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曹闯内鬼身份暴露
    真正的徐江从门口那儿走出来,吊儿郎当的,手插在兜里,迈着八字步伐,“曹闯,想不到吧,我还留了一手。”


    踢了踢脚边的绳子,啧了一声,拿起来,把曹闯狠狠的绑住。


    徐江看向制服曹闯的那个人,稀奇的转了两圈,“想不到京海还有这般和我像的人。”


    问曹闯:“曹队,你看我俩像不像,真像是一个妈生的,背影简直一模一样,不细看的话,还真能蒙混过关。”


    那人仿佛嫌弃徐江绑的不够牢,再捡了一根绳子,把曹闯绑的腿都动不了,赔笑道:“徐总哪里话,能有一丝您的风范,我可真就祖上积了大德了。”


    看向曹闯,“徐总,这人怎么办?”


    徐江拿出枪,上膛,说出的话很是冷漠,“杀了啊,不然留着过年呢?”


    “那我去门口等您,您的恩怨您自己解决,我这也算功成身退了。”说罢看着徐江点头同意,把曹闯的枪擦了擦递给徐江,“用他的枪解决他,更为过瘾。”


    徐江接过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检查了一下曹闯枪里的子弹,把手里的枪一把扔到边缘,“你说的对,这才过瘾呢!”目送着那人向着大门走出去。


    徐江拍了拍曹闯粗糙的脸,啪啪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很是明显。


    曹闯从那人卸下自己的枪开始,就一直在挣扎,但那人也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远在曹闯之上,曹闯这些年终归是年纪大了,反应速度远没有之前那般,倒是让那人有了可乘之机。


    曹闯愤怒的双眼血红,“徐江,你要是杀了我,京海市刑警绝对不放过你!”


    “说的就和我不杀你,就能放过我一样,你那小徒弟像个疯狗一样,追着我咬,你说他知道你把他回京海的路线告诉我吗?”徐江很享受的看着曹闯挣扎的样子,来回踱步的嘲笑着曹闯。


    把自己这些天受到的遭遇都发泄在曹闯身上,他也没那么多的话同曹闯讲,给枪上膛,准备解决掉曹闯,不在这儿浪费时间。


    曹闯到底是警察,一瞬间愤怒后,迅速冷静下来,死死的盯着徐江,嘴上和徐江拖延时间,背后却几乎将徐江绑着的绳子解开了大半,抓住一瞬间的机会,腰部用力,一跃而起用手臂勒住徐江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停地去拿徐江手里的枪。


    孟德海等人听到一声枪响,顿时感到不妙,安欣神色焦虑,孟德海下令:“提高速度,嫌疑人可能携带枪支,大家小心。”


    徐江被勒的双眼发白,徐江打中了曹闯的腿,曹闯吃痛,手臂丝毫没有减轻力道。


    徐江没办法再次给枪上膛,因为缺氧,力气渐渐不支,嗓子里发出嗬哟的声音。


    屁股狠狠的怼着曹闯,一时间两人都倒在地上,曹闯忍着剧痛,从徐江手里抢过手枪,徐江用着全身的力气,微微分开点距离,膝盖用力,直接顶到曹闯的裆部。


    曹闯一瞬间的放松,徐江再次夺过手枪,耳边嗡嗡声不断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徐江脑袋一直发昏。


    曹闯再次抢过手枪,飞快的给手枪上膛,对着徐江就是一枪。


    徐江痛的直接大喊,曹闯得出空间,跪着起来,对着徐江的又是一枪,这一枪刚打出去,徐江随手摸了一块砖头,狠狠对着曹闯脑门拍下,曹闯眼前发黑眩晕在徐江旁边。


    徐江摸着自己心脏周围那儿的枪口,这时警笛声愈发明显,警察赶到车站,端着枪拿着防弹盾牌一圈的围着徐江和曹闯,徐江艰难摸过曹闯手上的枪,却没力气再上膛,一开口鲜血都止不住的涌出来。


    “徐江,放下枪。”安欣站在盾牌后,徐江看着安欣,又看了一眼躺着的曹闯,“安欣,被战友背叛的滋味如何?”


    说完这句话,徐江就昏了过去,穿着防弹服的警察上前用着机械把徐江的枪挑远,一波警察上前检查曹闯的伤势,一波警察检查徐江的伤势。


    两辆救护飞速驶在京海的公路上。


    安欣和孟德海等在急救室外,安欣突然对孟德海道:“我怀疑过你,也怀疑过安叔,唯独没怀疑过师父。”


    “小子,这次之后,要学会用心看,人心如隔肚皮。”孟德海并不怪安欣怀疑自己,当时自己坚决不让内查,终究是做错了,可孟德海并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后果自己承担。


    安长林拿着安欣的枪前来,“你的枪,在车站找到的。”


    安欣看着失而复得警枪,摸索着,却丝毫生不出来欢喜。


    “师父为什么要那么做?”安欣的双眼有着泪水,安长林和孟德海都没有回答,安欣也不需要他们的回答,自说自答道:“还记得我当时刚进刑警队,师父把属于我父亲的警号交给我时,还嘱咐我,好好干,要对得起这个警号。”


    “钱、权、色真的那么重要吗?”安欣在问自己,也在问抢救室里的曹闯,更是在问旁边的孟德海。


    安欣说完那句话后,整个走廊都安静了下来,气氛压抑在极点。


    安长林走上前,拍了拍安欣的肩膀,岔开话题:“徐江能活下来吗?”


    “有一枪距离心脏特别近,但愿能活下来。”


    活下来,才能供出赵立冬的所作所为,才能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孟德海有些不忍,但还是冷着声告诉安欣:“就算他活下来,也不会影响那人分毫,安欣,你小看他了。”


    安欣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孟德海:“那我该怎么做?”


    孟德海摇了摇头,看向安长林,安长林也微微摇头。


    “安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切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这么长时间,那位早都把扫尾工作做好了,所以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安长林这句话说的语重心长。


    安欣收到的那封信,安欣和安长林都没有告诉孟德海,所以在孟德海面前,安长林不能把话说的太明显。


    安欣崩溃的靠在墙上,把自己蜷在一起,没打绷带的那只手抱着头,那么清晰、残忍的直视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