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汪汪队立大功
    栖迟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古怪,好好的谈什么爱不爱。


    他疯狂甩甩脑袋,企图把脑袋里一些无厘头的稀奇古怪的想法甩出去,不想动作一大,头重脚轻,把自己撂地上去了。


    又啃了一嘴的土,栖迟爬起来呸呸呸,慢吞吞自己找阴凉地方卧下。


    历寒自然而然跟上来,天气越发热,他也不强求贴着迟迟,隔了一爪的距离卧下。


    栖迟斜眼一瞥,悄悄挪近了半爪的距离。


    历寒迷惑地看着缩短的距离,又抬头看了看高悬的大太阳,不理解,但不影响他知道迟迟的意思。


    于是他也默默挪近了些,直到感受到萨摩耶身上传来的温度。


    任陵过来找犬时,迷惑地看着毛发蓬松的迟迟被热得吐舌头,历寒也有点无精打采地伏在地上。


    不理解,但还是给孩子喝点水吧。


    *


    万事开头难,栖迟迈过了自己心里一关后,后面的训练开展得顺利许多。


    为了便于训练,也为了给他降温,某天训练完毕后,任陵带着他去剪毛。


    当然也带着历寒,不然任陵怕是带不走栖迟,也没法给历寒交代他的耶耶出去一趟回来怎么没毛了,于是贴心地让他亲眼见证。


    历寒也修过毛,但从没今天这么紧张。


    栖迟被一水浇下来,一下子小了足足一圈,湿哒哒的毛贴着皮肤,感觉很不好。


    他想要全身甩甩,结果头一歪刚要起个势,就被死死按住。


    “乖乖,别甩啊,很快就洗好。”


    栖迟难受地蹬了蹬腿,被揉揉搓搓,又被翻出肚皮来折腾,打起的白泡沫盖住了他的毛,他的注意力被一个吹起的圆泡泡吸引,没忍住伸出爪子来一把把它拍碎。


    细细搓完后又是“哗啦啦”一阵水声,栖迟缩起身体,想抵抗这种难受的感觉,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历寒在旁边抬头一直看着,他嘴上带了止咬器,牵引绳还缠在任陵手里,各方束缚让他也有点烦躁。


    栖迟洗完后被厚毛巾裹着抱出来,又是一阵揉揉搓搓,然后吹风机嗡嗡地响起来。


    吹风机声音太大,风也太大,栖迟背起耳朵,眯着眼睛老是想躲,他瞥见了跟过来的历寒和任陵,就朝历寒呜呜咽咽地撒娇求救。


    历寒喉咙里突然发出呼噜一声,朝栖迟的方向走了一步,被任陵拉住了,厉声道,“历寒!卧下!”


    栖迟吓得也不敢再随便乱叫,他乖乖站着吹风,嘴上不忘安慰历寒,“没事寒寒,我很快就好。”


    任陵看着“遥遥相望”的两只,总觉得自己像是拆散一对小鸳鸯的封建大家长。


    栖迟一身厚重长毛吹干实在费时间,换了第三个人接手吹风机后,终于干透了。


    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历寒的眼睛慢慢瞪大,一会儿去看不停游走的两把剪刀,一会儿又盯着落了满桌子的白毛毛。


    任陵正在偷偷搜索“萨摩耶多久剪一次毛”,之前带历寒来,也没这么磨人啊,怪不得没人找萨摩耶当警犬呢。


    事关自己未来个把月的脸面,栖迟倒是很精神,也不乱动,随意地任人摆弄,打个哈欠都要分成两半打,生怕一乱动自己就斑秃了。


    他照了照镜子,虽然现在自己的一张猴子脸好不到哪里去,但做犬不能自暴自弃。


    “好了!”


    三人两犬同时呼出了一口气。


    栖迟臭美地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左右来回扭着看,还翘起尾巴来看自己被修剪得挺翘有型的屁屁。


    历寒是第二急的,任陵无奈地拉着牵引绳跟在他身后过来,然后看着一黑一白凑在一起照镜子。


    栖迟美滋滋地,“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还是很好看?”


    历寒郑重地打量了他一眼,“非常好看。”


    好白,好喜欢。


    德牧凑近了些,埋了半张脸蹭了蹭萨摩耶软fufu的雪白毛发,狠狠地吸了一口。


    冰凉的止咬器紧紧压着毛毛膈在身上,栖迟表情痛苦起来,小小跨开一步,一甩身背对着历寒,尾巴高高举起来回摇摆。


    香香软软的感觉从鼻尖流失,飘逸的毛毛挠得历寒有些发痒,他半眯着眼下意识地低头追着嗅闻,结果被止咬器制止,没能实打实贴上。


    而萨摩耶欢快摇摆的尾巴瞬间僵直,感觉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