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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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形剑拔弩张之际,谢珩稍微侧身一躲,便轻而易举的躲过去。意识到万三不会轻易放过他,谢珩也没再躲避,一个旋身跃到擂台上。

    万三喊:“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谢珩冷笑一声,丝毫未将对方放在眼里,他方才看过了,万三的步子和招式练得生疏,只能靠暗器来偷袭对手的人,不配得到尊重。

    他没将他的话当回事,硬气的咬牙留下几个字:“宋昭,你可知晓?”

    “哦?”万三以为此人莫非也是宋昭的好友?“你认得宋昭?”

    “认得。”他低声道,“他是我孙子。”

    这话成功激怒万三,这擂台摆了三天,还从未遇到一个如他这般嚣张的人:“你,你找死!”

    他的步子横冲直撞,急不可耐,谢珩抓着他的弱点巧妙的避开,见此情形,万三拿起旁边的长枪朝谢珩刺去。

    无论有无长枪加持,万三的功夫远不如谢珩。

    仅过了几招便败下阵来。

    围观百姓看了纷纷叫好。

    万三的眼神似是要将他活剥,他的双手有力,逐渐握了实心拳,对视上万三那双眼上被打的紫色“眼圈”,谢珩他觉得不配摆这擂台。

    谢珩也是狂傲惯了的,但他还未像万三这般,有勇无谋。

    万三处于下风,谢珩的拳脚双双落在他的胸口,瞬间,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也染红了地面。

    谢珩掌握着力度,到最后时,他还是留了他一条命。

    打家劫舍的活,倒不至于以命抵罪。

    万三被打的爬不起来,最后还是被手下搀扶着脱下台去。

    而目睹万三的战败,虞梦无动于衷,只是尽数将目光落在打赢这场擂台的偏偏公子身上。

    他欲要离去,却被阁楼上的小姐喊道:“公子请留步。”

    被叫停,他多数猜到结果。

    “公子,既上了擂台,也该知晓小女子办的是比武招亲的擂台,你赢了比赛,也该……”

    谢珩转身坦言:“在下已有家室。方才出手只是见不得有人使用暗器伤人,并无他意,请姑娘莫要误会,告辞。”

    已有家室……

    虞梦看他看的出神,方才耍的那套招式碾压万三,行云流水间将人击垮。每个动作都打入她的内心。

    —

    箫弋足足在知县府邸待了三日才被他探到可疑之处。

    知县府的日子不好过,吃穿用度皆是下等,听里头的官差头子说,他们原是也没这般凄惨,只是上面派下来的接济银两被知县私吞,这才苛待手下。

    第三日的夜里,箫弋瞧见来了些眼生的人,他便有预感,今晚势必有事发生。

    他换上一席黑衣,半布蒙脸,小心的来至知县房顶端潜伏。

    房内灯光聚集,传来两人的密谋声。

    房顶听的不真切,他小心的跟到一旁,附耳贴到窗侧。

    屋内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知县大人提供的藏匿地点果真是好地方,只是兄弟们常守在那儿,吃喝欠缺,还要麻烦知县大人再舍给些贴身之物。”

    “此事好说。”知县是位上了年岁的,声音略显沧桑,“只是您别忘了,这批军器到最后,可是你我均分。”

    “那是自然。”

    屋内对话的人瞧见他靠近窗户的影子,知县大喝:“谁在外面!”

    箫弋来不及多想,迅速脱身。

    在府里待的几日他也算是熟门熟路,逃起来也算是轻快。

    回到客栈,谢珩和任景没想他此刻会回来:“怎么了?”

    他们全以为是他暴露了,遭到灭口。

    箫弋一把撤下脸上的黑面,气喘吁吁道:“这小鬼说的没错,此地县令确实与那伙贼人勾结。我此次已经打草惊蛇,相信他们很快便会转移下一个藏匿地点。”

    他边说边倒了杯水来喝。

    任景对他的话很满意,他走到谢珩身侧,扯了扯他的衣袖:“谢大人,接下来就要看你了。”他摆了摆手,“你附耳过来。”

    “……”

    谢珩未动,用种傲气的眼神看着他。

    任景无奈,从一旁撤了个板凳,踩上去,这才与他平视:“我们可以这样……”

    “嗯。”谢珩嘱咐:“照看好清宜他们。”走时瞧见喝水之人,他又道,“箫弋,将你身上这件衣服脱给我。”

    “哦。”

    连夜,谢珩换上那身黑衣,扮作歹人前去唯独这知县。

    此刻知县府看似平静,可这县令心中早已急成热锅蚂蚁,慌乱的吩咐手下加强戒备。

    谢珩绕过大批守卫,来到知县房间。

    他手持刀柄,趁他不注意将刀抵到知县肩上。

    知县瞬间呆滞:“你你你,你是何人?你想做什么?我们有话好好说。”

    谢珩故意说:“有话好好说?你勾结朝廷出卖我们,还想与我们瓜分?做梦!”

    此言让知县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只得赶紧解释:“不不不,并非是我与他们串通,我也不知晓他们是何人啊!”

    “你提供给我们的地点如今已经暴露,接下来藏哪儿?”

    谢珩的动静惊到外面的守卫,此刻已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我,我方才不是都告诉你了嘛。”知县的脖颈右侧便驾着一把刀,他全身瘫软,四肢颤抖,为保命丝毫不敢隐瞒,“就在城门外十里的地窖,藏在那里,绝对不会被发现的。你,你放过我吧!”

    城门外十里,那距离锦衣卫驻守城外的地方很近。

    屋外的官差破门而入,瞧见知县在“歹徒”手中命悬一线,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谢珩仍未收刀,挟持知县退至院中,他单手吹了口哨,隐藏暗处的程七听到信号便也来到此处。

    程七站在砖瓦之上居高临下。

    谢珩:“迅速派人去城门外十里的地窖中埋伏。”

    “是。”

    知县被他那把刀吓得僵持着动作,甚是乏累,战战兢兢说:“你,你不是……”

    谢珩明知故问:“不是什么?”

    不是与他合作的手持军器的那伙人?

    知县未说出口。

    “那你是谁?你可知挟持朝廷命官,是要杀头的!”

    “杀头?”谢珩讽刺,“朝廷丢失的东西你都敢用来做交易,知县大人不怕杀头吗?”

    他眼神惶恐,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你,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