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明明是正室,被歪成了三姐
    看来不管什么年代,小道消息都能被带歪。


    自己明明是正室,居然被歪成了三姐。


    就,很离谱。


    苏青禾手里拎着一只鸡,又从空间里拿了红菇和红枣。


    走到前往食堂的过道故意咳嗽了一声。


    那几个人不悦的看向她,“谁啊?”


    苏青禾故意从她们中间走过去,回头冷笑一声。“我就是36号床的家属,我怎么不知道我男人还有个前妻和女儿。我们两人都是头婚。”


    说完提着鸡朝食堂走去。


    留下那几个人面面相觑。


    “她什么意思?”


    “带着孩子的那个才是三吗?”有人大胆假设。


    其中一个小媳妇呸了一声。


    “我看36床长得相貌堂堂的,眼睛多瞎才找带着女娃年纪大的女人当三。没见这个女人虽说高傲了点,可长得真好看。”


    “嗯。就这身材,这脸蛋,这气质。跟电影明星一样。”


    苏青禾可不管外面吃瓜群众又在传播什么瓜。


    她到了食堂找了里面掌勺的大师傅,拿了一包经济香烟送给他。


    用苏式三寸不烂之舌跟他磨了十来分钟,才同意让她用食堂的厨房。


    “阙师傅。我这剩下的红枣都给你。你帮我杀鸡成么?”苏青禾举着刀对鸡无从下手。


    母鸡抬起脖子视死如归的样子,让她胆怯了怎么回事?


    手术台上下刀都没这么怂包过。


    阙师傅嘴里叼着香烟哼着小调接过苏青禾手里的菜刀,“鸡血要吗?”


    “要的。”


    “拿个碗过来。”


    苏青禾去拿碗的功夫,阙师傅已经三两下把鸡脖子的毛给拔干净了。


    那只鸡在他手里动弹不得,只能喉咙发出反抗的声音。


    手起刀落。


    鸡挣扎了几下,鸡血落到碗里。


    有大半碗的鸡血。


    阙师傅把杀好的鸡放在盆里,一壶开水冲在鸡身上。熟练的褪毛剖开鸡肚子,将里面的内脏掏出来。


    鸡胗里的脏东西倒干净,再把里面的黄皮扯掉。剪刀将鸡肠剪开,里面的脏东西洗掉。


    在阙师傅杀鸡的时候,苏青禾泡了红菇切了生姜片。


    炉子上的水也开了。


    “我先来焯水。”苏青禾接过洗干净的鸡。


    阙师傅眼睛一瞪,这娘们懂不懂下厨?“这都是家养的母鸡哪里需要焯水。鸡味很足,直接下锅炖汤。”


    苏青禾:……。


    “我听你的。”用人家的厨房,还让人杀鸡不得不听人家。


    到后面差不多快煮好了,苏青禾才把红菇放到锅里。鸡肝鸡心也放进去,又炖了十几分钟。


    苏青禾再把鸡血倒进去煮了两三分钟把锅端起来。


    鸡皮里面的鸡油被苏青禾撕掉,鸡汤透着淡淡的粉色一点都不油腻。


    鸡肠和鸡胗拿酸笋爆炒,苏青禾空间里有酸笋。装着从篮子里拿出酸笋,没人知道她篮子里有什么宝贝东西。


    阙师傅过来看了眼,竖起大拇指道:


    “这鸡汤不错。”


    “阙师傅,你也来一碗试试我的手艺。”苏青禾知道这几天都得在医院,俗话说的好现官不如现管。


    盛了一大碗鸡肉里面放了三根红菇,又舀了一勺汤进去。


    “阙师傅。这个给你吃。”


    阙师傅打着哈哈,“我这刚吃完饭吃不了。”


    “吃不了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尝尝。”


    “那行。家里的几个崽子有口福了。”


    阙师傅也不矫情,这实打实的都是鸡肉。就是他在食堂掌勺,家里也不常见荤腥。


    “苏同志,你把砂锅一起端过去。省的来回汤都洒了。”阙师傅叫了厨房一个大姐帮苏青禾端砂锅。


    苏青禾提着篮子,里面放了勺子和两个碗。一盘酸酸爆炒鸡内脏。


    阙师傅又给她包了两个馒头带走。


    苏青禾跟厨房大姐一路到了病房里,厨房大姐把砂锅放在柜子上。


    “大姐,谢谢你啊。”苏青禾方才在大姐的兜里放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大姐高兴的很。


    “苏同志。你太客气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说完乐呵呵的离开了。


    隔壁床的家属:……。什么情况?


    食堂的人这么好说话了?


    贺廷深已经醒了,一张脸苍白的可怜。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金乌坐在旁边跟他在说话。


    “嫂子。我来吧。”


    “金乌。你陪廷深喝碗汤。”苏青禾一只鸡炖的汤并不多。她要的是浓缩精华的红菇鸡汤。


    叫金乌主要是让他吃鸡肉。


    “我不了。让连长多喝点汤补补。”


    “精华都在汤里,这鸡肉廷深吃不完。你就帮忙吃点鸡肉吧。”苏青禾已经打了一碗鸡肉,里面舀了大半勺的鸡汤给金乌。“还有一盘酸笋炒鸡内脏呢。”


    砂锅盖子一掀开,浓郁的香味顿时冲了出来。


    肆意的跑到每个角落。


    隔壁床上的病人咕咚咽了口水,这味道他怎么就没有闻过。


    那家的媳妇走过来问苏青禾,“妹子。你这是什么炖的汤?味道怪香的。”


    “红菇鸡汤。嫂子,你把家里的碗拿过来。我盛一点给病人尝尝。”苏青禾不是个小气的人,想着两家一个病房以后有需要他们照应的地方。


    “这怎么好意思?”那媳妇刚说了这一句话,那边有个婆子已经把碗拿过来。


    速度快得很。


    “谢谢啊,明天让我媳妇也去买一只鸡炖汤。学着你们的法子。再跟你家男人一起吃。”婆子不是想占便宜,完全是心疼儿子。


    “不用了婶子。一个病房本就互相照应。”苏青禾这次舀了很多汤,鸡肉也给了几块还有一个大鸡腿。


    这年代的碗都不小。


    最后才是给贺廷深盛了鸡汤,里面有鸡血鸡肝和一只鸡腿。


    她端着碗来到床前。


    “先喝汤吗?”


    “嗯。”贺廷深嗓音有点沙哑。接过苏青禾手里的碗默默喝汤,眉心时不时皱紧。


    “怎么了?麻药过了腿疼的很?”苏青禾坐在床边看他喝汤。


    “还能忍。”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贺廷深不想吃了把碗推给苏青禾。


    “不吃了。”


    “让医生给你打一针止痛针。”


    “不用。说是止痛针副作用大。”


    看着贺廷深隐忍的嗓音,苏青禾不禁心疼了。


    这男人是真渣可也真让人心疼。


    “药的副作用大不过你痛的副作用。”


    金乌放下手里的碗筷,站起来擦了嘴道:“嫂子。我去找医生吧。”


    “嗯。你去吧。”


    苏青禾拿起勺子舀了鸡肝喂贺廷深,“吃吧。流了不少血,吃点补充营养。”


    难得苏青禾柔情似水的话语,贺廷深很听话的张嘴。


    后面的汤和鸡血都是苏青禾喂他吃的。


    苏青禾又舀了鸡腿,贺廷深摇摇头。“不吃了。”


    “那我再盛半碗汤,泡个馒头给你吃。鸡内脏炒酸笋很入味,你也多少吃点。”


    贺廷深闷哼了一声,脸上的汗水越发密集。“我想吃你做的手擀面。”


    这个男人这种时候还来点菜。


    苏青禾很想把碗盖他脑门子上去。


    到底舍不得真的盖下去,只得哄着他:“晚上煮给你吃。”


    随着金乌一起来的是一个护士,给贺廷深打了一针止痛药。


    “这个止痛针不能一直打。后面还是要忍着一点。”护士打了针嘱咐苏青禾。


    彡彡訁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