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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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的傍晚。


    大世界米花町。


    月谷加奈坐在商业街路口的休息椅上画少女漫画。


    正画得入神时,月谷加奈隐约听到了“炸弹”这个词。


    她扭头看去,发现咖啡厅门口聚集着人群,他们正在说着咖啡厅里发现炸弹的事情。


    门口停着一辆警用车,爆破组警察已经来了。


    大世界的米花町是个非常神奇的城市。


    月谷加奈在白天的米花町见到过不少次杀人案了。晚上的时候,她很少出门,不知道治安情况怎么样。


    明明米花町并不大,这个犯罪率真的对劲吗……


    一旦从专注状态抽离,周围的噪音就像是放大了几十分贝,变得难以忍耐。


    月谷加奈把ipad收进帆布包,准备换个地方画漫画。


    她刚起身走了几步,就被警察叫住了。


    这些天她也见识过米花町案件的特色——凶手三选一。


    现在,她是其中之一了。


    这下真成嫌疑人了,被五条前辈说中了!


    月谷加奈紧张地捏着背包带子,站在被三选一的嫌疑人之中。


    另外两人,一个是穿着高领衫的白发少年玩家,一个是挎着编织包的中年妇女NPC。


    他们一点都不紧张。


    发现的炸弹已经被及时拆除,三名嫌疑人被分别安排在咖啡厅一角的座位上接受问询。


    月谷加奈并腿端坐,能感觉到许多道视线落在身上。她垂下眼帘遮住眸光,抿着唇,唇色微微泛白。


    投在她身上的怀疑目光更多了。


    月谷加奈因此愈发紧张,纤白的手指攥着裙角,指甲一不小心就把腿划破了皮。


    “姓名?”


    “月谷加奈……”


    女孩的嗓音柔和轻盈,声线特别,在附近座位上暂坐休息的萩原研二扭头看了过去。


    “那不是我们的邻居吗?”松田阵平也听见了她的声音。


    萩原研二扬起唇,温柔帅气的脸庞露出温和的笑容,“没错,确实是小加奈。”


    松田阵平伸着胳膊打了个哈欠,扯了下领结,垂下的眼帘掀动,目光无意中划过女孩的大腿,“萩,她把自己的腿抓破皮了。”


    “因为太多人看着她,太紧张了吧。”萩原研二看向她的腿,“嗯——伤口太小太浅,用不上创可贴。”


    “稍微有点可惜。”


    萩原研二眼睛微弯,轻声道。


    松田阵平:“……”


    他抓了抓头发,捶了萩原研二的大臂一拳,“能不能有点道德!你的动机暂且不谈,怎么能可惜伤口太小!”


    “嘶,真够用力的。”萩原研二小声呼痛,收回目光,揉自己的手臂肌肉,“我又没什么奇怪的动机,只是想和小加奈说说话而已。”


    座位上的月谷加奈被问完话,才小心地抬起头,看向对面坐着的警察和……带着小学生来探案的侦探大叔?


    这名中年男性侦探梳着大背头,蓄了八字小胡须,穿着正装,神情严肃,目光坚毅,看上去很靠谱的样子。


    在他旁边坐着的,是个蓝西装红领结的小男孩,戴着一副眼镜。


    忽然间,小男孩的眼镜闪过白光。


    月谷加奈:“……”


    她茫然地看着小男孩跳下座位,躲到花盆后,接着探出半个身子,戴着手表的手抬起,朝向侦探大叔。


    令人胆寒的银光闪烁,随后侦探大叔就靠着椅背昏睡过去。


    月谷加奈双眼微微睁大,惊讶地张开了嘴。


    什、什么情况?


    更让她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和侦探大叔声线一模一样的声音从花盆后传出来,然后警察们就振奋地喊着:“出现了!沉睡的小五郎!”


    月谷加奈:“……”


    她惊疑不定地看了看对面呼呼大睡的侦探大叔,又转头去看花盆。


    以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小男孩后脑勺的呆毛。


    月谷加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犹豫着低下脑袋。


    也许是米花町侦探行业内卷严重,侦探想要出名就得有一点噱头吧。


    真是不容易呢。


    坐在前面座位上的狗卷棘也发现这件怪事了。


    不过,他之前就在论坛上刷到过相应的热帖,所以并不惊讶。


    沉睡的小五郎发挥稳定,推理出了安置炸弹的凶手——中年妇女NPC。


    被告知可以离开后,狗卷棘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这次任务的搭档NPC发信息。


    [遗言]:刚刚遇上爆炸案了,迟到一会


    [波本]:刚好我这边也有事


    [遗言]:OK


    狗卷棘习惯性地拉了下衣领,起身准备离开咖啡厅。


    月谷加奈挎上帆布包,同样从座位站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咖啡厅。


    刚走出几步,月谷加奈忽然收到了短信。


    [GIN]:今晚八点,黑方酒吧


    [乐园]:请问是什么任务?


    对面没有回复。


    月谷加奈轻轻叹了口气,切换联系人,给诸伏景光发去短信。


    [乐园]:抱歉,苏格兰,今晚我有任务,不能和你约会了[小猫沮丧.jpg]


    [苏格兰]:没事,我也收到任务通知了


    [苏格兰]:我是八点钟去黑方酒吧等待下一步通知,你呢


    [乐园]:我也是诶


    [乐园]:会不会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做任务?


    米花町某处外表普普通通的公寓里,装了防盗窗的窗户被厚实的遮光窗帘挡住,一丝光都无法从外面照进卧室。


    房间里开了灯,面容俊秀的青年坐在床边,身前摆着一把被拆分了一半的长枪,和数样零件。


    诸伏景光看着手机里收到的消息,眸色微沉,脸上温柔的笑意慢慢收敛。


    [苏格兰]:也许是


    [乐园]:不知道会是什么任务,我会努力不给苏格兰拖后腿的!


    [苏格兰]:好,不用勉强


    诸伏景光把手机放到床面,收回手,支着下巴冷静思索。


    他是在地下基地里认识的加奈,而且第二天两人在基地那些组织成员面前表现得比较亲密。


    基地负责人会关注基地内人员的关系,尤其是代号成员间的关系。负责人一定会把这件事上报。


    那么这次的任务搭档安排,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


    月谷加奈擅长暗杀,而诸伏景光算是擅长狙击,两人是不同的杀手类型,在都能独当一面的情况下,搭档的效果并不理想。


    是为了测试两人的恋情会不会影响完成任务的能力?


    诸伏景光拿起枪械零件,刚把它装到枪身上,突然唇角下压,有了一个更糟糕的猜想。


    之前的上线联络员出事,公安那边还没调查出联络员究竟暴露了多少。


    这次的任务安排,难道是为了让他证明自己对组织的忠诚?


    会有人在暗处观察他的表现?


    那么加奈在其中的身份是——


    和他一起接受考察的人,还是一旦他无法通过考察,就会向他出手的人?


    说起来,对于从小在组织里长大的加奈来说,处死叛徒恋人,也能作为对她的考察吧。


    即使不是今天……


    只要诸伏景光暴露,月谷加奈就有相当大的可能去面对这样的事。


    诸伏景光放下枪,从角落里摸出联系公安的手机,刚解锁屏幕,他就看见十几分钟前零发来的短信。


    [Zero]:Hiro,今晚你的任务,组织安排我和另一个代号成员暗中观察!千万别心软!


    诸伏景光的心一紧,隐约感到不妙。


    [Hiro]:什么意思


    [Zero]:你要杀的人,是个警察,名叫天降猛男,他一周后要调去特殊警察小组


    [Hiro]:……


    [Zero]:天降猛男没有过突出表现,前段时间的举止还不太对劲,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调去特殊警察小组


    [Zero]:对了,我发现特殊警察小组的人都挺奇怪,有个叫虎杖悠仁的,运动方面简直是超人类,轻轻松松就能破世界纪录的那种


    [Zero]:还有个叫家入硝子的小组医生,重伤的人进了她的医疗室,几十分钟的时间就能活蹦乱跳地出来


    [Zero]:我都怀疑是不是国外的超人类实验出成果了


    [Hiro]:我最近也看见了不少奇怪的人


    [Zero]:你女友就挺奇怪的


    [Hiro]:Zero


    [Zero]:行了行了我不说她了!


    [Zero]:真是的,认识这么多年,居然完全没发现你其实是个恋爱脑


    [Hiro]:我不是恋爱脑


    [Hiro]:我只是喜欢加奈


    [Zero]:……


    [Zero]: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Hiro]:之前说的证人考察,今晚就进行吧


    [Zero]:啊,没问题。你有把握她能通过吗?


    [Hiro]:没有。但是我担心以后没有机会了


    [Hiro]:over


    便利店收银台后的降谷零嘴角微抿,把手机收回口袋里。


    他最近盯上了一个叫乙骨忧太的黑市情报贩子,这人半长头发,总是穿着白色衣服,一脸的丧气。


    经过多日观察,降谷零发现乙骨忧太好像是守寡服丧中,手指还戴着银色戒指。


    ……明明这人才十八岁。


    降谷零对着报告文件踌躇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把这点推测写进报告里。


    “叮——”


    便利店有顾客进门。


    降谷零迅速收回思绪,扬起阳光的笑容,看向进来的客人——


    米金发,粉蓝眼。


    降谷零:“……”


    他稍微一动脑子,就想起月谷加奈最近入职了和风侦探所,而和风侦探所就在附近。


    降谷零没有表现出异常,面带笑容地看着她们走到货架另一头。


    和月谷加奈一起进便利店的,还有钉崎野蔷薇。


    钉崎野蔷薇是收钱办事,替五条悟跑腿,送文件给侦探所。月谷加奈闲着没事,就和她一起过来。


    钉崎野蔷薇对此表示十分羡慕,“我们这群被迫007的社畜预备役,每天必须高强度打游戏,甚至还有突击出勤考察。”


    “都没时间去美容院了!”


    “好辛苦。”月谷加奈同情地看着她。


    钉崎野蔷薇拿了瓶西瓜汁,月谷加奈依旧选择了椰子水,两人并肩来到收银台前结账。


    降谷零熟练地扫描商品码打印小票,熟练地热情送客:“欢迎再次光临,两位小姐!”


    目送她们离开后,降谷零收起笑脸,低下头,掏出手机编辑短信发送。


    和风侦探所内。


    加茂宪纪坐在会客厅的办公桌前,抱臂静思。


    这几天禅院直哉有事请假,御三家的老头们很重视《死亡游戏》,加茂宪纪只能日夜无休,代班坐镇侦探所。


    关于禅院直哉为什么突然请假,加茂宪纪虽然没有特意打听,但还是从御三家雇员的聊天里知道了原因。


    是去看心理医生。


    加茂宪纪还从他们口中得知了禅院直哉差点鸡飞蛋打的黑历史。


    而禅院直哉之所以要去看心理医生,据说就是在那场劫难后,他的男性功能受到了一些挑战。


    加茂宪纪:“……”


    想不到禅院直哉平时那么傲慢的一个人,居然有这等难言之隐。


    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


    一想到这里,闭目沉思的加茂宪纪就忍不住提起了嘴角。


    “打扰了——啊,加茂先生!”见到熟悉的人,月谷加奈的语气放松了许多。


    钉崎野蔷薇睁大眼看着她,“这是什么称呼?加茂前辈比加奈小吧。”


    “因、因为加茂先生看上去像是长辈……”月谷加奈不好意思地说道。


    理解能力很棒的钉崎野蔷薇哦了声,“我知道了,是说加茂前辈少年老成。”


    月谷加奈点点头,“嗯,很有担当的样子。”


    加茂宪纪:“……”


    “你们就在门口站着夸我吗,难道是有事相求?”


    “不是啦!”钉崎野蔷薇走进去,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班主任让我送来的东西。”


    “多谢。”加茂宪纪把文件袋放到一边,看向月谷加奈。


    月谷加奈正在看窗边的几盆多肉。


    “月谷小姐,你没有再进死亡游戏了是吗?”加茂宪纪语调平静地问道。


    月谷加奈站直了回答道:“是、是的!”


    加茂宪纪沉默片刻,接着问道:“你的咒力量自然增长速度很快吗?”


    “这几次见到你,每一次你的咒力量都增加了很多。”


    月谷加奈红着脸小声解释了自己的咒术规则。


    坐沙发上休息的钉崎野蔷薇惊奇地探出脑袋,提出了一个角度刁钻的问题,“结婚和未婚的恋爱状态会不会增长量不同?”


    “应该不会吧……”月谷加奈犹豫着说道。


    钉崎野蔷薇:“我觉得说不定会噢!毕竟暧昧和恋爱之间的区别,也就是有没有正式确立情侣关系吧。”


    “确实。”加茂宪纪同意钉崎野蔷薇的看法,“比恋爱关系更进一步的婚姻关系,理论上来说,应该能给你的咒力量带来更快的增速。”


    “诶……”月谷加奈点点手指,“有、有机会的话,我会试试的。”


    钉崎野蔷薇:“……”


    “不,你不用为了验证这个去结婚。”


    三人轻松愉悦地聊着天,不知不觉间,时间来到下午六点半。


    月谷加奈和他们告别,回到玩家公寓换上了衣柜里的黑色运动装。


    换黑衣服的事是钉崎野蔷薇提醒她的,不然就算完成了组织的任务,也不会奖励天赋点。


    简洁的卧室里,一身黑衣的女孩戴上同色棒球帽,站在等身穿衣镜前。


    压了下帽檐,一片阴影笼罩住眉眼,月谷加奈微微沉默,感觉自己很像是漫画里的反派角色。


    她拉下黑外套的拉链,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


    坏人的感觉似乎减少了一些。


    月谷加奈拿上手机和钥匙,正要走出卧室,余光瞥见了墙角衣架上的皮夹克。


    那晚之后的第二天,她就联系了好心人诸星大。但是诸星大说最近有事不在东京,所以就没能把外套还给他。


    月谷加奈收回目光,将落下的发丝撩到耳后,关上了卧室的门。


    七点五十分。


    跟着导航一路找来的月谷加奈匆匆走进黑方酒吧。


    她捏着衣袖,视线环顾一圈,在吧台边发现了诸伏景光的身影。


    月谷加奈在手机上给他发短信,同时抬脚向那边走去。


    [乐园]:苏格兰,我到了


    诸伏景光看见消息,转头看了过来。


    “晚上好。”月谷加奈挥挥手,抿唇笑着说道。


    诸伏景光勾唇微笑,“晚上好,加奈。”


    他看着月谷加奈的黑衣打扮,忍不住想笑。


    虽然是全黑没错,但是比起杀手,加奈更像是要去跑步的高中生。有种故意装酷的感觉,挺可爱的。


    大概是因为加奈没化妆吧。


    俊秀青年看着女孩在自己身边坐下,凤眼里含着明显的笑意。


    八点整。


    两人的手机同时收到了琴酒的消息。


    [GIN]:杀掉附件里的那个警察,他发现了组织的秘密


    秘密?


    诸伏景光神色不变,下载附件打开查看。


    附件里有任务目标的照片,预测行程,以及行程路线上合适的伏击点。


    月谷加奈把预测的行程念了出来,“九点前在警视厅加班,然后乘电车回住宿公寓第七社区……”


    她又看了一遍任务目标的名字。


    天降猛男。


    玩家无疑。


    明明是玩家,却还能被预测出这种社畜的行程,真是不容易。


    “苏格兰,我们现在出发吧。”月谷加奈抬头说道。


    诸伏景光看了眼附件中写的伏击点,点头道:“好。”


    他从背着的琴盒里拿出两对耳麦,“戴上这个,方便联络。”


    八点半。


    月谷加奈坐在距离警视厅正门十几米远的花坛边,装作玩手机等人。


    耳麦里突然响起诸伏景光温柔的嗓音。


    “加奈,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做什么?”


    “少女漫画家。”月谷加奈下意识地回答后,才想起自己正在游戏里。


    她想要改口,但仔细一想,这和她的角色设定没有冲突,就没有多嘴了。


    天台上,诸伏景光的狙击镜瞄准着警视厅门口台阶,手指并没有按在扳机上,“那加奈会离开组织吗?”


    “诶?”月谷加奈犹犹豫豫地嗯了会,“我、我不知道。”


    月谷加奈在论坛里见到有人讨论改变所属势力的事,只是那些玩家中没有类似代号成员这种身份的。


    一般而言,抽到这样好身份的玩家,也不会想费劲跳槽,实在得不偿失。


    诸伏景光又问了几个问题,月谷加奈没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全部回答了。


    路边一辆车里,戴着耳机的降谷零面色平淡,屈指一下下地叩击着方向盘。


    副驾驶上坐着的狗卷棘在玩手机。


    没一个人在按照任务要求认真监视诸伏景光两人。


    狗卷棘正在游戏内的五条派作战群里激|情聊天。


    [狗卷棘]:伊地知准备好了吗,杀你的人已经就位


    [天降猛男]:……我真的要死一次吗?


    [虎杖悠仁]:没办法,毕竟暴露了嘛!


    [伏黑惠]:好惨


    [虎杖悠仁]:虽然我们不在米花町,但我们的意志与你同在,伊地知,加油!


    [钉崎野蔷薇]:刚好死一次就能重建角色了,伊地知顶着这个ID被同事看到也会很为难吧


    [天降猛男]:这是我仅剩的活力了……


    [五条悟]:狗卷,执行任务的是玩家吗?


    [狗卷棘]:有一个是,ID月谷加奈


    [钉崎野蔷薇]:居然是加奈!


    [伏黑惠]:啊,加奈姐?


    [五条悟]:这个ID是加奈没错,她也是代号成员?运气不错嘛


    [狗卷棘]:代号乐园


    [夏油杰]:那不就是和NPC苏格兰谈恋爱的人吗


    [伏黑惠]:和NPC恋爱了?真的假的……


    [虎杖悠仁]:她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认识的样子[小老虎疑惑.jpg]


    [五条悟]:我知道你们一定都很好奇,好心的五条大哥哥决定为你们隆重介绍一下超可爱的加奈!


    [伏黑惠]:[狗狗半白眼.jpg]


    [五条悟]:她!特级咒术师的独生女,爱狗人士伏黑惠的幼驯染,以及禅院直哉的初恋女友!


    [钉崎野蔷薇]:哈?!最后一条是什么鬼!


    [狗卷棘]:可怕


    [禅院真希]:噢,你们在说这个啊,加奈把禅院直哉那家伙打进男科医院了哈哈哈!


    [狗卷棘]:!


    [伏黑惠]:每次一提这个,真希学姐都会笑出声……


    [钉崎野蔷薇]:加奈这么生猛的吗


    [五条悟]:因为加奈召唤出的影生物,她没办法完全掌控嘛,所以出点意外也很正常


    [夏油杰]: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


    [虎杖悠仁]:哦哦,那她是五条老师的什么人呢?


    [伏黑惠]:五条老师也算是加奈姐的老师吧


    [五条悟]:惠干嘛说得那么生分,我明明是加奈的知心大哥哥~


    [伏黑惠]:呕


    [钉崎野蔷薇]: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那种知心吗


    [五条悟]:啊对了,惠不要把加奈恋爱的事告诉你爸,不然月谷女士一打钱,他什么都招了


    [虎杖悠仁]:嗯?惠的爸爸和加奈的妈妈有什么关系?


    [伏黑惠]:是属下和上司的关系,月谷女士出差的时候,就是我爸照顾加奈姐和我


    [伏黑惠]:虽然他是我爸,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只不过同样是禅院家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合并同类项,月谷女士收养我之后,把我的户籍挂在了他那里


    [虎杖悠仁]:之前就想问的,你为什么姓伏黑,不姓禅院啊


    [伏黑惠]:因为我爸姓伏黑


    [钉崎野蔷薇]:那你爸为什么姓伏黑


    [伏黑惠]:听说当时我爸想脱离禅院家,拿了本姓氏簿放在加奈姐面前,加奈姐随便指的姓氏。那个时候加奈姐才两岁,老爸太不靠谱了


    [狗卷棘]:惊人得随便


    [禅院真希]:伏黑惠他爸是天与咒缚,拥有最强的肉|体


    [钉崎野蔷薇]:好像听说过!天与暴君伏黑甚尔?


    [五条悟]:没错!之前跟他打过一架,差点就输了呢,还好我开挂了


    [夏油杰]:是差点就归西了[扶额.jpg]


    [虎杖悠仁]:真的吗?!五条老师不是自称最强吗


    [夏油杰]:确实是最强,他这不是活过来了吗


    [五条悟]:诶嘿~PIKAPIKA!


    [伏黑惠]:好突然的恶意卖萌[狗狗半白眼.jpg]


    [钉崎野蔷薇]:yue先下了,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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