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自那日孙立来过后,姜家的气氛就变得不同起来。虽然庄子上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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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姜幼白再次望了望半纸院的方向,神色间划过一丝疑惑。这位箫公子给人的感觉很亲和,但她就是隐隐觉得这人的内里许并不是这样。


    回去的时候,姜令月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暮云端了牛乳茶来,道:“方才二姑娘来了,说是听闻了要做年节下的衣裳,来挑选衣裳料子的。”


    姜幼白端着茶喝了一口,等着暮云继续道。


    “二姑娘知道您和大姑娘已经挑过了,便和大姑娘拌了几句嘴,扭头就跑了。大姑娘怕二姑娘找老太太告状,也跟着去了。”


    暮云说罢,见姜幼白只道了句“知道了”,就不再动作。不禁问道:“姑娘,您不去瞧瞧么?以二姑娘的性子,大姑娘怕是会吃亏呢。”


    她虽是才来姜家没多久,但对家里的这位二姑娘是了解的透透的。主要是这位的性子精明又矫情,无论什么东西,都爱跟自家姑娘和大姑娘争一争。除了老太太,在家里的其他几位主子跟前并不讨喜。


    姜幼白听了这话,心里并不以为意。姜令月如今也该晓事了,正好让姜念儿磨一磨她的性子,这样日后嫁了人,无论遇到什么人,才能应对自如。


    再说,经过姜父上回的表态,老太太顾忌着儿子儿媳的态度,现在便是再偏着姜念儿,也不会真的把姜令月如何。


    姜幼白猜的没错。这会儿姜令月与姜念儿在老太太屋里对上,并没落了下风。


    姜念儿与老太太哭闹着说姜幼白两姐妹欺负自己,将剩下没人要的料子塞给了自己。姜令月就反唇相讥说这样的料子原是没有姜念儿的份的,姜母好心将自己的匀给了姜念儿,却没想到姜念儿不仅没有感激,还想得寸进尺的抢了自家姐妹的料子。


    姜念儿被说了个哑口无言,就连老太太这会儿也是无话可说。面对孙女儿可怜兮兮的哭泣,她不好硬压着姜令月将东西让出来,只能好声好气的送走了姜令月,才从私房里取了一匹更好的杭绸给孙女儿补上。


    姜念儿见好就收,很快就被老太太哄出了笑意。


    姜令月带着红穗从老太太屋里出来,想到刚才姜念儿憋闷的表情,顿时神清气爽。一边往回走,一边与红穗说笑着。不想才行了几步,就被人从后面追上了。


    是姜念儿。此时她面上已经没有了方才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反而是一脸冷意,看着姜令月的眼神充满了嫉妒与不甘。


    “怎么?你这是还想找不痛快不成?”姜令月被姜念儿复杂的眼神盯的十分不舒服。


    姜念儿冷笑一声道:“大姐此时一定很得意吧?可惜,我只是一个孤女,你争赢了我又有什么意思?倒是皎皎,你们同是一母所出,大伯父和大伯母却明显更喜欢她。明明大姐最年长,但大伯母却让皎皎管家。所以大姐即便是有父有母,处境却比我这个孤女更可怜。好歹老太太还会真心为我打算。”


    姜令月被姜念儿说的愣了愣,她身后的红穗一脸担心的望着她,生怕她性子直,信了这种挑拨离间的话。


    其实姜令月只是在思考姜念儿这话中的不妥之处罢了。想了半晌她才对姜念儿道:“你自以为高明,但这种话却是挑拨不了我和皎皎的关系的。你别忘了,我和皎皎是亲姐妹,阿娘是我们的亲生母亲,我们的姐妹之情、母女之情,我自然能感觉到是真是假。


    你说阿娘让皎皎管家是不看中我,这你就错了。皎皎是我的亲妹妹,她好了我才能好。就如这次,不过是件衣裳,我却得了,而你没有,这便是差别。所以皎皎出众,我不光不会嫉妒,反而会真心高兴,因为家里又多了一个能护着我给我依靠的亲人。”


    她说罢,就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一脸不相信的姜念儿,轻蔑道:“我说的这些,堂妹大概是不理解的吧。毕竟你将来是无父母兄弟依靠的,日后嫁了人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呢。”


    一番嘲讽将姜念儿气的脸色发青,她右手紧握,一脸凶狠的逼近了姜令月,才要动作就被从假山后面出来的姜幼白呵止了。


    姜幼白见姜令月迟迟不回来,到底怕她吃亏,这才寻过来,不想遇到了这一出。她将姜令月拉到身后,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话,才一脸冷意的看向了姜念儿。


    与同样发怒的姜念儿相比,姜幼白的气势更有震慑性。


    姜念儿从未见过这般不好惹的姜幼白,不由的被她锐利的目光镇在了原地。一身的气急败坏也消散了个干净。


    她正想说些什么,就被姜幼白淡声打断了,“堂姐既知道有且只有老太太是真心为你,就不该做出让她为难的事情才对。”


    她说罢,见姜念儿一脸的不服气,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才又道:“今日之事,原是堂姐告状挑拨在先,我姐姐便是说错了什么也是情有可原。既然两人都有错,便就各自退一步。不然此事闹出来,不说我姐姐会不会如何,堂姐却是得不了好的。”


    感受到话里明显的威胁之意,姜念儿被气的面色惨白。但心里到底还是保留着一丝清明,知道姜幼白说的是事实。因此,她狠狠瞪了眼姜幼白两姐妹,说了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之辱我记下了,总有一日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然后便转身走了。


    姜令月对她放下的狠话嗤之以鼻,讥讽道:“光嘴上厉害有什么用,我倒要瞧瞧她要怎么让我们付出代价。”


    说完,就见姜幼白正一脸不认同的盯着她,便不由得分辩道:“是那丫头先挑拨离间的……”


    姜幼白就无奈道:“便是有争执,你只就事论事就好,再不行还有爹爹和阿娘为你做主。可你这样故意言语刻薄她,当面拿孤女的事戳她心窝子,她岂能不记恨。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把人逼急了,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姜令月却不以为意道:“孤女这岔是姜念儿自己先提起的,可见她是不在乎的。而且,我才不怕被她记恨呢。”


    姜令月不在意,但姜幼白还是让朝露多注意着些她和姜念儿的动静,防着这两人再起争执。


    但千防万防终究还是低估了一个小姑娘的报复心理。


    这日一早外面就下起了大雪。天气阴沉沉的,北风呼呼的吹得廊下的灯笼嘎吱响。


    姜幼白早起去正屋请安,姜父一早就去衙门了,梅氏今日的精神却是极好。见了姜幼白,便说了晌午孙家夫人会带着媒人来家里问名的事,让姜幼白好生准备接待事宜,万不可怠慢了。


    姜幼白一一应了,又与梅氏商量了宴席上的菜色,才回了屋子。


    用了早饭,家里的管事婆子来回过事后,她才懒懒的靠在临窗的大炕上,手里拿着一本子《尚书》翻看。


    这是从姜承宗那里借来的书。若不是这回为着了解姜承宗的病情,她去姜承宗那里的次数多了,还不知道她这个大哥每天待在屋里并不是卧床养病,而是伏案苦读。


    没错,姜承宗即便身子虚弱,也没放弃读书上进,反而学的越发刻苦。这本《尚书》正是姜承宗最近一直在苦学的书籍。


    姜幼白翻看着书里面姜承宗的注释,对比网上历代儒学家对这书的研读总结,发现姜承宗对这书理解的可谓十分精透。如此说来姜承宗的学问是真的不错。


    她将这一发现发了消息给“杜若”,又将姜承宗答完的那份测试题也发了过去。“杜若”最终确诊,姜承宗的病就是考试焦虑综合证。


    其实,这种病在现代也不算多严重,只要病人过了需要考试的年纪,不药而愈的例子多的是。但明显以姜承宗这些年的刻苦和坚持程度,是不可能放弃科考的。


    最后姜幼白到底是花了三个积分,让“杜若”开了药方,包括一剂中药方子和一张西药方子。西药都是市面上常见的精神干扰药物,是加速调节患者心情的。网上就有买的,她用两个积分才买了一个疗程的药。


    姜承宗的事解决了大半,但她想在网上找到亲人的打算依然没有进展,好在现实里姜家的危机暂时压制住了。如此才抵消了些姜幼白心里的失落。


    照例浏览了一圈她发布在论坛上的寻人启事,评论的人倒是很多,但有用的却没有几条。发布消息用了两个积分,全是她之前剩下的那一万块钱换的。


    正感叹着这两个积分白费了时,姜幼白突然在论坛中看到了一条讨论xx大学的学生因遇到山洪而意外身亡的事。仔细看这条信息,无论时间、地点,还是学校名称都与自己的情况极为相似。


    她忍不住激动了一瞬,才给发布这条信息的人发送了一条消息,问她这桩事故的具体情况,能不能两人发私信私下聊。


    可惜编辑好了信息,发送的时候却是被系统提示积分不足,信息并不能发送。激动的心情瞬间好似被一盆凉水浇灭。


    看着系统账上仅剩下的2000块钱,以及自己空空的银匣子,姜幼白心里一阵沮丧。又翻了半天首饰匣子,其实她并没有几样贵重的首饰,里面都是些常带的项圈、镯子,并不值钱。


    如今要用钱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去找人借。


    梅氏和姜父那里是不能够的,剩下的姜承宗和姜令月,明显她更能与姜令月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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