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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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春楼被查抄,沈千三被通缉,其下产业纷纷关停,朝中官员人心惶惶。太子一天内收到了数十封密信,皆是来求保护的。

    明德殿内,太子握着信用力一拍桌子,努力克制怒气,道:“一个个自视甚高,以为解决了齐乘渊就万事大吉了,真是自作聪明。”

    偌大的宫殿中央,站着一男一女,皆是太子谋士。自打石堰之变后,景仁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一些小事都交由太子审理。日子一长,太子的权利也就愈发大了些。其下谋士数多,朝内倒向他的官员也是一大片。然而最让他重视的谋士也就殿中的这两位。

    “为今之计是我们要在沈首辅找到沈千三之前找到他。贩卖人口,贿赂官员,私下圈养少女等罪行都是他自发的,涉事官员不过是受他胁迫,且名单中除了定阳侯二公子、工部尚书和严阁老之外,其他都是些小鱼小虾。”

    先开口的是其中那名男自,名叫宋钧,今日三十有七,官职是翰林院大学士,负责典籍编撰。平他的脸小小的,不像大多数男子那般粗犷宽大,脸上的一双眼睛也小小的,始终眯着,可小小的缝里却能发现里头的眼眸闪烁智慧的光芒,如鹰隼般犀利而阴寒。

    太子听后微松一口气,幸好名单中没有楼之序。他还要靠楼之序充实他的小金库。户部尚书楼之序每年都会优先给西中部将士拨款,若他倒了,断了自己财路不说,更是断了他背后的倚仗。他开口道:“沈千三的父母妻儿可有找到?”

    宋钧道:“事发后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子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还有定阳侯的二公子,好色就算了,怎么处理起尸体这么糊涂。”

    殿中的女子似乎想到什么,红唇轻启,一道清婉妩媚的声音声音响起。

    “此事我着人问了,那两具尸体本在定阳侯府后山的一口枯井中待的好好的,不知为何却到了城东郊外,该是有人刻意为之。况且送去各处官员的少女不说过百,也有几十,为何单单就找了安王中意上的少女。”

    这美妙至极的声音来自时镜夷,她一身男子装扮,单看容貌也许算不上美人反而有些酷似男人,可一双媚眼却是格外的摄人心魄。

    太子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沉声问道:“镜夷,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时镜夷轻轻摇头道:“定阳侯府戒备森严,事发前几日出入定阳侯府的人员中都未发现端倪,定是府内中有人暗度陈仓,转移了尸体,只是那人隐藏的极好,定阳侯明里暗里查了数日都未能找出来。”

    太子默然片刻,似乎很不想提起这个名字,咬牙道:“定阳侯府中会不会有嘉辰王的人?”

    宋钧道:“不排除这个可能,皇上有意提拔他,让你们相互制衡。定阳侯府是皇后母家,除去定阳侯就等于断了您的左膀右臂。”

    时镜夷道:“当下是如何保住江尚书,去年白鹿州修河建坝户部批了三百三十万两,比隔壁州多了一百三十万两,可隔壁州却好端端地无事发生。再加沈千三此事,江尚书之位可能保不住了。”

    太子面露难色,未作答。

    时镜夷道:“殿下该心怀九州山川,失了江松阳,可再找人补上。”

    ......

    春风和煦,桃花初绽,林桑晚正聚精会神地同许兰知下棋,一阵风吹过,飘落些许花瓣,林桑晚伸手去接,一转眼,即将落入手中的花瓣飞旋即飞了起来,落在了沈辞身前。

    林桑晚抬眸,一个身形高挑的蓝衣青年出现在眼前,对上他淡极冷极的眼眸,她笑道:“离十日之期仅剩两日,你怎么得空来了?”

    沈辞先是看了周遭一眼,视线落在许兰知身上,眉尖微微一蹙。

    瞧出他的异样,林桑晚忙道:“这是许兰知,自己人。”

    许兰知长得虽不如沈辞绝色,可他在武林美男榜上却排进前十,他的美是潇洒中带着骚气,帅气中带些妩媚。素日里他尤爱花花绿绿,穿得也极其艳丽,今日一身桃色锦衣更将他别具一格的风骚展露无遗,好似春日桃花,摇曳生姿。他抱手行礼,霜朗道:“传闻沈首辅乃天下第一公子,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他是比林桑晚会拍马屁一些。

    自己人?沈辞沉浸在林桑晚的话中,没有回他,只是轻轻地颔首示礼,然后走向林桑晚道:“沈千三落网了。”

    “这是好事。”林桑晚拽着沈辞坐下,将枣泥糕递到他眼前,挑眉道:“吃吗?”

    话音甫落,不等沈辞回答,她拿起一块枣泥糕快速喂到沈辞嘴边,温声道:“见你脸色苍白,想必是近日太过劳累,这糕是蜜枣制成,恰好可以补血气。”

    沈辞偏开头,面无表情望了一眼许兰知,道:“你......”

    欲言又止,闷葫芦。林桑晚将糕点放到自己嘴里,内心肺腑,咽下后道:“是不是又想说我胡闹?好了好了,以后我在你面前正经点就是。”

    往日在军中打了胜仗,大家围着篝火烤着肉,喝着酒庆祝的时候也会有举着碗将酒灌进战友嘴里的情况,这些在林桑晚眼中这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而在沈辞眼中,却是于礼不合。见自己碰过的糕点没入她肚中,沈辞耳根又红了起来。半晌,他沉声道:“并非此意。”

    轮到林桑晚疑惑了,他的意思是可以喂他吃,还是她可以在他面前可以不正经,可他刚刚为何不张嘴?

    一旁静默不语的许兰知看得明白,起身笑道:“刚刚灵光一闪,突然知道该如何修改袖箭,在下先走一步。”

    林桑晚挥了挥手,一双杏睛一直盯着沈辞,道:“可是遇上难事?”

    “他是你什么人?”沈辞兀地攥住她的手腕问道。

    林桑晚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道:“我的小弟。”末了她微微一仰头,姐的魅力不减当年。

    似乎想到另一个小弟,猛然间,沈辞手上一用力,将她拽入怀中,另一只手握紧她的腰肢,未等林桑晚回神,他的薄唇已经覆上她的耳垂,轻轻一咬,凉凉的,软软的。

    林桑晚陡然间浑身一颤,抬手就要给他一掌,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爱咬人。

    沈辞闪身避开,飘飘然地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