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不时地吸上一口买来的饮品。
据介绍是由某种冰泉添加草本植物制成，颇为爽口。
同时一边听着王圣滔滔不绝、侃侃而谈。
不愧是曾经捧着大县铁饭碗的人，见识还是有的。
同时思考着王圣的变化是何时开始的。
哦，好像就是他主动激发文气后，便由谨小慎微、落魄变成现在这样自信过人、目露灵光之态。
有种空间之盒的物品，李玄很感兴趣。
一立方米的箱子却能装下三倍于自身体积的物品。
但价格太贵，不是李玄能负担得起的。
天色渐暗。
一艘艘商船上亮起灰白色的光芒。
其中一艘则是显眼的橘红色。
一名衣着清凉的女子正在丫鬟的侍候下临水浣发。
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是春风阁的琴师。”
“听此女抚琴，可是人生乐事。”
“你有钱吗，要五十两银子才能进入此船。”
“呵呵，我早得到消息，芊芊小姐这次会来，早将家宅卖出。”
“我先去也！”
李玄一开始还以为是娼……咳咳，是舞师。
但是听周围谈论，好像是正经的赏舞品曲之地。
不知何时，王圣的声音渐弱。
扭头看去，身上的气势不在，又恢复了那落魄书生的样子。
丝毫没有了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
似乎脑中又浮现出那鱼鳞尸体的样子，干呕两下。
“咳咳，李兄，走吧。”
“上次你可是答应为我付账一次的。”
虽说李玄变化有点大，但是经过文气涤荡身心，他突然感觉好像也没什么。
“啊，付账？”
李玄不由得手中一紧，木制饮杯“咔擦”出现一道裂痕。
看到这一幕，王圣心中一惊，随后面色如常。
“是啊，李兄不会是要赖账吧？之前为了支援你求取仙草，我可是将家宅都抵押了。”
李玄脑中隐约浮现出有关的记忆，这王圣做朋友还是没得说的。
“呵，自然不会。”
看着李玄的表情，王圣心中有些暗爽。
“不会是那春风阁吧？”
“当然不是，我们的目的是那里！”
王圣指向前方。
“我有消息，这次的摸象斋可是得了不少好东西。”
“据说还有一位修仙者的随身之物。”
摸象斋是一个很大的商会，独创出了“摸象”这一销售之法。
取自盲人摸象之意，实际上就是将各种价值不等的物品塞入不可感知的石盒之内。
定价售卖。
东西值或不值，全看运气。
听起来像是万恶的坑人之术。
但是在前身记忆中，超出本钱的机率高达70。
因此每次商船来此，李玄都会和朋友来这摸象斋一次。
若是总的来看，前身竟然不亏。
“修仙者？”
若是之前，李玄定然激动万分。
可是现在他有模拟器，修仙是必然的事。
虽说了解到武夫和文士还有其他小道也各有神异。
但在李玄看来，成仙之法才是一条光明坦途。
“没错！”
两人来到摸象船内，在架子上果然摆着大量的黑色石盒。
有不少人正在选择。
或摸或敲，各有其独门手法，但是终究没什么用。
在一名身穿灰衣的小厮引导下，王圣直接选择了十两银子一枚的石盒。
随后一双眼睛看向李玄，努努嘴。
示意他跟随小厮前去付钱。
李玄虽然经历过前世盲盒大兴的风尚，但现在也同样有不小的兴趣。
奈何他只有十两银子价值的长生纸票。
只得作罢，在付钱后。
那名小厮拿出一柄暗金色的小锤。
看上去十分坚固的盒子应声碎裂。
王圣满脸期待的看着出现在桌上的物品。
有三四张残页，还有一枚之前见到的蓝色晶石。
据说对于文士修行大有裨益。
另外让李玄乍舌的是还有一枚古朴的象形令牌。
“再来一盒！”
看着其上的四个大字，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王圣先是将那枚晶石收起，这已然不亏。
随后聚拢几张残页，越看，脸上欣喜之色越加明显。
“王兄，是何物，你竟如此高兴？”
听到李玄的声音，王圣才意识到自己过于兴奋了。
随后清清嗓子，将排好序的残页递来。
李玄扫过其上的字迹，眉间逐渐聚拢。
这是五禽戏之法的残页，虽说不全，但完整的鸟戏修行之法却是完整。
看着修行之法，虽说不比游鱼诀邪性，但也好不了多少。
需要选定一种鸟类尸体，每日以自身鲜血气运蕴养，供奉在台前。
直到尸体双目出现血光，便可进行下一步。
即十八日内不吃不喝，于密闭之屋中日夜观想。
在脑中铭刻鸟像，才算是入门。
“王兄，你是要修行这小道之法？”
李玄这一段时间已经知晓，除了仙人之法、武夫、文士等一些循序渐进的法门外。
其他有副作用的可称外道之法，说难听点就是邪术。
稍有不慎便容易认识混乱、精神失控。
比如那游鱼诀，又或者手中的五禽戏。
不等王圣说话，李玄又提醒道。
“之前你见到的鱼鳞尸身就是修行了类似法门。”
想起之前见到的尸体，王圣脸上的欣喜逐渐褪去，但还有些不甘心。
即使是外道之法，也总归是修行之术。
据其上介绍鸟戏修炼有成，便能身轻如飞鸟，灵动之性增强。
若是到了极致，更能做到伪御空而行。
“客人，此言偏颇了些。”
不知何时来的管事开口道。
“五禽戏之法乃是有名的外道之法，意外情况少之又少，万中无一。”
“只要能耐得住身体苦痛，便可成功，即使不成，也对身体大有裨益。”
王圣也是接连点头，他在外做官时，也听说过此法，正如此人所说。
因此看到残页才会极其高兴。
“况且这位少爷，开最低级的石盒，便能得到珍贵的蓝晶石，定是上天眷顾，修行此法一定无碍。”
那管事的侃侃而谈。
李玄虽然仍有顾虑，但王圣却满意的将几张残页收入怀中。
“李兄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感觉不妥，自然不会继续修炼。”
李玄点点头，他又不是什么大圣人，稍微提点一番即可。
之后，王圣又将“再来一盒”牌子以五两银子价格让摸象斋回购而去。
嘿嘿笑了两声，将到手的银子揣进怀里。
按照王圣的说法算是大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