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竟是盛元菱的奸情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三皇子。


    这里的公子小姐都是尚未嫁娶,这门开还是不开,由谁开,开了怎么处置都是个问题。


    萧云廷心里自是笃定叶朝歌不会做这种事,可架不住有人陷害,若真的在里面,那多待一刻就多一份危险。“殿下,不管是谁在里面,现在都应该让人将门打开,否则传出去,岂不是污了二殿下的脸面。”


    “是啊,殿下,青天白日那淫贼就敢如此在皇子府做这种事,定不能轻饶。”几个公子附和着。


    “来人,去将门打开。”


    管事的忐忑不安,二皇子只交代她将人引过来,也没说要开门,若是打扰了他的好事,回头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三皇子不得宠,上上下下都不待见,虽和两个哥哥走动,但多数时候他就像个透明人一样,这样在二皇子府上发号施令还是头一次。他拿出了皇子的架势,一板一眼地安排着,手心紧张地都快出汗了。


    管事不敢不从,上前打开了房门。


    屋内连个屏风都没有,一览无遗。


    小姐们哪儿见过这阵势,个个羞得面红耳赤,退了几步远。


    “太子殿下!”管事的一眼认出那男人正是太子,一声惊呼跌倒在地。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萧云廷听见里面的人是太子,心里咯噔一下,手脚冰凉。太子对颜儿表妹的心思路人皆知,没想到竟然用如此恶劣的手段!


    府上一个年龄大些的妈妈端着一盆水走上前,身后还跟着两个妈妈。


    只见她二话不说一盆水泼了过去,冷水刺激一下子二人便恢复了理智。另外两个妈妈将二人分开,一人拿了件披风团团围住。


    太子起身看到一旁的女人,又看了看门外神色各异的众人,板着脸一言不发走到了门外。他虽爱美女,倒也不至于这般把持不住。这府上除了他那好弟弟,还有谁敢算计到他头上?


    盛元菱一身伤痕,衣裳被撕的扔在一边,她刚想挣扎着起身,身上的疼痛使她摔倒在地,慌乱中裹在身上的披风也掉了,被门外离得近的几个公子哥看了个遍。一旁的妈妈忙替她重新裹上了披风。“小姐别在乱动了,回头丢脸的可是您自己。”都是宫里出来的老人,什么没见过,这样不择手段爬床的女人也不是头一个,还好爬的不是二皇子的床,否则沁贵妃也饶不了她们!


    “你!”盛元菱疼的站都站不起来,倒还有力气凶下人。


    “朝歌表妹?是你在里面吗?”萧云廷被前面几个人挡住,屋内的妈妈也刻意遮住了大家的视线。


    “表哥,我在这儿?你找我?”叶朝歌的声音从院子外响起,大家纷纷侧目。见叶朝歌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都大吃一惊。


    见到叶朝歌没事,萧云廷几步跑到她身边:“你吓死我们了!她们说你不见了,我们正在寻你,我还以为你,你在那里。”说着用手指了指厢房。


    “既然叶小姐在这儿,那屋里的又是谁?”是啊,他们都以为是叶朝歌在里面,既然她不在,那里面那个女子是谁?


    “会不会是盛家的元菱,我刚才都没见到她了。”说话的是季家的小姐,她平日里和盛元菱还算交好。


    “可是叶家那位二小姐不也不在这儿么?”有人发现叶惜音也不在人群中。


    “出了什么事?”苻栖迟这个东道主这才姗姗来迟。原本他是接到信号就准备过来找叶朝歌的,谁知叶惜音在半路上拦住了他,为了怕事情败露,又是甜言蜜语哄了一阵。等他赶过来就听下人们都在议论。


    “哼,你还有脸问,看你做的好事!”太子一直压着火气,见他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苻栖迟这次着实冤枉,他确实不知情。“皇兄恕罪,可是下人们招待不周?先消消气。”


    “苻栖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算计到我头上了!我定要进宫告诉父皇,狠狠治你的罪!”


    “皇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算计?我们是兄弟,我怎么也不能做出伤害你的事!”苻栖迟也急了,别以为拿父皇就能压住我。


    “二皇兄,事情是这样的。”三皇子怕二人真的闹起来,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皇兄,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就算闹到父皇面前我也是这句话。”苻栖迟理直气壮,太子整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若是父皇知道他白日宣淫,废了他的太子之位那也是有可能的。闹吧闹吧,闹的越大越好。


    “殿下,殿下,您不能如此狠心抛弃菱儿!”太子的话盛元菱在屋内听的清清楚楚,他竟然将自己当成了二皇子安排的那种女人!一定要当面说清楚,要他对自己负责!不顾身边妈妈的阻拦,盛元菱只裹着披风自己踉踉跄跄跑了出来。


    竟然是盛元菱!太子殿下竟然是和盛元菱在一起!


    “你住嘴!是谁派你来的?”太子根本不想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多看她一眼就觉得恶心。


    身上的点点血痕还没干,刚才的男人竟如此无情!“殿下,没有人派我来,我爱慕殿下多年,殿下,求您成全!哪怕入府为奴为婢,只要能远远地看您一眼,我也愿意。”盛元菱顾不了那么多,她还在奢求能进太子府,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已经是太子的人了。


    真是个没脑子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深情表白,盛淮远怎么会有这样愚笨的妹妹。


    远在军营的盛淮远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一旁的追风还关切他是不是生病了。


    “太子表哥,二殿下,我擅自让人请来了府医,表哥刚被浇了冷水,盛小姐身上我瞧着也是有伤的,都先让府医瞧瞧吧。”秦芊芊带着府医上前准备给太子把脉。


    太子对着她倒是没发火,任由府医折腾。盛元菱也被带进了厢房,女医和丫鬟进去验伤换衣裳。


    大家都不敢走,只能等在院子里。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府医才出来回话:“太子殿下身体尚无大碍,只是,似有中了迷情香的痕迹,我需要再检查一番。敢问太子殿下刚才去过哪儿,和什么人在一起?”


    话未说完,女医拿着燃尽的香炉出来了:“殿下,下官发现盛小姐像是中了迷情香的缘故,便在屋内搜找了一番。下官找到了这个,此香炉内有燃尽了的迷情香残留。若我没猜错,太子殿下应该也是中了迷情香的缘故。”


    府医接过香炉仔细瞧了瞧,点了点头:“不错,此物正是迷情香。”


    “苻栖迟,你还要怎么解释?在你的府上出现了这种脏东西?”太子重新换了件干净的衣裳,也恢复了之前的精神劲儿。


    苻栖迟也想不明白为何会有此物,他虽计划和叶朝歌发生点什么,但他敢保证自己没让人准备这样的东西。难道是母妃?一定是母妃!除了她还能有谁敢在他府上造次。“皇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眼下,那个女人该怎么处理?”那个女人自然是说的盛元菱,你睡了别人总不能将人留在我的府上吧?


    都是迷情香惹的祸,否则那样的女人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不会多看一眼。太子根本不想再见到盛元菱:“她是你请来的客人,自然是你派人送她回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刚谁了别人就不认账。苻栖迟暗自腹诽。


    今日这宴会老样子是办不下去了,苻栖迟只能道歉:“诸位,今日本是我请大家来的,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一定亲自登门请大家一聚。”


    大家都怕惹火上身,听说能走,忙不迭准备离开。


    “叶大小姐请留步,我还有几个疑问,想问一下你。”叶朝歌刚转身,就被太子叫住。


    “颜儿,我留下陪你吧!你别怕!”周尔胭就要留下。叶朝歌知道太子要说什么,他晕倒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自己,躲是躲不过去了。


    “姐姐你先走,我没事的,回头我去看你。”


    “那好吧,你可小心些。”周尔胭有些担忧地嘱咐几句才离开。


    大家都走了,萧云廷本想留下,也被太子不留情面地赶了出去。当下院子里只剩下叶朝歌、苻栖迟、太子、秦芊芊以及屋内躺着的盛元菱。


    “太子殿下有什么事?臣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朝歌装作乖巧的样子,与早上见太子时判若两人。


    太子玩味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他记得清清楚楚,叶朝歌正在跟自己说话,然后就被人打晕了。“叶小姐,今日这事是不是你干的?”他有些怀疑她。


    叶朝歌假装委屈,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殿下明鉴!臣女爱戴殿下都来不及,怎么会害您?”


    “哦?是吗?可我怎么记得我在那里见过你,然后就晕倒了。”太子指了指树林方向。


    叶朝歌也不慌张,对着太子审视的目光腰杆挺得笔直。“殿下,臣女打湿了衣裳,二殿下府上的管事带我来换衣裳,臣女确实在树林处见过殿下,可也只是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殿下若不信,可以问其他人。”


    太子看向一旁的秦芊芊,“表哥,叶小姐的裙摆的确被茶水打湿了。她是来后院换衣服的。”


    他还是不信,继续追问“你见到我之后我就被人打晕了,还被人跟那个女人关在一起,除了你,还有谁?”


    苻栖迟见美人有难,趁机英雄救美。“皇兄,叶小姐身量娇小,如何能搬动你这样的一个大男人?况且你也说了她正和你说话你被打晕了,她站在你身前如何打晕你?你额头也没有伤啊?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叶朝歌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躲在苻栖迟身后。这一举动更加激发了苻栖迟的保护欲。


    他转身安抚了受到惊吓的叶朝歌,又和太子据理力争。


    太子心中的疑虑并未打消,他总觉得这个叶朝歌不一般,今日之事跟她脱不了干系,奈何眼下没有切实的证据,只能作罢。真闹起来还如何娶她。


    秦芊芊看懂他的意思,示意叶朝歌可以离开了。33qxs.m


    苻栖迟念念不舍直将人送到大门口。


    “今日还得多亏了二殿下,否则太子殿下还不知道要怎么责罚我呢?”叶朝歌手帕掩面,哭的委屈,还不忘说些感激的话。


    “是我没招待好你,让你受了委屈。皇兄那我会跟他解释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朝歌,下次一定,我一定好好陪你。”苻栖迟以为叶朝歌对自己有意,越发大胆。


    叶朝歌强忍着恶心又说了几句,苻栖迟才放她走。再不走就要被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