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的话，麻烦你将就一下。”
教授又换了一个眼罩，看上去比之前那个要高端一点：“其他地方没有座位了，只能先坐在你对面。”
姜芜左右环视一周，刚才还有很多空位的地方，被突然多出来的异能者们坐满。
特别是她同一排的，一个凳子上恨不得挤五个人，餐盘都要竖着放。
“你开心就好。”
都这样了，她要是再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那她前半生等于白活。
接下来的一顿饭，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都没有再讲话。
教授的姿态非常优雅，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气。
姜芜就相当随意了，两腿夹着凳子坐，腰身别过面对餐盘，就是小混混也想不到她这样离谱的坐姿。
她吃饭的速度很快，一是想要快点吃完回去睡觉，再一个就是不想跟他相处太久。
姜芜可不是怕远在天边的小王用眼神刀子射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跟他在一起时间过长，以免触发什么不该触发的任务。
“上一次听姜女士说自己有双重人格？”
就在她落下最后一筷子时，扫了大半食物的教授打破了沉静。
“有事？”
姜芜本来端着盘子都要走了，听到他的话愣是停了下来。
“下午我需要出去采购一趟，途中很有可能会遇到丧尸。”
教授停下来，用他仅剩的一只眼睛对着她：“要是姜女士方便的话，可否同我一起去，顺便观察一下，你的人格。”
姜芜见他怪撑的慌：“想要看我是不是撒谎就直说，搞得弯弯绕绕还挺花哨。”
教授的计谋被戳破，他平静的与她对视：“过程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结果。”
“你是这里的老大，就算我这次拒绝，你也有其他的方法验证。”
姜芜妥协：“你去的时候喊我就好了，不过我不能保证百分百触发。”
试问双重人格怎么演？
她收敛点。
“吃完就出发，你稍微等一下。”
教授又拿起了筷子，不能浪费粮食。
姜芜感到奇怪，他看样子是吃饱了，正常人不会对自己的饭量不了解，怎么会打这么多？
一顿饭说不上来的奇异，教授在吃完后翻出了一管绿色的药剂喝下。
老人家趁其不备看了一眼，标签上注明消食。
“走吧，这是我们这次需要采购的东西，可以麻烦你拿一下吗？”
送完餐盘，教授开了一辆造型拉风的车出来。
他拿了一个小本本递给姜芜。
后座上放着备用武器，后者识时务的坐在了副驾。
“乐意至极。”
姜芜对他说不上来，她很想看看，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从总部出发到饶了好几个采购点都很安全，一路只遇到了几只低等丧尸，他开车绕过，也没遇上追赶。
“怎么不开枪？”
在姜芜的意识里，人类对丧尸的态度是深痛欲绝，见一个就要杀一个，恨不得全都死光光才好。
教授就不一样了，他只是躲避，手边两侧放着都是枪，一次都没拔出来过。
“几只低等丧尸而已，避开就好了，要是开枪的话动静过大，很有可能会吸引来大批量的团体。”
教授搬着几箱东西放进车里，面对她的疑问耐心回答。
这还不算完，他在系好安全带后，把问题丢回给了她：“姜女士在末世生存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我清楚规则吗？”
还真的，步步试探。
“看来传闻都是假的，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身份权威的人，都只是花架子，没想到还真有点本事。”
姜芜见招拆招，不正面回答，就是最好的方案。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站了，那边驻守的丧尸较多，可能会遇到危险。”
她不说，教授就不再紧着问。
现在还不到时候，要是把人惹毛了，对他接下来的计划不利。
“危险了刚好，你可以见见另一个我。”
姜芜很是期待，她能感觉到，前方有一个陷阱在等着她。
“也不一定。”教授启动了车子：“姜女士也说了，双重人格不是百分百触发的。”
最后一个采购点是丧尸家园，那里聚集了三种等级不同的丧尸。
新奇的是，他们要采购的东西是丧尸晶核，一种在丧尸死亡后一小时内，从对方脑浆中取出来的晶状物体。
最好的是现杀现取，时间一旦久了，晶核就会液化，不好提取。
教授给了姜芜一个小袋子，方便用来装采购物。
下车前，他分给了她一把ak：“可以用这个来射击，瞄准它们的头部就好，不用担心晶核碎裂问题，那个东西硬度很高，不会破损。”
姜芜沉默的从他手中接过。
车上有很多武器，偏偏给她选中了这把。
她从来没有说过她会用枪，像这种后坐力强的，是新手的话，最多两发下去，丧尸就已经抓到了猎物。
教授先她一步下车，从密封袋中拿出一块血淋淋的生肉，丢在门口当做诱饵。
不多时，家园里的丧尸闻到味道，晃着行动缓慢的身体出来。
男人用的是一把末端带有倒钩的鞭子，他手臂一甩一扯一拉，围着生肉的丧尸就被爆了头。
倒钩巧妙的挂住晶核，不用近身也能轻松获得晶核。
“教授平时没少杀尸吧，体位研究挺深。”
姜芜端着枪到他边上，“生疏”的捣鼓了两下自己的装备：“你可得保护我呦，这个东西，我不会用。”
“你刚才怎么不说？”
教授怔住，要换武器来不及了，丧尸受到骚扰，同伴的死讯将家园里面驻守的东西往外吸引。
“我忘了。”
姜芜装的可像。
教授一甩长鞭，解决掉最前面的一波丧尸。
“躲我后面。”
在她触发第二人格之前，他不能保证她可以自救。
“好嘞。”
姜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摸鱼是她最喜欢干的事。
长鞭在教授手中挽出残影，他速度快的像风，倒在鞭子下的丧尸一波接着一波。
只是再厉害，也无法百分百保证不会腹背受敌。
一只中等丧尸伺机许久，在教授又一次脱困之后，身侧出现漏洞，它巨大的手臂乘其攻击，目标准确地奔向他的心脏。
想躲已经来不及，男人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粘液四溅。
中等丧尸应声倒下，眉心中间夹着一把完整的枪，哀嚎抽搐一阵后，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