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禅院甚尔——12岁,是一名天与咒缚。所谓天与咒缚,即生来便被强制赋予的束缚,以牺牲某种先天的条件,置换为某一方面强大的力量。禅院甚尔以完全没有咒力为代价,换取突破极限的□□强度。但是在“非禅院非术士,非术士非人”的禅院家,由于没有任何咒力,只能让其自小在禅院家过着连狗都不如的生活。


    今日禅院甚尔进行完躯具留的训练后,在训练中惨败的前辈气不过,恶劣地引其到了咒灵堆。尽管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终究年岁较少,□□力量还没有完全发育完全,且本身所住院落又很偏远,在路上就有些支撑不住。


    由于体力不支,禅院甚尔顺势躺在了这里,打算歇一会,反正不出几个小时,□□上的伤痕就会恢复。等伤好了,就去找到那个王八蛋,揍到他爬不起来。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条往日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径,来了一个新面孔。并且这个新面孔不仅在发现自己没咒力后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试图搬自己去疗伤。


    尽管禅院甚尔十分抗拒,但是还是抵不住这个小鬼行动力极强地给自己简易包扎了伤口,还带着自己的侍从过来把他往自己院里搬。


    禅院真悠的院落中的仆役看到侍从又在往院里搬人,已经见惯不怪了。


    “真悠少爷又开始往院里捡人了。”


    “也不晓得这次会把新人安排在哪里,是花匠,还是清扫,看他这么强壮,也可能是侍卫吧。”


    “希望是一个好相处的家伙。”


    偏远中的仆役窃窃私语,这些话也完全进到了禅院甚尔的耳朵中。


    “难得禅院扇能养出你这么个儿子。但是你可记住,我可不会承你的好。”禅院甚尔嘲讽道。他早在躯具留队听到过关于这个小矮子的传闻,但这只是一些下等人对上等人无趣的讨好称赞,只会令禅院甚尔感觉到厌烦。


    “父亲如何,由不得我去评判。但是作为父亲,对我的教导还是十分严格尽责的。”禅院真悠也不恼,笑着回复着,“我早就听说过你,没有咒力,但是实力十分强大。为什么今天会受这么重的伤。”


    “不是什么要紧事,如果你没把我搬回来,放我在那躺一会,我也就可以恢复了。”禅院甚尔冷漠地说。


    之前捡人的时候说错了,他真的很像小狗,还是书中那些受了伤的小狗。禅院真悠看着禅院甚尔,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不太尊敬的想法。


    眼看禅院甚尔在那不太想多交谈的样子,禅院真悠也识趣地表示自己先走了,临走前还表达了一下希望病患好好休息的想法,却只得到了一个冷硬的后脑勺。


    总感觉这个后脑勺上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让我快走。禅院真悠为自己的思维发散感到好笑。


    到傍晚训练完时,禅院真悠再来看禅院甚尔的时候,却被禀告禅院甚尔已经悄无声息的自己走了。


    “没事,只是因为和甚尔君还不熟的原因。”看着来禀告的侍卫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禅院真悠却没感到难过。禅院甚尔看着就很不好接近,一个人孤零零地独来独往,像一只受伤的狼王,自己多多接触就好了!


    之后,禅院真悠就经常性地开始偶遇禅院甚尔。利用父亲的职务之便,禅院真悠轻轻松松地就和躯具留的人打听到了禅院甚尔经常活动的地方(经常在这些地方由于打扰到了禅院甚尔休息而被揍)。久而久之,禅院甚尔也开始对禅院真悠熟悉了起来。在夏天最热的时候,常常不请自来,翻墙进入了禅院真悠的院落,在禅院拓真的怒视下,拿走了禅院真悠摆在桌上的西瓜:“小少爷反正不缺这些吃的,就给我吃吧。”


    说完也不等禅院真悠作出什么反应,又快速翻墙走了。


    偶尔,禅院甚尔也会带来一些打架获胜的战利品,也不会说什么,只是丢在前廊那,大有一种你爱要便要,不要便丢的气势。


    可能猜错了?甚尔君其实是像猫的么。禅院真悠又开始冒起了不太尊重的想法。并且决定在下一次禅院甚尔来的时候,正面逮住他,说什么也得让他坐下来吃一次点心,别一拿就跑了。


    禅院真悠还没来得及实施其寻找禅院甚尔计划,却从老师,以及母亲那里得知了两件大事。这两件事事关重大,着实让禅院真悠暂时无法抽身去找禅院甚尔。


    一件事是禅院隼人在他们上课后半年宣布的,他们通过了“咒术学前班”,之后学堂课程将和另外六岁以下所有年龄的孩子一起,以后学堂集中学习武器与咒术,文化课则在自己院内由老师教导。


    还有一件事,则是从母亲那边听闻的,令整个禅院家都要震动的大事。第25代家主,禅院扇的父亲,禅院真悠的爷爷,在去东京支援祓除多只一级咒灵时,遇到了某只一级咒灵突然升至特级的情况,第25代家主在此次祓除过程中不慎身手重伤,实力大打折扣,人也自此一蹶不振。


    这也代表着,由谁来担任第26代家主之位,是一件亟需解决的事情。


    此时,禅院真悠正面临着着两件大事带来的余波。


    禅院真悠带着共同学习了半年的八个小伙伴站在了新的学堂门口,从今往后,他们就要和这里面的大孩子一起学习了。


    一名穿着黑色和服的男子对他们躬了躬身,领着他们进到咒术课的地方。看到禅院真悠他们进来,里面的孩子瞬间看了过来。


    里面的孩子三俩分散聚集,但是很显然,这里面最中心的就是坐在最中间的那一个孩子。其余孩子在看向他们这些新来孩子的时候,都下意识地向中间这个孩子瞄了一眼。中间的孩子有着一头黑发,发梢微过眉梢,有着一对大大的猫眼,此时略眯起来,像一只小狐狸。看到禅院真悠在看他,还回了禅院真悠一个笑容。


    禅院真悠心下明了:这个中间的孩子就是自己大伯禅院直毘人最小的儿子——禅院直哉了。


    “我说,你就是禅院真悠吧?”中间的孩子站了起来,主动向禅院真悠打招呼,“我是禅院直哉,听说你的体术很不错,反正大家也都还没觉醒术式,不如比一场?”


    “如果输了的话,不如就在外面,学着狗叫,跪着爬三圈?”禅院直哉露出了恶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