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p社又要出新女团了？】
【啊，竟然出了一个新的订阅频道，看起来还真是】
【FIVEVER News？怎么看起来那么像SEVEV啊】
【笑死，就是svt tv好吧，同一个公司还说这些？】
【p社居然还不死心……女团噩梦啊真的是】
【？？？一年推出两个女团？p社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p社的团你还不知道吗，现在才搞这些，最快出道也要明年了】
【啊，不一样的，思婷预热很久了的，反倒是这个女团，真的是第一次见唉】
【不过妹妹们真的好漂亮，尤其是那个叫Eve的，完全心空啊】
【啊啊啊啊啊什么时候出道！我的钱已经准备好了！】
……
“什么时候出道呢？”忙内朴宝妍从手机里抬起头，拍了拍上午才被确定为队长的许佳真的肩膀，目光殷切：“欧尼，我们什么时候能出道啊？！”
许佳真轻飘飘地翻了个白眼，“这件事你去问社长他都不一定知道！”
“而且——”
许佳真话锋一转，看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忙内像是在教育女儿，“Byen xi，还记得上午社长说的话吗？我们现在要称呼彼此的艺名，请你叫我Car，谢谢。”
上午，也就是四小时前，社长把她们五个人叫到了办公室里，非常意外地宣布了她们即将要出道的消息，甚至连团名艺名都准备好了。
紧接着就为她们开通了专属频道，像SEVENTEEN前辈出道前那样为她们上传练习视频。
五个女孩子强忍着激动，回到小绿屋之后才敢又蹦又跳地庆祝起来，嗨过之后就齐刷刷地摊在地板上，捧着手机机械式地搜索着她们的名字。
其中以资深网民朴宝妍最甚，从YuTube到naver，再到短视频app，所到之处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
但这么一个三分钟的视频掀起的水花小之又小，几乎只是被网友们轻飘飘地讨论一下就过去了。
朴宝妍刷新几次之后都没有消息，便有些失望地放下手机，坐了起来。
“欧尼！”看到躺在自己腿上的李智敏后，朴宝妍下意识地再次拿起手机，“智敏欧尼，哦不对，Sura欧尼睡着了！”
许佳真瞪着她：“你敢拍？”
“我没有，绝对没有。”朴宝妍立刻怂了，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自拍起来，摇头晃脑地整理自己的刘海，“我只是看看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
这时，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伸到了她面前，在朴宝妍错愕的目光下把手机拿走了。
“欧尼？”
“借我打个电话。”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我手机没电了。”
“好。”朴宝妍呆呆地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伸出手挽救：“密码……”
“啊，我生日嘛，我知道的。”
韩昭夜站起身，朝朴宝妍挑了下眉，然后转身走出了练习室。
“忙，内？”许佳真阴森森地转过头，“为什么？”
朴宝妍心虚至极：“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用我的生日？呀，把你养大的人是谁啊，是韩昭夜吗？”
“呜呜呜我不知道！手机出厂时就是这样了！不怪我！”说完，也不管李智敏的死活，直接跑了出去，“昭夜欧尼救我！”
屋外，韩昭夜正在打电话，语气是朴宝妍前所未见的温柔。
“好，那我们今晚七点见面吗？我们公司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中餐店。”
“OK，应该是标准的中餐味道吧，你可以让她来试试。”
“那就这样，到时候见。”
韩昭夜挂掉电话之后，还不等转身，就被突然出现的朴宝妍吓了一大跳：“欧尼！”
“你干什么？”韩昭夜摸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对于这个过于活泼了的忙内有些头疼，“人吓人是会把人吓死的你知不知道？”
“你今晚要去和谁吃饭？”
朴宝妍双手叉腰，怨妇脸：“难道不应该是和我们一起庆祝吗？”
韩昭夜有些心虚：“之前一起练习的朋友，看到我们的视频之后，想帮我庆祝一下。”
“那我们……”
“我们可以晚上嘛，等我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
“我是这么容易就被收买的人吗？”
韩昭夜掰着手指头，开始报菜名：“中餐馆的糖醋小排、软炸里脊、水煮牛肉……”
“可以！”
朴宝妍吞了吞口水，非常没有骨气。
……
晚上七点，pledis公司附近一家中餐馆内，食物的香味混合着酒精，仿佛要将整个屋子都蒸熟。
黑发少女坐在角落里，手机屏幕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周围的纷纷扰扰似乎和她无关。
直到——
有人站到了她面前，挡住了有些刺眼的白炽灯，整片阴影将韩昭夜完全笼罩住了。
“昭夜！”语调微微上扬，带着满满的欣喜。
韩昭夜一秒放下手机抬起头：“知珉？”
刘知珉摘下卫衣的帽子，拉着宁艺卓坐到了韩昭夜对面。
“等很久了吧。”刘知珉有些不好意思，“地铁人太多了。”
“也没有啦，本来我就离得比你们近一点。”韩昭夜并不是很在意这个，转头看向宁艺卓，“宁宁，这家店的老板是华国人哦，你尝尝看看是不是真的很正宗。”
“内。”宁艺卓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这个装修看起来就很华国了。”
韩昭夜很是意外，瞪圆了眼睛：“你的韩语说得越来越好了。”
起码比她在s.m的时候要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一听韩昭夜夸宁艺卓，刘知珉就得意的像是在炫耀自己家孩子考了第一名的家长，“那当然，我教得好啊。”
“难道不是公司韩语老师的功劳？”
“……”
刘知珉不想理韩昭夜，直接举手喊服务员：“你好，这里点单。”
点好单后，菜品很快被依次端上了桌。两个姐姐都让宁艺卓先吃，在得到华国人的肯定后，刘知珉才放心地举起筷子。
“我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韩昭夜非常不满。
“相信你？”刘知珉哼了一声，“相信你这个男女厕所都搞不明白的人吗？”
“呀你怎么还说这件事……”
一旁的宁艺卓感兴趣极了，放下勺子凑了过去：“什么什么？”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你算什么大人？”
“好啊现在你们两个是一伙的了对吧！”韩昭夜也哼了一声，漂亮的五官凌厉起来，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不就是走错厕所吗？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自己说！”
时间倒回至一年前，s.m公司大楼。
韩昭夜还是s.m的练习生，和刘知珉同在a班练习。当时刚好她们这层的卫生间坏了，门口被拦上了“正在维修”的牌子，想要去卫生间只能去楼上或者楼下。
而那时的韩昭夜还只是个刚来公司一个月的菜鸟，对于各个神秘莫测且长得一模一样的房间没什么概念，看到男女卫生间门牌的时候也没多想，直接就推门进去了，好巧不巧的是，边泊贤正在里面直播。
场面一度很尴尬。
出道多年的大前辈和刚来公司一个月的练习生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有什么事吗？”
韩昭夜这辈子没这么社死过。
谁能想到她随手推开的女厕所门里面会是前辈在直播啊……
“我……”当时还没有系统的韩昭夜还是个脸皮薄的人，脸已经红成了番茄，什么都没说出来，鞠了一躬就跑了出去。
至此，韩昭夜在s.m一战成名，谁都知道有个练习生后辈跑到边泊贤的直播间去蹭镜头了！
“我真的很冤枉啊。”韩昭夜用小拳头捶着桌子，愤愤不平：“根本没人告诉我楼下的卫生间被撤掉了！而且，既然都撤掉了为什么不拆牌子！”
“我喊了你不听！”
“那时候我都走进楼梯间了吧？”
宁艺卓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靠在刘知珉身上哈哈个没完，“后来呢？”
“后来。”韩昭夜视死如归，“我去找泊贤前辈负荆请罪了，毕竟我真的很像没眼色的私生饭啊救命。”
“然后泊贤前辈告诉她，即使是去女厕所也要事先敲门。”
“从此，我再也没在公司去过厕所。”
韩昭夜叹了口气，45度角仰望天空。
哪怕是现在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还是会脚趾蜷缩。
伴随着宁艺卓尖锐的笑声，“叮咚”的提示音都变得不那么明显。
“恭喜宿主今日份所收集的快乐值已达标，明天请继续加油哦～”
脑海里响起系统的电子音，算是在这个冰冷的夜晚给了韩昭夜一丝丝的安慰。
然而下一秒，随着门口响起的“欢迎光临”，正对着门的韩昭夜捕捉到了刚刚话题主角那熟悉的身影，吓得她立刻龟缩起来，朝刘知珉使眼色。
——为什么泊贤前辈会来这里吃饭啊？！
刘知珉不明所以，刚想回头，就看到韩昭夜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偷看上面的内容的，实在是那一瞬间韩昭夜的手机太亮了，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
虽然是倒着的，那几个文字还是在她的脑海里自动转换成了正确的意思。
【泊贤前辈：为什么躲着我？】
刘知珉深吸口气，紧紧攥住旁边宁艺卓的手。
今天这顿饭真的没白吃！
她闻到了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