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在西伯利亚光宗耀祖的司辰
    电话彼端的司辰,沉默了一下,嘿嘿一笑,反问:


    “你小子听谁说的?”


    “哥,你甭管我听谁说的,你就说,带不带我吧!”


    “不带!”


    宋云鹄:……受伤了!


    ~o(╥﹏╥)o~


    “哥,不带这样的啊!你可是我最最崇拜的辰哥,我比元超还崇拜你!”


    “少扯淡!就你那怂娃样儿,干啥啥不行,花钱第一名,我带你干啥?累赘!”


    宋云鹄的小心脏,啪叽,稀碎啊!


    “哥,你咋能这么看不起我哩!”


    宋云鹄脸都憋红了,表情快哭了。


    他其实并非玻璃心,是个十分皮实的熊孩子。


    奈何,小迷弟面对偶像的否定,架不住那玻璃心稀碎啊!


    司辰那边出了点状况,没耐心陪表弟唠这跨国的洋嗑,说了一句“挂了”,就真给掐断了。


    宋云鹄在这边,瞬间就萎靡了下来,跟那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司雪琴跟林诺、宋刚谈话呢,注意力不在这边。


    但是,宋慈陪着他们,也不过是适时插话一两句。


    因此,宋云鹄这边的小动作,当爹的都留着耳朵听到了。


    某个谈话停歇的间隙,宋慈趁机说道:


    “林诺啊,听说你在法兰克那边的皇家学院,能说得上话?”


    林诺一听,立马了然:“嗯,是的,那边的学院,搞募捐活动时,我会经常贡献一点绵薄之力。”


    这话的意思,大家都了然,给学校捐钱了。


    宋刚可太了解自己这个叔叔了,信奉明哲保身的人,轻易不会多嘴问这些。


    问了,那必然是为了宝贝儿子宋云鹄的留学事宜。


    宋云鹄过了年可就十八的人了,刚初中毕业,留级几次,成绩依然稀烂!


    考高中,那是根本不可能了。


    因此,好面子的宋慈,就动了送儿子出国留学、镀个金的想法。


    八五年开始的留学潮,从京都、沪上、粤地开始刮。


    最近几年,各大省会城市的知识分子阶层,出国成了积极奋斗的目标。


    煤老板们历来消息灵通,又有钞能力,那自然是闻风而动。


    黑金镇这里遍地煤老板,大大小小,凡是有点钱,就跟风送孩子出国留学。


    宋慈蠢蠢欲动的想法,也不过是想给宋云鹄搏一个好未来。


    司雪琴位置也越来越高,有这么一个不消停的儿子在身边倒腾煤炭,迟早捅出篓子。


    宋刚识趣地保持缄默,吃菜,不提工作,不抛话头出来,给自家叔叔发挥的空间。


    宋慈看了看自家夫人,见司雪琴表情一派自然,心里了然了,媳妇儿也是默许的。


    “那林诺,你瞅我们家云鹄,能上那法兰克的皇家学院不?”


    宋慈这话,可就十分高明了,问题抛过来。


    看似问句,实则需要林诺一个肯定答复。


    林诺可太明白了!


    “这有啥能上不能上的,云鹄是我自家兄弟了,想去,我给他搞定!”


    这话一出口,事情可就等于板上钉钉了。


    几个大人客客气气、开开心心举杯庆祝,喝酒。


    身为当事人的宋云鹄,后知后觉,却也眼放精光地问:


    “诺哥,莫斯喀大学那边,你有关系不?我想上那里去!”


    此话一出口,餐桌气氛冷了冷,司雪琴直言不讳:


    “那苏国乱糟糟的,你去干啥?”


    “我辰哥在那边啊!有我辰哥照顾着,岂不是更好?”宋云鹄多少还有些天真。


    “胡闹!你辰哥那是有大事儿要办,你去了,只会分他的神。”


    司雪琴是个地地道道的虎妈,棍棒底下出孝子:


    “拖后腿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干啊,否则,你姥姥鞋底子抽死你!”


    一听到姥姥的鞋底子,宋云鹄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脖子,嘟囔:


    “不让我姥姥知道,不就好了?”


    “你姥姥是谁?一点蛛丝马迹她都能给你推演整个事件出来,你要是真敢去给司辰拖后腿,你姥姥鞋底子连我都抽!”


    司雪琴不怕老娘,这是不科学的。


    “对,你姥姥是个威严的老人家,爸爸担心的是,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都得整整齐齐跪她老人家跟前,挨鞋底子!”


    司辰如今干的事情,可比她们这群姑姑光宗耀祖多了!


    谁要是真敢坏事儿,司老太指定要她好看!


    ……


    光宗耀祖的司辰,在东西伯利亚的雪原上,遇到了困扰自己的难题——


    车胎爆了!


    还能是哪台车?只能是运输大白杨的轮式车喽!


    坦克与装甲车都是履带式的,只有这个是14个轮胎,猛一看蜈蚣的脚似的。


    苏国早期的三用车,轮胎没有21世纪的先进。


    行驶在零下20c左右的雪原上,地面又时不时会出现冰凌……


    可是,那也不至于爆胎啊!


    司辰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亲自前往查看了一下,茨瓦格告诉他:


    “爆了不止一个,而是这一排,七个。”


    “初步推断,应该是这一排都碾压在了什么尖锐的物体上,导致的割裂。”


    “只不过,当场没爆胎,行驶了一段时间,由于货物太重,陆续给压爆了。”


    “虽然我们携带了备用轮胎,但是,也只能更换四个,还有三个是没办法的。”


    司辰对于这套说辞,心底疑窦丛生。


    别说车胎爆了,你就是轮胎气压不足,车上仪表盘区域那都是能看到的。


    这家伙,一下子陆续爆了七个!


    你车上的仪表盘,都坏了?


    如今,他们距离目的地,还有大概两天的时间。


    早不坏,晚不坏,快抵达交货目的地了,坏了?


    司辰心里有了谱,却不想跟对方翻脸,耐着性子说道:


    “附近的小镇,找找看,有没有可替换的轮胎。”


    茨瓦格摇摇头,悲观地说道:


    “不会有的,这是特殊型号的轮胎,我们需要从最近的基地,调一批相同型号的轮胎。”


    司辰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他眸色定定地凝视着茨瓦格,心想:


    你个二愣子,是故意的吧!


    我他妈是从苏珊手中买来的大白杨,你他妈真当这次是公务押运?


    你去附近的基地借轮胎,还是如此特殊的轮胎,对方一看就知道押运的是大白杨。


    你这明晃晃告诉对方,我们押运大白杨,是想惊动谁来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