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寒川深流和警校组同期4
本来鬼冢教官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甚至因为不能给寒川深流奖励而有些犹豫怎么开口，现在正好寒川深流来了出“迟到流递台阶”——别管是不是台阶，反正鬼冢教官能下台了——所以鬼冢教官其实悄悄松了口气。
不给奖励这事过去了, 就能聊其他的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只是仔细确认了一下寒川深流当时都看见了什么，跟犯人的口供对一对，然后多叮嘱一番以后遇到这种事, 第一时间联络教官。
因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也就没让几个学生去写笔录什么的, 既是给同事们一点面子，省的折腾了大家好久的连环杀人案被学生破了说出去不好听, 也是免了警校学生刚开学就半夜翻墙外出的事闹太大。
大家都要面子。
比起被询问的寒川深流, 反倒是鬼冢教官更迫不及待想要结束这次谈话，连语速跟平时比都快了不少，结束后很快就让他们离开了。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本来关系很差, 昨晚一起打架又翻墙，还一起被寒川深流噎了个半死……倒是有了那么一点情谊，出门的时候都很默契地走一起，放寒川深流自己走前面。
不能再让寒川深流走后面了，他们精神一直紧绷着也很累啊！
因为接下来还有课，他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不过走到一半,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的竹马就来接人了。
跟松田阵平和降谷零这两个暴脾气不同，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两人都是相处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的性格。
看到他们两个的竹马都被叫走了, 萩原研二就和诸伏景光有了共同语言，两人有意接触，很快就交起了朋友, 结伴来接人。
萩原研二对寒川深流其实也挺好奇的，见寒川深流走在前面，也打了招呼：“寒川君，一起吧？”
虽然是同一个班级的同学，但跟寒川深流打过交道的人不多，有也大部分都是上学期间的必要，比如柔道课需要搭档对练之类的……寒川深流都是最后被选的那个。
哪怕是刚开学没几天，大家都还不怎么熟悉，连社交达人萩原研二都没把同学们的联络方式拿齐呢，大家生疏很正常，寒川深流那边的画风也是独树一帜。
但毕竟是同学，萩原研二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后，就想着要好好认识一下寒川深流了，所以今天找到机会就过来了。
寒川深流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萩原研二也是想着不管寒川深流喜不喜欢抱团一起走，总归目的地都是一样的，肯定拒绝不了，这样气氛不至于太尴尬。
果然，寒川深流默默点了点头，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下节课的地点走去，引来不少路过人惊诧疑惑的眼神。
有了开头，接下来就顺理成章得多。
下课后，萩原研二又主动问寒川深流：“一起去食堂？”
寒川深流本来就没吃早餐，午饭绝对不会再错过，这也是个无论如何也不会特意拒绝的邀请，因此萩原研二硬是拉着松田阵平和寒川深流凑了堆。
松田阵平很无语。
他跟萩原研二一起长大的，当然知道萩原研二看似稳重，连考警校当警察的理由都是因为工资稳定，其实搞起事来不比他差，只是因为一直以来比较的对象是他，所以在长辈眼里萩原研二才好像很靠谱似的。
看着萩原研二对寒川深流好奇，松田阵平一点都不意外……好吧，他其实也有点好奇，但萩原研二这也太勉强了！就硬靠过来啊！
既然都一起去食堂了，那一个桌子吃饭也很自然，吃饭的时候再聊两句，就更正常了。
说来也奇怪，寒川深流气质明明冷硬危险，但话却不算特别少，本来萩原研二做好了他说十句寒川深流能回一句的准备，结果五句就能得一个回应，意外得好相处。
虽然有点噎人吧……但好歹也是回应不是？
“他故意的。”松田阵平趁着寒川深流去回收餐盘，小声跟萩原研二说，“我觉得他就是喜欢看气氛尴尬的样子。”
萩原研二沉吟：“那他性格比我想象中要活泼啊……”
松田阵平：“？？？”
这什么见鬼的形容词！寒川深流能跟活泼联系到一块吗？！
萩原研二悄悄说：“我原本以为他是那种苦大仇深，背负什么沉重的秘密的那种人设。”
身边总是没人，也没有要跟大家打好关系的意思，一个人独来独往，很神秘，像什么少年漫男二。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下，也不说萩原研二的脑洞太中二，因为他的脑洞更中二：“啊，我想的是那种因为无聊所以幕后操控世界血流成河的人设。”
其实原本他对寒川深流的印象也就是危险，不像正经警察，倒像是那些专门跟极道打招呼的卧底警察……但可能是昨晚那个现场给他的冲击太大了，寒川深流疑似犯人这个印象有点深刻，影响了他的脑回路……
现在有了些接触，松田阵平看出来寒川深流性格是有点恶劣，别的倒是还好，毕竟人家半夜见义勇为，他半夜和降谷零约架，他也没立场说寒川深流什么啊！
一次生二次熟，第二天再见的时候，萩原研二就可以没什么借口也能很自然地跟寒川深流打招呼了，第三天更是哪怕上午没说过话，中午吃饭时间萩原研二也能拉着松田阵平一起坐寒川深流对面了。
他们这边的举动，其他人都看在眼里，没人觉得萩原研二有问题，反倒是纷纷敬佩萩原研二的勇气。
降谷零其实也对寒川深流很好奇，但他跟松田阵平还是不对付，松田阵平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所以看松田阵平在那，他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
不过降谷零现在也知道松田阵平为什么对警察意见这么大了，因为松田阵平的父亲就被无能的警察冤枉，导致半辈子都毁了……降谷零很唏嘘，想着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希望能跟松田阵平好好相处的。
这个机会很快就到了。
不久后，他们开始上射击课。
鬼冢教官讲解了理论后，就让学生们上靶练习，
因为降谷零五发子弹全部命中靶心，鬼冢教官喜欢打击教育，为了让降谷零别骄傲，就特意讲了一下某个牛逼前辈的事迹。
“你们有个前辈，第一次试射就是满分，也就是说，20发子弹全部命中靶心！可以说是天才了！”
鬼冢教官用一种你们这都不算什么的语气说道：“所以，都记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呃……”诸伏景光迟疑着插话，“鬼冢教官，您指的是那种命中靶心吗？”
鬼冢教官疑惑地看向诸伏景光，发现诸伏景光指着最边缘的那个靶子，示意他去看。
那是寒川深流的靶子。
其实按照鬼冢教官的想法，他是希望寒川深流站中间的靶子，给周围人一点压力。
因为日本警察开枪的概率极低，需要开枪的场合，肯定不是让他们能安心瞄准的场合，有寒川深流在旁边给压力，倒是正好能模拟一下环境。
结果寒川深流选了最里面的那个……唉，不是最近听说他跟萩原研二走得很近吗？怎么还是这么不合群。
鬼冢教官有些忧愁。
倒也不是鬼冢教官想偏心，实在是寒川深流这个情况太让人操心了，难免他就多关注几分。
现在鬼冢教官看寒川深流的靶子，也是很高标准严格要求：“嗯，正中靶心的靶心，第一枪就这样，不错，但后面要保持……”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教官，寒川君已经打完第一轮的五发子弹了。”
鬼冢教官：“……啊？？？”
不是，他怎么看那个靶子上都只有一个弹孔啊？！难道是五枪子弹全都从那一个弹孔里穿过了？！
他说的那个天才的成绩，所谓的靶心，也是中间一圈圆的范围，不是说中间一点啊！
鬼冢教官吃惊地走到寒川深流身边，正好看他换子弹。
因为诸伏景光的话，原本打算射击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寒川深流。
鬼冢警官站在寒川深流身后，板着脸观察。
寒川深流换子弹的动作很流畅，抬手后几乎看不出瞄准时间，仿佛直接砰砰砰砰砰就是五枪，再一看靶子，还是只有一个弹孔。
鬼冢教官：“…………”
他沉默地看着寒川深流把分配到的子弹都打完，才缓缓地问道：“你以前练过吗？”
就算日本不禁枪，普通人也不应该到达这种程度啊！
寒川深流想了想：“没有。和您说的那个天才一样，我大概也是天才吧。”
鬼冢教官：“…………”
就算是他说的那个天才，第一次上手也只是在十环内，没寒川深流这样离谱！
而且谁会说自己是天才啊！寒川深流这性格……他原本还以为是沉默寡言，被误会了也默默忍耐不作声的性子，结果相处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都有点怀疑了，寒川深流整天被人误会，不会其实是他自己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