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浓一颤,哭声戛然而止。
半个小时后,陆宴州出了残破的小区。
路边停着的迈巴赫与小区的破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磊坐在车上都要睡着,听到开门声,他一下惊醒。
“陆、陆哥,你这么快就下来了。”
陆宴州摁开灯火机,淡蓝色的烟火照亮了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他目光往夏磊一搭。
夏磊就皮一绷:“不是,你肯定很持久。”
车里死寂。
“……陆哥,我说错了。”
“开车。”
夏磊赶紧开车出去,后排的陆宴州幽冷的声音传来:“邱意浓在哪儿上班?”
“在一个广告公司当实习。”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
“……是之前聊天时邱小姐告诉我的。”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陆少爷’。
陆宴州沉道:“去安排,让她滚蛋。”
“哦。”
“以后不准跟她私聊,听到了?”
“是。”夏磊想,陆哥是够狠的。
陆宴州降下车窗弹了弹烟灰,夜晚的灯光搭在车沿,让他的脸庞处在半清半暗里,夜色掩盖了他的神绪,难辨其意。
……
邱意浓缩在被窝里,竖起耳朵,生怕陆宴州去而复返,好在是没有。
他真不是人!
捂着她的眼睛亲她,最后又说她哭得他欲望都没了,在床边盯了她一会儿走了!
她抓着被子,难掩心中伤痛,一夜无眠。
六点起床。
仗着年轻很少用护肤品,只是这两个夜晚几乎都没怎么睡,气色很难看,只能用遮瑕挡一挡。
收拾完毕出门,坐公交半小时,骑电动车的话也就十五分钟,只可惜车子没了。
上午还工作好好的,下午就被开除。
经理说:“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我这指令都收得莫名其妙。”
邱意浓有口难开,只能客套地笑笑:“没有。”
出门。
邱意浓喉咙苦涩得要命,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操作,无非是让她去求他,她不会去的。
第二天她到处找工作,腿都跑断了,包括门口买衣服的小店里,都拒绝用她。
她是走路无路只能去找他了吗?
不。
她不愿意就这么对他投降。
她还有办法。
邱意浓去了陆家。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她收拾了一些私人物品,下楼时遇到了杨婉清,陆晏州的母亲,陆氏女主人。
“小意。”杨婉清冲她招手,“过来。”
邱意浓去她身旁,声音软糯又恭敬:“清姨。”
“收拾包准备做什么?出去住?那晚你哥跟你嫂子订婚,你跑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哥让你伤心了呢。”杨婉清笑意极深,她看似很温和地摸了摸邱意浓的头。
邱意浓心里一磕:“没有,没有喜欢。”
“这就对了,你哥始终是你哥,你俩哪怕是有三年的朝夕相处,那也不会是一路人。”
邱意浓明白,陆晏州是天之骄子,而她是一个下人之女,云泥之别。
她也知道清姨是在明示她,她和陆晏州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情侣关系。
“清姨,我知道的。就是因为晏……晏州哥有未婚妻,所以我想搬出去住,去找份工作。免得文小姐知道我和晏州哥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吃醋,这种麻烦还是别产生的好。”
杨婉清:“你说得有道理,住处和工作我来给你想办法。”
邱意浓知道她今天回来赌一把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