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你怎么还能看得上别人?!
    《我靠撕卡统一天下》全本免费阅读

    为防万一,陆子梧还是带着人去找了时寂。

    索性时氏旧宅离教坛并不算远,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一前一后挂着陆字木牌的两架马车就停在了宅院正门前。

    侍从前去叩门,门房对这行人已然很是相熟了。毕竟自从通天楼建成后,仍常年住在这方宅院的,就只剩时寂一人了。而他又称不上是个热闹性子,是以门庭冷落,日子也清闲了下来。

    久而久之,世人皆以为通天教的教主和圣子都长年累月地待在通天楼,时氏旧宅也渐渐为人淡忘。

    可自打时寂从古关回来后,陆子梧往这里跑来的次数,都快赶上前几年来访到客的总和了。

    说明来意后,喻有仪被人搀进了偏亭那离药房较近的一处院落中,而陆子梧则被引进了正厅落座。

    她看着面前忙碌着的,既是点香又是烹茶,从她踏入门内就没停歇下来的老人,忍不住开口。

    “吴叔,不必如此繁琐的,本就是我未递拜帖,突然到访。”

    “待客之道,礼不可废。”

    鬓间已经染上灰白的老人看了看外头声势浩大,遮天蔽日的雨幕,急忙命人将廊间卷起的帘子放下,室内室外都点起了连枝灯。

    将一切都安置妥当,他才又看向陆子梧:“陆仙师就当时我这老骨头爱热闹,半点闲不得吧。”

    陆子梧端着茶水暗暗感叹,这时氏一族说是落寞了,可底蕴还在。只是人少了,钱是半点不缺的。

    原本有些昏暗的厅室,也随着一盏盏燃起的灯火被映衬地恍如晴日。若非窗外雨声喧闹,身处其中还真让人察觉不到半分异样。

    四下无人来扰,陆子梧也乐得清净,她趁着这机会点开了身份卡。

    「天命之人(招兵买马版)(可激活)

    身份卡激活要求:1、玩家需拥有(最低300人)对玩家忠诚值大于等于80的可培养对象,不限男女(已完成);2、玩家需提供足够活动的训练场地(已完成,待选择);3、玩家需自备足够每轮训练消耗的粮食与装备(已完成)」

    自从将来鹤依靠买卖人口的获利清缴完毕后,最要紧的钱财和地点选择问题对陆子梧来说已经不是事儿了。她可算是理解为何那些个皇帝一缺钱,就喜欢对着手下的大臣翻旧账抄家了,一夜暴富也不过如此吧。

    至于那日卢怀远问她,是否将赃款所得上缴通天教或是官府?

    陆子梧撇了下嘴,这东西当然是取之于谁,用之于谁啊。

    放进通天教的府库里?开什么玩笑。就他们自己那笔陈年烂账都没算清楚呢,想拿外力来填平空缺?还是等她将内部的蛀虫都一一清扫干净再说吧。

    不然就眼下这是个老鼠都能进粮仓啃上一口的状况,再多的钱粮倒进去都能瞬间清空,恐怕一直到最后都弄不清楚究竟进了谁的口袋。

    再说了,时正申自己家底丰厚,单独有一本账册。看他八风不动的模样,想来是心中有数,还轮不到她这个被当刀使的家伙瞎操心。

    至于聂诩那边……

    他就更管不着她干什么了,此事全程都没官府的人参与,他连送进牢里的囚犯都关不住,还好意思伸手问她要钱?

    思及此,陆子梧点开了在身份卡下方出现的【使用说明】。一长段文字,对各种会出现的情况都进行了详细的介绍,还根据现状给她生成了参考方案。

    简单来说,身份卡的操作使用需要经过三轮训练,第一轮一个月,第二轮两个月,第三轮三个月,中途不可随意打断,每轮所需装备耗材也不尽相同,要等到第二轮开始,才需提供一些战马兵器之类的。

    而她要做的就是将每人所需的粮食与装备提前备好,放在指定位置,当个甩手掌柜等着就是了。

    至于地点的选择上,她还没太确定。虽然时正申给她在城外划了套宅院,但她毕竟还没亲眼见过是何模样。若是用来鹤的私宅,虽有系统为训练场地提供隐藏buff,但她还是觉得不太稳当。

    索性她现在钱粮足够,就是临时再去买块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她手下现在忠诚值达标的,要算上她带来的穆山村众人,被解救出来的被拐女子,从客舍中挑选出来的通天教信众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竟足足有八百余人。

    这数字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可若是根据身份卡筛选出来的条件再一细分,筛去身有残疾之人,十三岁以下的孩童,还有四十岁以上已逾不惑之年等等,这些不适合经受身份卡安排的高压训练的人,也就只剩下四百多了。

    陆子梧在系统给出的名单上比划着增增减减,毕竟她也不可能将这四百多人一股脑打包扔进去闭关修炼个几个月。

    客舍那边还要留够人手,持续为她筛选人才。

    洛西城中已经有了正当营生的,也不好再摘出来。

    她身边也要留足人手,以应不测……

    “唉。”

    陆子梧看着系统的提示叹了口气,最终勉勉强强凑齐了三百余人,女男比例接近四比一。

    “子梧何故叹气?”

    陆子梧闻声望去,时寂一身白衣推门而入,径直在她对侧坐下,身上似乎还沾着潮气与若隐若现的苦药味儿。

    “可是为那位夫人的身体忧心?”

    陆子梧不置可否。

    “她眼下如何了?”

    “已无大碍。”时寂言语间有轻快之意,“本就是病从心起,肝气郁结,以至情志抑郁,气血不畅。如今淤堵于胸的血痰已除,心结若解,余下只需调养身体上的亏空就是了。”

    他抬头看向对面之人,眼中含笑:“我新改了药方,已命人去煎煮熬制了。”

    陆子梧拱手。

    “我代她先向圣子道谢了。”

    “你不必如此与我客气的,能帮上你的忙,是我之幸。”时寂垂眸,盯着烛火照在漆案上的光晕,“只是有件事,我不知你是否清楚。”

    陆子梧挑眉:“何事?”

    “那位夫人的身份……”他有些踌躇。

    陆子梧还当是何事呢,干脆地回道:“我自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