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范四感慨:「还好你有先见之明,咱们提前一步开溜了,不然恐怕我们也会受到很大的牵连。」


    「牵连。」


    花有道轻笑:「何止是牵连,如果我们继续留下,注定是他们双方的炮灰。」


    「老子是当皇帝的命,怎么可能做炮灰。」


    花有道起身,伸了个懒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跟他江洋的账,迟早是要算一算的。」


    范四沉默片刻,看向花有道:「花少爷,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起那个江洋的事了?」


    在他的记忆里,自从花有道离开华洲以来,「江洋」二字几乎成为了他的禁区,甚至有一段时间,花有道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无缘无故的哆嗦,暴怒,情绪波动极大。


    这也不难理解。


    花有道从小到大一帆风顺,几乎没有受过搓着,更没有人敢忤逆他。


    其父亲花正坤在华洲算是一方霸主,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家里更是不缺钱花。


    花有道17岁便出来混社会,只从花正坤那里拿了十万块便做起了生意。


    惊人的天赋让花有道很快琢磨到了赚钱的路子,那就是除了「衣食住行」以外的三个邪门歪道,黄,赌,毒。


    这三样来钱太快了,不是一般的快。


    花有道很快开办了赌厅,洗浴,桑拿,娱乐会所等场地,生意做的是顺风顺水,赚钱简直不要太轻松。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一个人的出现,彻底让花有道开始走了下坡路和霉运。


    那就是陆汉。


    「玛丽夜歌」的套路,花有道其实在三年前就在用了。


    只是这套模式没在这里,而是在华洲,他的飞龙赌厅里。


    两个情报人员告诉花有道,最近华洲来了一个土豪,开的是上百万的豪车,去商场买十几万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


    花有道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亲自去接近这个外地来的土豪少爷。


    一番调查后发现,这个人果然有钱,并且不是一般的有钱。


    华洲市石山县陆家大院,陆正华之子陆汉,资产少说上亿元。好消息是,陆正华已经死了,而这个陆汉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到华洲考察做生意的路子。


    花有道很快接近到了陆汉,并且带着他「上了道」。


    赌博这种东西,一旦沾上了,基本上就甩不掉。


    花有道给陆汉做了局,目的就是把陆汉的家产洗个干干净净,把陆家的东西彻底变成他自己的。


    就在一切进行都非常顺利,花有道兴奋不已的时候,半路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而花有道好不容易搞到手的陆家资产,被江洋直接给截胡了!


    花有道岂能甘心,于是带着上百人浩浩荡荡的冲进石山县,却不料自己的得力干将被一个开拖拉机的老大爷抽了一个大嘴巴子,灰溜溜的回去了。


    这件事,范四至今都有阴影。


    也就是从这件事开始,花有道就彻底开始走下坡路了。


    干什么都不顺,做什么都做不成。


    后来,花有道再次在华洲的一个舞厅看到了陆汉。


    他依然开着豪车,戴着名表,左拥右抱的在灯红酒绿中跟人赌起了骰子。


    花有道看到后二话不说,让人直接把陆汉抓起来一顿毒打,亲自砍断了他三根手指,三根脚趾。


    陆汉这才说出了实情,表示所谓的「截胡」,都是江洋和他演的一出戏罢了。


    江洋并没有要陆家的资产。


    花有道听后立刻询问这些资产在哪里的时候,却发现那些财产几乎已经让陆汉败干净了,


    只剩一辆二手的凌志570。


    又是江洋。


    花有道勃然大怒,硬生生的打断了陆汉的右腿,然后把他扔进了拉往草原的煤炭车里。


    也就是从那时起,江洋在花有道的心中早就已经犯下了死刑。


    这辈子跟他没完。


    或许是花有道之前太顺利了,又或者是运气花光了。


    自从跟江洋有了过节后,花有道的整个生活轨迹完全垂直而下。尤其是在秦劳奇进来搅局之后,让花有道发现他跟江洋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于是,花有道带着这股恨意离开了华洲。


    离开华洲的这两年里,每当想起江洋,花有道总是会控制不住情绪,甚至有些疯癫。


    而跟随花有道的人,更是不敢提起江洋二字,甚至跟这两个字相关的字眼都不敢提起。


    为此,范四已经两年敢在花有道面前吃海鲜了。


    他怕花有道一看见海鲜就能想起水,想起水就能想起「江」或者「洋」。


    这早就成了所有人的习惯,今天花有道突然提起,一时间让范四很是好奇。


    所以才会如此询问。


    花有道听后道:「知道他在做什么,要比我做了什么,有趣多了。」


    范四听后一怔。


    花有道看向范四:「我跟那个人生生相克。他在的地方,我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花有道继续道:「他在华洲的时候,我和我老子喝凉水都塞牙。后来我跑到京都以后,远离了那个家伙,房地产让我们爆赚一把。后来突然开始调控,京都的地皮不好炒了,果然,是那家伙又到京都了,我又被他克到了。于是我再躲,终于来到了澳省。」


    「他没来,我做起来了。」


    花有道走到落地窗前,抄起口袋,低头看着澳省的景象。


    「现在的我,已经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他卖房子卖手机才能赚几个钱?」


    花有道冷笑:「我赚钱的速度,可比他多多了。用不了多久,无论是实力,财力和人力,我都会远远大于他。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范四听后沉默,轻声道:「花少,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是不能忘了啊。现在咱们已经做的那么好了,为什么还要跟那个江洋过不去啊。」


    「我和他,在这个世界上只能留下一个。」


    花有道突然转头看向范四,眼睛里布满血丝:「你记住,我现在不去找他,并不代表我忘记了以前的恩怨。」


    「我和他,早晚会有一次彻底的了断。」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花有道声音低沉,仿佛从喉咙中生生挤出,听的范四心生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