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流放后她和藏族皇子HE了》全本免费阅读

    那夜,男人与觉如降初聊了许多,觉如降初得知了他的名字,男人叫索朗。

    许是在血海中厮杀久了,开始贪恋起平淡日子给他带来的安宁,说道情深处,索朗忍不住落下了几滴泪水。

    觉如降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泪水了,见男人泣不成声,他有些无措,双唇微张,手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该如何做。

    “索朗,你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啊?”周围的人被索朗的抽泣声所吸引,其中一个男人与他向来不对付,看不惯他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出声嘲讽。

    “行了,他心里不好受,你别多嘴。”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顶我的嘴?”

    男人心中不爽,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碟一甩,指着那劝和的人的鼻子准备开骂。

    三言两语间,士兵中矛盾渐起,两拨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搡起来,差一个拳头,便可以挑起他们之间的斗争。

    索朗见因自己而起的场面局势越发不可收拾,忙将脸上的痕迹擦干,上前充当着和事佬。

    军营中多数人的注意被这里的打斗所吸引,觉如降初怕自己被人看出破绽,一边小心护好自己肩上的伤口,一边在那一群人附近劝和。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一道冷淡的男声从人群的前方传来,他身边的侍卫开着道,将两拨正打得火热的人分开。

    来人正是德格的四皇子普布,他将人扫视一圈,将视线落在伤的最严重的几人。

    不用说便知道,他们就是事件的主角。

    几位挑事的罪魁祸首被扯开后,狼狈地站在一旁,朝斜着脸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回殿下,这人在营里哭哭啼啼,我说几句他便不服了。”男人妆膜作样地行了一礼,伸手指着脸上挂了彩的索朗,恶人先告状。

    “明明是你先恶言相向,反倒是先告状起来了!”索朗捂着脸上的伤口,气急败坏地反驳。

    “行了,吵吵吵,成何体统!”

    普布被他们一人一句吵得头疼,出声各打五十/大板。

    觉如降初在人群中观察着他,被称为殿下,又随着德格赞普出征的,也就单增和普布了。

    觉如降初知道,自从单增经历了被他们俘虏的那一遭之后,德格赞普便将那主帅的位置交给普布,让他带领着军队。

    几次交锋下来,他十分欣赏普布的能力,小小年纪便有一身好计谋,与他交战的几次都是险胜。

    到战事的后期,双方损失的兵力都有些数目,在人数上占不到优势,那便要从计谋上入手。如何将一场战事打得干净漂亮,这便是看那主帅的能力了。

    觉如降初从上到下观察着普布,当看到某一处时,他顿住了,有些意外。

    就在普布的腰间,被挂着一个明黄的玉坠,上面精心雕刻着一朵悄然绽放的睡莲,下方是一颗白玉珠子与珠穗。

    莲花……?

    莲花……乌巴拉……

    觉如降初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他将眼皮撩起,紧紧盯着里自己不远的普布。

    难不成,他是乌巴拉教的……?教徒?还是教主?

    乌巴拉教已经在藏族中存在几十年之久,规模虽小,却神出鬼没,喜巫蛊之术,最擅长杀人无形。

    他们的教义便是众生皆是邪恶的化身,只有被他们的巫蛊选中之人,才会得到上天的原谅,而他们便是巫蛊使者,将巫蛊带向有罪之人,助他升天。

    普布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或许,只是其中的一个教徒。觉如降初猜测着,可一个部落的皇子,是如何瞧得上一个小小的乌巴拉教的。

    普布感觉到有一道凌厉的眼神在观察着自己,心有所感,朝那方向看去。

    那里只站着一个有些壮硕的男人,面无表情,正低眉顺眼地看着地面。

    普布盯着他看了一会,男人愈发惶恐,身体开始发抖,额上冷汗冒出。

    不是他,是错觉吗?普布扭过头,回想着刚刚那眼神给自己带来的不适感。

    可能真的是错觉吧,他想着。

    眼前打架斗殴的事情已经解决,普布不想再多停留,带着侍卫转身走了。

    躲在那壮硕男人背后的觉如降初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他虽对自己的伪装的模样十分自信,保证不会被他们轻易识破,可他毕竟对德格部落并不熟悉,就怕在细枝末节上露了马脚。

    原先挑事的人挨了普布一顿骂,但也不想再多生事端,面色不善地带着与自己交好的人离开了。

    “你没事吧?”索朗发现了觉如降初的踪影,走上前来与他搭话。

    “我没事,反倒是你。”觉如降初摆摆手,又示意他脸上的伤。

    “没事,我和那家伙已经不对付很久了,再说了,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索朗笑着挠了挠头,又说到:

    “倒是让你见笑了。不过,军中确实有些人和我一样,讨厌战争。”

    索朗将觉如降初拉到一旁,小声和他说着。他莫名地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可靠,便不由自主地和觉如降初多说了几句。

    “这是为何?”觉如降初对他的话来了兴趣,静静等着他说下去。

    “你不知道吗?”

    “什么?”被索朗反问,觉如降初心脏有一瞬的骤停。

    “就是营里的那些事。”

    “不知道,我在营里没什么认识的人,没人和我说那些事。”他反应迅速,给自己安了一个孤僻的形象。

    “噢。”索朗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将自己所经历的和听来的事情全盘托出。

    原来,德格部落的征兵与其他的部落不同,不仅强制要求参军,还会在一些不愿响应征召的人家中,将家中的女孩或妇人抓走,充当军营中的军妓。

    有些将领会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在战场上杀多少人,并生食敌军的血肉。

    这一切都让军中的将士无法接受,可他们无法违抗命令,若是违抗,不仅是他们自己,甚至是他们的家人都会死无葬生之地。

    听着索朗的讲述,觉如降初不觉骇目惊心,这一切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他久久难以开口,只得伸手,轻拍索朗的肩膀,将自己的反应表达出来。

    “你们……准备就这么下去吗?”良久,觉如降初才开了口。

    “若是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