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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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渐渐过去,宫里出了件大事。

    三公主娄嘉桢昏迷不醒了。

    娄嘉桢闭门不出已经好几天,她闺中好友前去探望时,便发现娄嘉桢已经腿脚不能动弹地躺在床上好几日了。

    陛下大怒,狠狠处理了三公主宫中的人,又打听到那日后花园的事情,将相关的人通通叫了来。

    那日的太医被吓得腿软,在众人面前颤颤巍巍道:“那日老臣诊断,确实只是普通扭伤,只需静养便好。如今怎么变成这样的......老臣实在不知情......”

    陛下一拍桌,那太医“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殿内众人大气不敢出。

    娄齐洲扫了眼陛下阴沉的脸色,想着这位太医恐怕不能善终了,便上前一步。

    “父皇,那日儿臣也在场,从三妹妹当时的伤势来看,确实只是普通的扭伤。”

    陛下冷哼一声,“那如今是怎么回事?普通扭伤能将人伤成这样?”

    殿里的人答不出来,一时间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抽泣声。

    哭的人是娄嘉桢的生母芸妃,她用帕子擦了擦脸,红肿着眼。

    皇后看了旁边的嬷嬷一眼,嬷嬷便上前去安抚芸妃,哭泣声这才小了下去。

    不一会儿,另一个太医匆匆来了,正要跪下,就听国君道:“不必了,诊出什么没有?”

    太医弯着腰,声音沙哑道:“回陛下,老臣无能......老臣并未诊出任何异常啊!”

    说完,这太医也“噗通”一声跪下了。

    国君一拍桌,“既无异常,又怎么昏迷不醒!”

    两个太医跪在地上,不敢发一言。

    芸妃才止住了泪,听太医这么一说,又哭了出来,任凭怎么劝慰也不管用。

    此时,有个太监从殿外跑来,“陛下,齐铭国使者听闻了三公主的事,正要见您呢!”

    国君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里面是找不出缘由的怪病,外面是齐铭国使者带来的压力,国君心里一阵恼怒,此时芸妃哭哭啼啼的声音更是放大了国君心中的无限焦躁。

    “够了!”

    国君直接将台上的笔砚摔到了地上,众人纷纷下跪,就连哭得不能自已的芸妃也止住了声音。

    一片静寂后,国君对太监道:“让使者稍安勿躁,嘉桢不过是伤寒,休息几日就好。”

    国君如此发话了,太监不敢犹豫,一弯腰,赶紧出去回应使者去了。

    而后,国君面色沉沉盯着下面两位太医,“三天内定要治好嘉桢的病,若治不好,提头来见。”

    下面两位太医浑身一抖,连忙应允。

    众人散后,两位太医抬起头来,满脸沧桑。

    然而天不如人愿,尽管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快要住到三公主宫殿里去了,三公主却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整个人躺在床上,无知无觉。

    其中一个太医顶不住这压力,留了遗书请求陛下放家人一命,就上吊了。

    好在发现得即使,将人救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皇宫都焦躁不安了起来。

    “这么多药服下去一点都没好转?”

    皇后闻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按了按太阳穴,“我们的人去看了吗?怎么说?”

    下头一位宫女道:“去看过了,也是看不出来是什么病症。”

    皇后直接摔碎了杯子,“荒谬!天下怎么有这等奇症!”

    娄婉倾坐在下方一言不发。

    半晌,皇后冷笑一声,“实在看不出来,这个芸妃平日里唯唯诺诺的,这次竟闷声做了件大事。什么时候不病,偏偏要这个时候病!”

    看这样子,那娄嘉桢怕是好不起来了,至少在齐铭国使者离开之前是好不起来了!

    如此一来,这和亲的事情,岂不是要落在她的婉倾身上?

    一想到这,皇后就拽紧了拳头。

    她的婉倾绝对不能嫁到异国去。

    只有婉倾在祝郦国嫁了个有权势的世家,来日娄齐鸿才有机会争一争那个位置。

    皇后眼里闪过狠色,抬头正好看到下面打着瞌睡的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砸了一杯子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逛花院?要不是本宫让人架着你来,你现在还在哪个院里躺着!”

    那男子一惊,连忙熟练地跪下请罪。

    皇后揉了揉额角,“今日回去,就将你后院那群人全都散了,日后好好习书,听见没有!”

    那男子闻言,诧异地抬头,求饶道:“母妃,这事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这与孩儿和孩儿后院的人无关啊!”

    娄婉倾静坐着,垂眸遮住眼底的一片厌恶之色。

    “还敢顶嘴!”

    皇后一拍桌子,美目瞪圆,“若不是你不争气,本宫何苦时时刻刻都被那个贱人踩在脚下?你才是大皇子,你才是皇室的嫡长子!你可听外面都在说什么?”

    皇后走了下来,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他们在说娄齐洲才是天命之人!他才是众望所归的那个人!”

    大皇子娄齐鸿被这么一扯,知道皇后在气头上,也不敢吭声了,只嚅嗫着说知道了。

    皇后松了手,深吸几口气,平静道,“派人盯紧芸妃那边,特别要关注娄嘉桢的伤。”

    相比于皇后宫里,梧桐宫倒没那么紧张。

    昭意想着不管这事怎么变,也变不到她头上来。

    只要齐铭国的使者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梧桐宫的四公主是个瞎子,还是不受贵妃娘娘喜爱的瞎子,怎么看这太子妃人选也不会落到她头上来。

    三天过去,三公主的病情依然没有任何好转,气得国君摔了好几套茶具。

    先前国君还能称病不见人,只是齐铭国的使者天天派人来堵门,说什么也要见到国君,国君只能开门见客。

    使者开门见山道:“几日不见,陛下圣体可安康?”

    面色红润的国君轻咳一声,“养了几日,感觉甚好。使者有什么事吗?”

    使者问:“先前听闻三公主只是伤寒,然而几日过却迟迟见不到三公主,我们很是担忧。毕竟是为我国太子选妃,需要慎之又慎,还请陛下准许让我们见一见公主。”

    国君长叹一声,“使者放心,小女真的只是染了伤寒,不过她从小体弱,还得再修养些日子才能见人,还请使者多等几日。”

    使者为了见国君已经等了许多天,如今宫中流言甚嚣尘上,一听还要再等,使者立马就不依了。

    使者道:“陛下,我们随行中也有医术精湛的医官,可否让医官为公主诊一诊?”

    国君为难,还在想推辞,却听使者又道:“陛下如此犹豫,难道其实并无诚意与我国联姻?”

    此言一出,问题可就严重了,不管怎样,这门涉及两国的婚事不得有任何闪失,国君只好将事情的原委都告之使者。

    国君叹息,“实在不是有意对使者们有所隐瞒,只是此病是在古怪,太医们也束手无策。”

    使者不信,让随行的医官去看了娄嘉桢,结果还是同之前的太医诊断的一样。

    听闻如此,使者面色沉沉,“我们不日就要带太子妃返回齐铭国,陛下又打算如何解决此事呢?”

    使者盯着国君,目光如炬。

    国君只好道:“若嘉桢真不能好起来,孤定为使者另择一位公主前往齐铭国联姻,不会误了两国大事。”

    又吩咐人将后宫几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