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
没错,赵玄撒谎了,他正在画符。
以身体中残留的玄奥气息替代朱砂,用家中仅有的两种纸张之一来替代黄纸。
如果非要问为什么不用另外一种纸?
损坏rb那可是犯罪行为,哪怕是讨来的,面额最小的一毛纸币!
以指为笔,笔走龙蛇!
随着赵玄手指的凌空滑动,原本粘在纸巾上的香灰也随风起舞,化作一个个神异的符号,钻入了纸巾。
符者,天帝仙神之律令也!
常人看起来是鬼画符,实际上却内蕴玄奥。
当赵玄停下的一瞬间,整张纸巾闪过了一道淡淡的光晕。
黄翠兰看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黄翠兰幽怨至极的看向了赵玄。
“小赵师傅你还说你不会画符,刚才你画的符都冒灵光了!”
赵玄立刻作答:“啊?什么灵光?黄阿姨你在说什么?”
“咱要相信科学,我刚才是在给你制药呢!”
“肯定刚才风太大,香灰迷了眼!”
你接着诌!
你猜我信不信!
黄翠兰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那截卷纸。
咦?
这玩意儿有点眼熟啊!
“小赵师傅,你给我画个吹风机是什么意思?”
啪!
砰!
掌声和跺脚声同时响起,黄翠兰手一拍,脚一跺。
“我知道了!”
“小赵师傅你是要用这个东西来吹走我的忧虑吧!”
“小赵师傅,真有你的哟!”
赵玄嘴角一瘪,不慌不忙的将卷纸卷了起来。
“黄阿姨你真误会了,这真的是药,只不过是一副外用的药!”
“你回家之后先沐浴更衣,然后将纸巾展开,贴到一个你认为合适的位置就行了!”
黄翠兰懵了!
还真是药?
不过,药不应该是吃的吗?
至少她这剂药是需要吃的吧!
活了这么一把年纪,治疗精神上面疾病的药物是需要口服的这件事黄翠兰还是知道的。
比如艾司西酞普兰、氟西汀、舍曲林、帕罗西汀、氟伏沙明和西酞普兰之类的,这些都是需要口服的。
“小赵师傅,你说这是药?”
“而且还是外用的药?”
“你确定这不是符箓?”
赵玄淡淡的说道:“我是医生,医生开的不是药那是什么!”
“症有缓急,状有差异!“
”看病需要对症下药,这就是一副最适合你当前情况的药。”
“放心吧,治病我是专业的!”
“这样吗?”,黄翠兰将信将疑的将卷纸收了起来。
看见黄翠兰还有些怀疑,赵玄主动解释道。
“黄阿姨,这上面其实不是吹风机,这叫小猪佩奇,是一尊远古凶兽。”
“俗话说得好,小猪佩奇身上纹,掌声送给社会人!”
“你想啊,连社会人都害怕这小猪佩奇,足以说明这小猪佩奇的恐怖。”
“黄阿姨你过年也贴窗帘挂门神吧?”
黄翠兰点头。
赵玄继续解释道:“这东西和门神是一个道理,越是凶神恶煞的人,效果越好!”
有道理!
黄翠兰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
接着又由衷的夸赞道:“小赵师傅你这医术果然不一般!”
赵玄不由的打量了黄翠兰一眼,难怪黄阿姨能成为他师傅的忠实顾客。
病急乱投医,或许说的就是黄翠兰这种人。
赵玄知道,既然她选择了找自己的师傅,也就说明黄翠兰打心底里是相信某些东西的。
相信这些,也就是说他会相信赵玄。
加上赵玄修为提神之后,那种类似于言出法随的玄奥影响。
黄翠兰的表现也就好理解了!
为了以防万一,赵玄继续解释道:“虽然这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江湖手段,但据我所知,这种治疗方法在国际上是被承认的!”
“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这种治疗手段被称之为暗示疗法。”
“当你将图案拍到身上的一瞬间,这图也就印入了你的心里。”
“有一尊远古凶兽的保护,负面情绪什么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魑魅魍魉。”
“对吧?”
嗯嗯嗯!
黄翠兰不停的点头,喜笑颜开!
赵玄这符,哦不,这药简直开到了她心坎上。
药还没用她已经有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要是用完药,那还不药到病除!
“小赵师傅,这药多少钱?”
赵玄:“一万二!”
多少?
黄翠兰笑容僵在了脸上,心中更是咯噔一下。
就在这时,原本对赵玄积攒的所有好感顿时消散。
一万二?
先不说他以前在闭登道人那里买符箓的时候都是一张一百,就说去医院挂个专家号,再开一堆的药也花不了这么多!
赵玄制药的全程她都看在眼里!
就那么一阵比划就要她一万二?
她黄翠兰不是给不起这个钱,却总觉得有一种当冤大头的感觉。
黄翠兰强忍着心中的反感,“小赵师傅,一万二的价格真的有点高,能不能便宜一点。”
赵玄:“可以的!”
“给你抹个零头,算你11500吧!”
黄翠兰:???
这抹零头的方式真是别出心裁,好好一个数字抹的稀碎。
“行吧!”
黄翠兰面色僵硬的付完钱,转身就走。
她已经做了决定,赵玄这里她是再也不来了。
这个小赵师傅虽然长得漂亮,心思却大大滴坏!
如果不是看在老闭登的面子上,这一万多她都不会给。
愤愤的回到家,黄翠兰没有按照赵玄的说法使用符箓。
这东西是闭登道人牌位前的香灰,让她抹在身上她心里过不去。
思来想去,最后用一个锦囊包了起来挂到了脖子上。
既然是外用的,那贴身挂在身上效果应该差不多,而且还能更持久!
临近傍晚,几天没回家的儿子破天荒的回来了。
虽然心中膈应于赵玄的贪心,但看到儿子回来,黄翠兰心中还是很开心的。
甚至还以为是赵玄的药起了作用!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餐桌前吃饭。
黄翠兰不停的给儿子夹菜:“小华你多吃点,你看你都瘦脱相了!”
周华低头看着自己略显隆起的啤酒肚,满脸的尴尬。
他打小就是易胖体质。
夸张的说,他什么都不吃,只朝西北的方向张大嘴都能长膘。
“妈你也吃!”
“你给爸多留点,你看我爸都瘦成什么样了!”
一旁的周建民不停的憋嘴。
他身高比自己的儿子周华矮了两分,但也有将近180。
180的身高,120斤的体重,穿上衣服就和晾衣架似的。
黄翠兰不好气的说道:“他用不着,你瞅他胖的,都快赶上弥勒佛了!”
( _)!!!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眼神没得说!
“咦?”
“老妈你脖子上挂的啥?”
看到黄翠兰脖子上挂的锦囊,周华好奇的问道。
周建明也是把脖子伸的长长的。
黄翠兰顿了顿,答道:“赵医生给我开的药!”
黄翠兰没有直接说这是上小赵师傅那里弄的。
她知道,一直以来父子二人对她求神拜佛的事情都比较反感。
周华面色一变,饭也不吃了,急忙发问。
“妈你哪里不舒服?”
“医生怎么说的?”
黄翠兰尴尬的回答道:“没有不舒服啊!”
没有不舒服?
父子二人不仅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愈发的紧张。
生了病,开了药,嘴上却说没事。
以国人质朴且不愿意让家人担心的美好品德来看,这病十有八九都不小。
周华嘴角一瘪,声音更是带上了两分哭腔。
“妈……”
黄翠兰有急又尬,连连解释。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怎么感觉我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这是小赵师傅给我开的药,他说……他说……诶?说我是什么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