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她亲了他
    “你不会是在夸我吧?”姜深试探性地问顾姒。


    她不是在夸他有自知之明吧?他做了什么?难道他不是人?


    “准确的来说不是,”顾姒斟酌了自己的用词,“是希望你能知道档存馆是一个适合学习的地方,虽然你不学,但是你来了。”


    她不理解姜深睡觉为什么不在适合睡觉的地方睡,而是大老远跑来适合学习的地方睡。


    姜深要被逗笑了:“怎么,顾姒同学是忘了这里一般不会有人来?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睡会觉怎么了?”


    顾姒沉思,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说的有道理,那没事了。她又低下头,完全不看姜深了。


    “......”


    怎么又不说话了?


    话题终结者,不愧是你,姜深同学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秉持着想要和顾姒混熟的想法,姜深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不放弃地再次开口:“顾姒同学,你在看什么?”


    “.....”


    顾姒放下手中的笔,望着嬉皮笑脸的姜深,眼神中写满了“你不识字吗?,你不会看上面的名字吗?”


    如果说上午的时候,顾姒因姜深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而觉得他是一个和她有灵魂共鸣的人,那么下午的视乎,顾姒因姜深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会觉得上午的自己是脑子抽了。


    少年人确实漂亮,怎么就这么不识趣,不知道随便打扰别人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吗?


    面对顾姒同学满脸的“快滚,别烦我”,姜深同学坚持自我,保持着领悟不到的信念,锲而不舍地自说其话。


    “啊,是十二年前的卷宗啊,我看看,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他自顾自的抽出卷宗念了一遍:“妻子为保护挚爱丈夫意外身亡”、“协晖帝国高层秘密潜入,平民设局全部击杀”、“震惊!平民担任左棣区督查局总督察员”......念到这里,姜深停了下来。


    见此,顾姒从姜深手中抽走了卷宗,冷冰冰看了他一眼,开口:“看完了?”


    这一眼仿佛万年的寒冰,冻得姜深一激灵。


    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也就当个乐子看罢了,顾姒想。


    她不愿意过多向姜深介绍她所查的东西。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


    姜深没有在意顾姒冰渣子一样的语气,似是想起了什么,说:“你是不是也在査54号案件?”


    “54号案件?”


    顾姒困惑的眼神告诉姜深,她确实不知道。但这些卷宗他记得都是有关于54号案件的,他读过的,不会记错。


    “你等等。”随即姜深转身进入新闻区,一会儿后,抱着一堆卷宗出来了。


    “你看看,不是这个54号秘密潜入案,当事人是顾佑承的这个?我一般按编号称呼它。”


    “!”听到熟悉的人名,顾姒内心一震。


    54号案件,顾姒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如果没有同名同姓的名为“顾佑承”的人,那应该就不会错了。


    只是,怎么会是秘密潜入案,难道不是她原本所想的那样,涉及的东西更多?


    “关于54号案件,你知道些什么?”顾姒问姜深,他的样子很明显对它有了解。


    见顾姒开口,姜深把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具体和顾姒知道的差不多,但是案件性质有所不同。


    “54号案件,主要是平民顾佑承设局捣毁了协晖帝国派人秘密潜入修耶帝国的阴谋,并荣升左棣区总探长的一宗成名事件,整个过程的主要细节都有,我看过,没什么问题。”


    顾姒等姜深继续说下去。


    “但是,阴谋是什么?没人知道。而且,同年你知道发生什么吗?”


    那一年是纪年425年,顾姒想起来。


    “是宿鹤岭之战,”姜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也就是阮家当初年轻一代全军覆没的一站。”


    “54号案件刚发生,宿鹤岭战争就爆发,你觉得它们之间会没有联系吗?”


    不会,绝对不会,顾姒在心底回答。


    姜深整个人的重心都在撑在桌子上的左手上,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严肃:“然而,这么多年来,却没有人关注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你觉得中间没有问题吗?”


    说起案件的时候,姜深好像换了一个人,摇身一变,浑身都是凌厉的气势。


    顾姒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如果依据姜深的说法,54号案件能被收入卷宗就意味着顾佑承的功绩是真的,她之前的猜测存在问题。


    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顾姒敲击着桌面。


    她以前将重点放在新闻报道上,结果要么是完全没有信息,要么是只有记者们写的夸赞文章。


    直到有人告诉她,比较重大的人事变动有卷宗的,她才改变调查方向,去到不同学校的档存馆查阅卷宗。但很可惜的是,除了人员变动卷宗,和一些事件功绩综述,没有其他的内容。


    现在,姜深告诉她,54号案件还涉及了很多。


    顾姒跑过去想要接过姜深手中的卷宗,却被他侧身一躲。


    “你得先告诉我你在调查什么?”姜深盯着顾姒,神情肃穆。


    “......”


    置于姜深探究的眼神下,顾姒有一种即将被看透的感觉。


    她的心率飙升,面上却不显,调整呼吸,等待十五秒后,想起那个人教她化被动为主动的方法,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


    她抓紧姜深校服的衬衫领,迫使他低头,踮起脚尖,吻上了姜深的薄唇。


    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鸟儿叽叽喳喳歌唱着晚秋,少年因为少女突然的动作瞪大双眼,手上不自觉松了力道,少女立马一把抢过去,留下呆滞的少年。


    她刚刚是亲了我吗?


    还是她主动的?!


    这还是他认识的顾姒同学吗?


    先不管是不是,我的初吻,没了,没了,没了啊啊啊!姜深脑海中的小小深在疯狂呐喊。


    等到他回过神来,顾姒已经沉迷在卷宗中间很久了。


    少年红着脸,扭捏着问少女:“你刚刚,嗯,是什么意思啊?”


    少女沉迷资料,并没有听见少年在说话,手下的笔唰唰作写,她得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姜深见此,动手抽出了顾姒手中的笔,她仰起头,眼中还有几分思路卡住纠结和被打扰的迷茫。


    姜深:“......”


    她这是完全忽略了自己吗?


    “我说,你刚刚什么意思啊?”姜深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什么什么意思?”顾姒听不懂他在讲什么,脑海中全是繁杂的思绪。


    姜深摸着脖子,耳垂通红,眼神飘忽,故作不经意地说:“就,就刚刚,嗯,你亲我,是什么意思啊?”


    顾姒恍然大悟:“噢~我想要卷宗,但是你不给我,以前小白教我的,这样会扰乱人的思绪,我想趁你不注意拿到它。”


    姜深:“......”


    “只是为了卷宗?”姜深不敢置信,他的初吻就值几个破卷宗?!


    “是啊,怎么了吗?”顾姒觉得姜深这人挺奇怪的,不就是趁人之危抢了他的卷宗,虽然这事不大符合道义,但他怎么一副失了宝藏的感觉?


    是不是脑子不大行?


    她抽回姜深手中的笔,继续埋头苦写。


    “真的只是卷宗?”他不死心地重复问一遍。


    “是的,只是为了卷宗。”顾姒的话击碎了姜深脆弱的心灵。


    姜深声音拔高:“可是你亲了我啊!”


    “不就是皮肤接触了一下吗?这也值得震惊?你没碰过你同学?”顾姒迷惑地看着姜深,好像他是在大惊小怪。


    “......”


    “这怎么能一样?!”顾姒这是什么鬼马脑回路?她说每一个字姜深都认识,怎么合起来就听不懂了?


    “不都是一个人的皮肤组织,难道还有高低贵贱之分?”顾姒是真觉得没什么差别。


    “......”姜深被顾姒的理直气壮所打败。


    他觉得自己没问题,有问题是顾姒。


    “这怎么能一样?!如果我们对换一下,你也会觉得无所谓吗?”


    “无所谓啊。”


    顾姒拨开姜深按住肩膀的手,暗道这人手劲真大,感觉明天会肿。


    她面上不显,问姜深:“难道有问题?”


    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姜深抓狂道:“当然有问题啊!亲吻是只有关系十分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像你刚刚那样,我两对换一下就是耍流氓!”


    她一定是装的吧?快来个人告诉他她是装的。


    “耍...流氓?”顾姒机械地偏过头,是这样的吗?


    顾姒无辜的表情深深地刺激到了姜深,配上少女歪着头的模样,又让他想起他曾经喂养过的一只没良心的猫。


    那是一只三花猫,每天准时六点跳上他胸口,问姜深食物在哪,吃完立即出去,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能再次见到。


    不给食物,三花猫就躺着他的脚边滚来滚去,发出撒娇的“喵喵”声,目的达成后又一脸和姜深不熟的模样,浑身写着“莫挨老子”。


    它会把所有非猫抓板的东西当成猫抓板,能撕碎的全成了流苏风格,不能撕碎的就是战地风格,完事后也喜欢歪着头看着抓狂的自己,然后视而不见的优雅离开。


    很长一段时间内,姜深做梦都是被三花压得喘不过气的的梦,偶尔还能梦见它背个小包袱离开的背影。


    现在,二者的身影在此时高度重合,姜深心中涌起一股悲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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