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等待进入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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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来找我要钱的么,跟她有啥关系?

    跟你们一起的那个男的不也认识她么,俩人儿都开房去了,拐着弯来问旁的,恐怕里头有油水捞。

    李红威撩起眼皮,讥讽地笑,刚才人家自报家门你没听清?还是耳朵不好使?

    “说!”

    底气足,就一个字把李红威震得两肩直抖。

    “我们都她叫阿妮,大名不清楚。她……她吸毒。”

    鲜梣直截了当地问:“你给哈里真的两万块是谁给你的?谁指使你弄得那个套儿?”

    肯定事先准备好了台词,李红威把胸脯挺得老高,连珠炮地说:“我们号称飞车派,怎么刺激怎么玩,又没违反国·法。我们虽然打嘴炮,但有言在先,个人承担法律责任。老哈蹭你车,赖不到我头上。”

    飞车派?就你这样,也配。站都站不直溜,跟白兰度就特么不是一个段位好吗?

    不用使很大劲,轻轻一飘,足够你小子胆颤。

    “我们可以找李纬谈谈你的事。”

    “找我爸干嘛,他行贿受贿有我小孩毛线关系?”

    像在干涸池塘里挣扎的鱼,天公偏不作美,谁能求得来雨?

    说没关系就能撇清,如果不是老爹给儿子藏匿了钱财,咋可能光打个赌就上万,扯淡也得合理不是。

    “我相信,你的银行账户不会说谎。”

    就李红威这种情况,身边绝对不存在值得让他把金银财宝都托付的人。

    事情眼看败露,臭小子顿足捶胸还嫌不解气,干脆往地下一坐,开始耍赖。

    “我之前该老哈两万块钱,老朝我没完没了地催债,我靠卖·身挣足了钱,又找个由头戏耍了他一下子,我们就是玩,招谁惹谁啦?”

    对呀,天地这么大,你们找谁碰瓷不好,偏就把大金蛋砸在我头上,姓鲜的可是好打发的?

    反正我不急,这出戏你想怎么唱就怎么唱,不查清楚,绝无可能把你放过。

    “成啊,你的这片说辞给警察叔叔听听,对与错由执法部门来裁定。”

    蔡化跟着那女的,刚在街口站定,就有辆黑色轿车停下来。

    里面的司机拉开车门问:“先生,是您叫的车吗?”

    来的自然不是出租车,蔡化发信息叫冯州过来接他。

    蔡化摸了摸鼻子问那女的,“想去哪里?”

    “能请我喝一杯吗?”

    大白天的想喝酒,难道有醉翁之意?

    冯州开着车往城里来,故意兜圈子地绕来绕去,找了两家酒吧,可都没开门营业。

    女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司机笑了,“您早说啊,那地儿我熟,就是有点远。”

    蔡化插话道:“开你的车!”

    被呵斥的冯州不再贫嘴,本分起来。

    “有我呢,”女乘客用染着豆蔻的手拍了拍他的后肩,“小弟弟,你是哪里人?看样子,还没结婚吧?”

    他看后视镜冲蔡化一努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门口清冷,只有个把门儿的笔管条直地站在那儿给日头毒晒。但一看见那女的从车里下来,麻溜就跑过来,“阿妮,傍上款爷啦?怪不得连我们的门槛儿都不蹬了。”

    “废话真多!”

    阿妮亲亲热热地挽住蔡化的胳膊,“亲爱的,他可没少照顾我。”

    蔡化冷淡地挤出一丝儿笑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递到那人手里。

    守门人直给蔡大款爷作揖,“您请。”

    门从里面推开,一股子混合着酒精与香水的浓重味道让蔡化打了个喷嚏。紧跟着,排山倒海的音乐从群魔乱舞中传过来。

    阿妮整个人几乎都倚在蔡化身上,手抚着他的肩头,“先生,你不习惯这种热烈?”

    “找个地方。”

    酒吧的二层是横空伸出来的一块看台,上面的环境就宽松多了。

    他们刚坐下,就有侍者上来问:“您二位用什么?”

    阿妮看蔡化,后者一摆手,随便你叫。

    “你先下去,我们等会儿再叫。”

    阿妮又说,“我去趟洗手间。”

    人走了,蔡化掏出手机,跟邓翌敲字聊天。

    没一会儿,下面突然安静下来,空中有广播,“有请我们的阿妮小姐为大家献上一曲——”

    周遭是暗的,只有舞台中间那块被聚光灯照得斑斓多姿。

    阿妮的长发绾成一束马尾,垂在白净的脖子后面,有洞的T恤和牛仔裤搭配在一起,让她给人的感觉耳目一新。

    手持麦克风,站在舞台的中央,如泣如诉地唱着一首情歌。

    音乐结束,喧嚣继续,而阿妮又坐回来,“怎么样,喜欢吗?”

    言下之意,这首歌我可是专门为你唱的。

    蔡化一耸肩,“还好。”

    好个屁,他老哥从来不会风情万种,纯粹对牛弹琴。任你浪费几吨的感情,我是木头人。

    “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好了。”

    阿妮摸上了蔡化放在膝盖上的手。

    蔡化的眼里露出一股锋利的光,让她感到寒意,退缩了,只得收回了撩拨的动作

    “混在灰色圈,我只能那样。太干净的话,没命在。”

    阿妮满嘴苦涩,“昨天如果不是李红威带走了我,我就得跟一个贩毒的老男人……”

    聪明的女人,咋就磕了药,是什么原因让你堕落。

    这种念头只不过在蔡化脑海中一闪,如果说有了婉惜也是人之常情。

    “你真是他爸爸的朋友?”阿妮说完自己又笑了,摇着头说:“我不信。”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像那种从本质上就烂到底的人咋可能有真朋友呢。

    阿妮把一张似乎变得有些清纯的脸靠近了他,轻轻柔柔着,“先生,我很为你迷乱。”

    成熟的男人往那儿一戳,本就是钢铁的强硬。

    “好了,我不猜了,任你是公是私,我都绝对服从。”

    蔡化不再等。

    “李红威的钱从哪儿来的?”

    阿妮的目光对着楼下的黑照了一遍,然后对上他的眼睛,反问:“如果告诉你真相,会给什么我想要的?”

    蔡化“腾”地站起身,往桌上丢下几张票子就走。

    你特么想要我脑袋,也得割下来给你?

    阿妮够着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当然,他的欲走是虚招儿,真走假走,总得做足样子。

    “李介家的司机——就是接送孩子上学的那个你们可以问问看。”

    蔡化把眼瞪圆,阿妮立马就松了手,大爷,不让摸就不摸,干嘛想吃人。

    “能把电话号码给我吗?如果捡到有价值的消息我好通知你。”

    “不用!”

    蔡化心说,要什么电话号码,你跟那个勾址都在我的监控之内呢。

    “我跟李红威还有勾址,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阿妮像疯了一样冲到他面前,张着两臂,挡住去路,从暴怒到惨笑,“你能听进去么?”

    蔡化一脸懵逼,你跟他们怎么样,关我何事?

    她一手扶额,“我可能想爱想疯了……对不起。”

    蔡化回来先跟邓翌通了口气,推开门就见到了很让人挠头皮的一幕。

    李红威在地上撒泼打滚,鲜大少爷一句不讲地站着瞧。

    小孩子得历练历练,不然遇到大的阵仗,没有大人跟着,怎么应对不好说。

    他过去踢了一脚那个无赖,“你麻痹没完了!”

    李红威抱住他的大腿,欲哭无泪道:“亲爸,救救我,儿子我没干犯法的事儿。”

    蔡化提溜着这小子的衣领子,往地上一砸,“你说你没干犯法的事儿?”

    “没干。”

    李红威抓着自己的柔臀,摔坏了,我可就拿到你暴力的证据了。

    “说得跟耗子叫似的,我听不见。”

    蔡化弯下腰笑眯眯地瞅着他,好孩子,收了脏钱,还敢理直气壮,要是眼下不给点教训,以后玩大的,那就是死路一条。

    李红威被笑得后背直发冷。

    “那些钱我是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

    “上秤约yāo一约,论毫克微克卖,你能值几大钱?”

    李红威迎着蔡化的视线,从勇敢慢慢变成了怯懦,最后败下阵来,头一低,不再说话。

    蔡化继续敲打他的龟壳,这时候可不能断片,否则又得浪费不少事。

    “顿升给了我钱,我只负责找人,但做坏事没我的份。”

    “顿升是谁?干什么的?”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