处高位的父亲和跪在地上的儿子。

    国君看着下面一动不动的娄齐洲,哼了一声,“行了,起来吧。”

    娄齐洲恍若未闻,跪在地上,“请父皇三思!”

    国君又盯了他一会儿,用手摩挲了会下巴,“孤要是你,孤就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娄齐洲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僵硬的身来,看向台上的国君。

    国君似笑非笑,“天下怎么可能真有谁都解不出的奇毒?”

    娄齐洲脸色一变。

    国君见他懂了,点了点头,“洲儿啊,你一向光明磊落,蔑视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不忍心对去对付任何一个兄弟姐妹。你可曾想过,你不动他们,他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