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以身犯险
    系统检测到阮欣月此时满脑子都是阮母和阮欣炀后主动闪人:“主子,任务一:一天之内让十个人对粤绣感兴趣;奖励:十两银子。你先忙!空间撤退!系统撤退,有需要可随时召唤我。”


    又还没等阮欣月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她进空间前的位置,系统和空间销声匿迹,像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一样。


    阮欣月扫了一眼房间,眼前的房间明显刚被扫荡过。


    原本在床上的被褥,枕头这些全被扔在地上,柜子里的衣服、桌面的杂物也全都东一件西一件地哪都是。


    “说,你女儿藏到哪里去了?”是宋威逼迫阮母说出阮欣月下落的声音。


    “大爷,我也不知道阿。”阮母的声音此时显得更加软弱无助。


    看来刚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她刚好进了空间,他们没找着人,此时正在外厅为难阮母。


    “你们胡说,我姐姐这几天生病了,一直都在房间里,连厅都没出来过,怎么可能不见了呢?肯定是你们,你们把我姐姐弄走了,快把姐姐还回来。”阮欣炀听说自己的姐姐不见了,也顾不得害怕,大声地嚷着要他们还姐姐。


    阮欣炀的这句话把宋威给惹毛了,只见宋威撸起衣袖就要去提阮欣炀。


    “住手。”阮欣月将簪子抵住脖子走了出来,她赌的就是宋威他们只想要钱,毕竟她知道阮家欠人十两银子,因为还不上银子一直涨利息,所以现在现在本金加利息一共二十两。


    如果宋威他们要人的话,早就追债之初就让原主以身抵债了,而不是拖到现在确认阮家山穷水尽才让人去以身抵债。


    “月儿。”


    “姐姐。”


    阮母和阮欣炀见了阮欣月如此,惊得尖声喊道。


    “你们不要为难我娘和弟弟,你们再给我们宽限五天,五天后一定还钱。”阮欣月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紧张地看着宋威说。


    毕竟拿自己的生命去威胁别人这种荒诞事情还是第一次做。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每次都这样说的,说下次一定还,可到了现在也没银子还。”宋威轻描淡写地瞄了阮欣月一眼说。


    “我们家现在最值钱的也就这三条人命了,你们今天想要带走我们其中一个的话,就带着我们三人的尸体走,拿不到一文银钱。”阮欣月说着,就把簪子往脖子上紧了紧以此证明她所说不假。


    “月儿,不要……”


    “姐姐,别……”


    阮欣月的这一惊险动作又吓得阮母和阮欣炀两人尖叫了起来。


    “你……”宋威正打算发飙,他没想到这阮家的小女孩竟敢威胁到他的头上来。


    “要是五天后我们还不起银子我就自愿跟你们走,你们说什么就什么,绝不讨价还价。”宋威发飙的话还没说出口,阮欣月就抢着说道。


    她还真怕这个宋威一时火起,冲过来强抢她的簪子。


    脖子她是不会真刺的,所以一旦动起手来,她肯定不是宋威的对手。


    而这时,有一名男子匆忙跑到门前说:“老大,有官兵向这边巷口巡过来了,要是动静太大准会将这些官兵吸引过来。”


    “好好好。”宋威双手叉腰,看了一遍阮家的的几个人连说了三个好字。宋威来之前就知道阮家山穷水尽,债银不好收,他想着阮家现在孤儿寡女的,抓阮家女儿来抵债,最多也就哭闹下,没想过阮家的人这么不配合,还敢威胁他,现在还有可能会沾了人命且被官衙捉个正。


    “今天算你们命大!记住你说的!”宋威指了指阮欣月说:“五天后要是再还不上银子,你就跟我们走。”


    宋威说完,就骂咧咧地带着人跑远了。


    听着宋威他们远去的脚步声,阮欣月举着簪子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自己拿簪子对着自己的脖子,这种事情这辈子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了。


    而阮母此时已经走了过来,一手抢过她手中的簪子,抱着她哭了起来,嘴里悲戚的唤着:“我可怜的儿阿。”


    而阮欣炀见那些人走了后第一时间就跑去把大门闩上,折回来后也把头埋在阮欣月怀里哭。


    阮欣月本来不想哭的,但是看着两人抱着她哭得伤心,也不禁地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安慰他们:“娘、小炀,不要哭,我们不要哭。”


    哭了好一会儿,阮母和阮欣炀才渐渐平复下来。


    阮母抱了两个孩子一会后,松开手说:“月儿,你刚躲去哪里了?我以为你被他们偷偷带走了。”


    “姐姐,我当时也好担心你。”阮欣炀吸着鼻涕哑着嗓子说。


    “我当时就藏在床底,撑起来把身体贴着床板,他们没认真看就没找到我。”阮欣月只能胡乱地诌一个方法来挡一挡。


    “嗯。小月、小炀,你们收拾收拾下家里。娘拾掇拾掇出去找人借钱。”阮母说完就要回房去。


    阮欣月一把拉住阮母:“娘,你要去找谁借钱?谁还会给你开门?哪怕给你开门了还不是冷嘲热讽为难你一番后再把你赶出来。”


    通过原主的记忆,阮欣月很清楚自家亲戚大都是扒高踩低的德行。


    “可是,不找人借钱我们哪来钱还?难道真的眼睁睁地开着你被人带走吗?”阮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月儿,娘不能阿!你让娘去试试吧,要是有人肯借钱给我们,被他们为难一下有什么关系呢?要是他们肯借钱给我们,你这样就不用宋威那群人带走,娘给他们做牛做马都可以。”阮母说到最后,不禁又悲从中来,低声哭了起来。


    阮欣月还没听完就一把将阮母抱住,再一次被这个女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伟大的母爱、无私的母爱、奉献的母爱都在阮母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娘,你别着急,我有办法。”阮欣月一手拉着阮母一手拉着阮欣炀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娘,我病了这几天做梦,梦见了我小时候太祖母带我一起做绣品的情景。梦中太祖母做的绣品跟时下的很不同,颇具特色。”阮欣月一边帮阮母整理头发,一边想着措词,直接说自己突然习得一种新刺绣会显得很突兀,而且还容易引起怀疑。


    “以前我小,不曾在意,也不曾想起。这个梦倒是提醒了我,或许我可以学着祖母的刺绣样式赚点银子。“阮欣月在注入原主的记忆时,就留意到了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的太祖母刺绣水平了得,在她年岁尚小时,常将她带在身边教她女红。


    尽管当时太祖母教她的并不是粤绣,但是拿这个来做幌子足够了。


    我听你父亲说过,你太祖母年轻时曾在宫里的尚衣局当过差,会些新奇绣法并不稀奇。”阮母此时也停止了哭泣,听了阮欣月的话并不感到意外。


    天助我也!原来原主太祖母曾在尚衣局当过差,阮欣月心里暗暗地欢呼了一句。


    她之前还在纠结该怎么向阮母和阮欣炀解释她突然间会粤绣,怕转变太快引起阮母和阮欣炀的怀疑。


    现在她连这个顾虑都没有了,毕竟她太祖母可是曾在宫里尚衣局当过差的,她师承太祖母的技艺,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可能他们唯一的疑虑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见她绣过这类绣品,那就归咎于她接触这些绣品时太小了,而且不是时下流行的绣品,慢慢的就忘了,做了梦才想起来。


    “娘,我想尝试下用太祖母传下来的法子绣几个绣品看能不能换得银两来还债?”阮欣月试探性地开口。


    “月儿,现在绣品的价格卖不了什么价钱,哪怕我们娘俩不吃不喝不睡做五天也赚不了一两银子,何况是二十两呢?”阮母听了阮欣月的话,并不期待,反而有点消极地说道。


    阮欣月看了下天色,还没到晌午,现在倒是可以赶绣几个简单的成品下午出去转转,一是要完成系统任务,二是做做市场调查,回来后好做打算。


    “娘,你不用担心。普通的绣品可能价钱不高,但是太祖母教下的绣法独特,绣出来的成品新颖,说不定有掌柜肯出大价钱呢?如今我们总归要试试,试了要是不行,到时我们再去借钱也不迟。”阮欣月试着说服阮母,就算现在织品价钱不高,但是她完成了系统任务也会有银子。


    “娘,你就听姐姐的,我不想你去!娘每次回来都没精打采,我害怕。”阮欣炀刚听到自己娘亲要去借钱时就干着急,现在逮着机会插话了,也在一旁帮腔劝。


    阮欣炀现年已经七岁多,很是懂事。在他的印象中,阮母每次去借钱,很多亲戚不但不给借,还会说各种难听,甚至诅咒的话,阮母每次走一趟回来,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被抽走了,就仅剩下疲惫。


    阮母听女儿、儿子都这样说,低头沉吟了一下,应了。


    “娘,现在我们都去洗把脸,收拾下自己,等下我就开始忙活了。”阮欣月看着娘三人都是蓬头垢面,哭得眼鼻红肿,急需需要洗把脸,梳洗一番。


    阮母和阮欣炀点头附和,几人结伴先去院中古井打水洗脸。


    洗完脸后,阮欣月让娘亲和弟弟先回各自的房间梳理下头发和换衣服,而她自己也转身回去收拾自己那一片狼藉的房间。


    房间物品不多,三两下工夫,阮欣月将把房间收拾好了。她还把掉地上脏了的被套和衣服放在一边,得待会清洗。


    做完这些后,阮欣月就翻出原主的针线笸箩查看了起来。


    原主的针线笸箩长约50厘米,宽45厘米,高约20厘米左右的样子,里面装着各色针线外女红工具外,还有几方棉质手帕、一方丝质手帕,一个小绣架。


    阮欣月看着原主的针线笸箩,顿时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


    粤绣的特点之一就是用色明快,常用红,绿对比强烈的色彩,讲求的是华丽效果,而原主的针线笸箩里的刺绣材料素雅,大多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