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
    《流放后她和藏族皇子HE了》全本免费阅读

    男人借着乔装,将受了伤的自己斜斜靠在那堆尸体身旁。觉如降初合眼,呼吸不稳,忍耐着身上传来的痛楚。

    他很快便被德格的人发现了,那人询问了他的身体情况,将手臂搭到觉如降初的身上,扶着他起身,带回了德格军营的一处帐房。

    帐房中,一张长布盖在草地上,上面躺了许多与他一样身受重伤的将士,如人间炼狱般,痛苦的喘/息声不绝如缕。

    德格的曼巴见觉如降初被人扶了进来,忙上前查看伤情。

    伤口很深,若是觉如降初再用力些,恐怕肩膀都要被贯穿。曼巴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朝他说道:“你伤口太深了,我给你上些药,忍着点。”

    因失血过多,觉如降初的双唇早已灰白无血色,冷汗不停往外冒,听完曼巴的话,他点着头,咬着牙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痛楚。

    疼痛如期而至,觉如降初咬着牙关忍耐着,一声不吭。身旁的将他扶进来的将士看着这一幕,将头偏过去,他能够想象到那个疼痛是如何的钻心。

    “觉如的那些人下手真毒,哼!等着吧。听说他们那个什么皇子不见了,我倒要看看这仗他们要怎么打!”

    那人冷哼一声,将自己从战场上听到的消息与帐房中的众人说。

    “真的?”身旁一个支着身子的男人来了精神,追问着细节。

    “当然是真的了,你是不知道,那个皇子不见之后,他们都慌了,已经被我们打跑了!”那人得意一笑,语气中满是不屑。

    糟了。

    觉如降初心里一沉,他走时已经往次仁身上塞了信,难道是他还没发现?

    那人口中的消息真真假假,觉如降初不好分辨,但肯定不会如那人所说的,因他的消失就自乱正脚。

    曼巴已经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嘱咐着他忌讳。

    待几人离开觉如降初身边后,他才仔细观察着这帐房中的每一处地方。

    这是一间普通的帐房,地上已经躺满了伤兵,并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曼巴将伤兵们都安置好后便离开了,房中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觉如降初的伤只在上半身,他顾着伤口,试着在地上活动几下,单手撑地,准备出帐房查看。

    “兄弟,你怎么了?”觉如降初刚起身,一个声音唤住了他。

    他回头望向声音来处,是方才搭话的那个男人。

    “里面有点闷,我出去透气。”

    觉如降初觉得男人有些可疑,他的眼神古怪。张口随便扯了个由头,觉如降初走出了帐房。

    过程中,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眼光直直落在他的身上,盯得他如芒在背,直到他出了门,将身体被门前的帘子所掩盖,那感觉才有所减轻。

    觉如降初长长舒了口气,低头看向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再抬眼,将德格的军营扫视一通。

    德格他们的古怪之处实在是太多了,怕是和乌巴拉教脱不了干系,可德格赞普向来眼高于顶,怎么会看得起一个比他要弱些的教,除非……

    像是想到了什么,觉如降初眉间的沟壑愈发深了,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吧……

    一场战役已经结束,将士们围在火堆旁,举杯把酒言欢,大口啃食着肉。

    这场战役打得他们实在是舒爽,觉如军那么难啃的骨头都被他们咬了一半下来,那胜利怕是指日可待!

    想到此处,将士们之间的氛围似乎更热烈了些。

    觉如降初与他们一同坐在篝火旁,一言不发,喝着闷酒。

    “兄弟,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坐在身旁的陌生男人用手肘推了推他,与他搭着话。

    “伤口痛。”觉如降初并未多说,拿手指了指肩上的伤处,包扎用的布条已经洇出了一层薄薄的赤色。

    “噢。”男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唉,偷偷和你说一嘴,我是真不想打仗了。”

    男人说完,望向无边天际,“若是不打仗的话,那我的兄弟们也就不会战死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将手中拿着的酒碟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觉如降初错愕,他没想到男人竟是这种想法。于是他顺着话头,往下说着:“我也是,若不是打仗,我也不会和家人分开了。”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觉如降初看向男人,他似乎十分有感触,抬手用袖口抹着眼角。

    心中很不是滋味,觉如降初用还能活动的手臂,伸向男人,在他肩头安慰似的拍了几下,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安稳生活给他带来的感受。

    觉如部落与德格部落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很远,徐于渊骑着马走了两天一夜便到了。

    许是战争的缘故,草原上并未见到什么人影,她的这一路走得十分顺畅。

    德格部落中的男丁都被征召去了军营,虽被德格赞普安排了些人手在部落中,但人数上是比行军的要少上许多成。

    先前被蒙古勒津派来的将士,也多是随着德格赞普他们走了,只留下一支小的守护着托娅。

    徐于渊装作逃难来的藏民,将自己折腾得灰头土脸的,准备寻个借口混进德格部落。

    身旁的马儿也与她差不多,两天一夜不停歇的奔波,让它有些疲惫,蹭着身旁的主人,朝她撒着娇。

    “玉骐,乖。”

    徐于渊轻柔抚摸着骏马,将额头与它的脸相贴,安抚着它的情绪。

    将马儿安抚好,徐于渊转头望向前方的德格部落,深吸一口气,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些,牵着缰绳走过去。

    也不知道这招能不能行。

    如此想着,徐于渊瞅见了望楼上的一个人影,是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早已注意到了徐于渊,眼神交织间,女子率先开了口。

    “来者何人?”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我是从别的部落逃难过来的,想求德格部落收留。”

    徐于渊观察着望楼上的女子,她的穿着不像是藏族,瓷蓝的珠帘藏在她的发间,随着动作一晃一晃,脸上的雀斑将她衬出几分乖巧之感。

    托娅听完她的话,朝旁边的侍从交代几句后,从望楼中走下。

    几个高大的将士站在徐于渊面前,看着对方似乎来者不善,徐于渊暗道不好,他们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