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附子,竟然是附子。”仇大夫感叹道,“虽然此毒害了王爷,但老夫不得不说,此毒制得真是巧妙无比,解药的最后一味竟然是有毒的附子,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若有机会,老夫真想会会这个制毒者。”
“行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流云,快带人去买药材。注意,兵分多路!”薛初晴吩咐道。
流云哪敢耽搁?立即召集人马出发。
只是当流云带着一干人等才出王府,就在各大巷道被一群黑衣人给拦住了。
等他们打退黑衣人,飞奔到各大药店时,所有的附子竟已被抢购一空。
……
“哈哈哈!就算研出了解药又如何?买不到药材还不是照样得死?这叫什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东宫里,齐政得意大笑,至于皇宫里,他也早就让父皇找借口将附子藏起来了。
“李公,没有解药,齐霁还能活多久?”齐政问一旁的李悬。
“活不过今晚!”李悬耐心解释道,“原来他们做出的半个解药,硬是将毒压制了两天两夜,若无完整解毒,今夜子时,阴气强盛之时,必被毒反噬,会比之前猛烈两倍,到那时,就算再有真的解药,也回天乏力了。”
“子时,现在整个京都及周围的药铺的附子已被我们抢购一空,再远的地方,哪怕有,他们也来不及去买,今夜齐霁必死无疑。”齐政心情大好,朗声道,“来人,上酒菜,我与李公痛饮一怀,坐等好消息。”
为此,齐政还让人专门将沙漏搬到他面前,调侃今晚是饮洒赏沙漏,静待齐霁死讯。
沙漏在无声地走着……
子时转瞬便到了,这时,一名暗卫飞身进屋跪下……
“齐霁死了?”齐政抢先问道。
“殿下,摄政王他,他被救活了。”暗卫战战兢兢地说道,“听说他们最后在王府找到一些漏网的附子,终于做出了完整的解药……”
砰!
齐政举起沙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他们是耍本宫玩吗?在王府找到了漏网的附子?谁信?他们一定早就做出了解药,然后故意吊着本宫玩,他们是拿本宫当傻子耍,士可杀不可辱,可恨!”齐政咆哮如雷。
“殿下,摄政王吃了解药,五个时辰内还不能恢复武功,我们还有机会下手。”李悬声颤颤地说道。
“对,今夜,齐霁非死不可!”齐政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启动毒刺!”
……
摄政王府,九阳殿。
探病的各路牛鬼蛇神皆已散去,府内中门大开,流云正组织大家饮酒作乐,庆祝摄政王化险为夷,一群糙汉子吆五喝六,整个王府闹哄哄的。
九阳殿内,薛初晴正在一口一口地喂着齐霁吃稀粥。
”唉!还是装死最舒服。”薛初晴小声揶揄道。
“完事了,轮到我侍候你。”这话从齐霁的嘴里说出,仿佛都带着无数粉红泡泡,一下子将气氛搞得暧昧起来。
薛初睛正想回应,这时,门被敲响了,她与齐霁对视一眼,会心一笑,说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孱弱少年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吃食。
默郎,天生聋哑,是王府的家生子,父母早年皆病死,就剩下他一个孤儿。平时在王府打杂的,什么活都会干一点。
像给主人送餐这种活,也是经常干的。
前世,他便在薛初晴跟前干过不少活,性格内向胆怯,平时连踩死只蚂蚁都不敢的,存在感低到,如果他不出现在你面前,你绝对不会想起王府里有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