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听先行的两名兄弟带来的消息,有着四位奇怪之人跟着上山,一马先也是犯了犹。
这空山不大,谈不上多么的富饶,也说不上多么的山明水秀,四位看起来像是江湖中人来此处又有何目的呢。
一马先不敢怠慢,身为空山的大首领,他得肩负起空山其他兄弟的责任。
一边他安排手下兄弟严阵以待,以防不测,另一边他把山里仅剩的粮食给搞了一大桌款待。
无论如何,礼字当先,如若只是交个朋友,那么有酒喝,如若要别有目的,砸场子的,不好意思,他得让对方好好掂量掂量。
坐在这寨子中的语响堂,一马先静等着那四人的到来,眼中还算波澜不惊。
他名叫马少安,原先在扬州城太守府谋了个文差,平时拿个笔记点东西,比所谓的书童要好上一点,每月俸禄微薄,却也够温饱。
奈何,高家下面的走狗因为一点琐碎,将城里卖点菜,含辛茹苦养将其长大的老母亲给活生生的打死。
马少安虽是个讨生活的文人,但文人狠起来可甩那些武夫十万八千里。
将母亲入土为安后,他化妆成店小二,端着鸩酒为那些杀他母亲的五人倒上送行酒,而后听着身后那大笑相碰中脸色平静的离开。
后来高家下面的人追杀,他便是逃到了这空山落了根。
而他也凭着智勇双全,加上有事总是一马当先,被下面的兄弟心服口服,坐上这第一把交椅,绰号为一马先。
至于高家那边虽然家大业大,但毕竟死的是下面的小兵小卒,加上上任太守在两者中间周旋,空山也算是安然无恙,并有了如今的规模。
轻轻叹了一口气,收回思绪,外面也是传来群马踏地声。
“二哥回来了。”外面一名手下高呼道。
一马先提了提心神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进来寨子的许尽欢四人身下马被寨子中的手下给牵到了一边的马槽。
许尽欢下来之后四周扫视了一眼:“还不错,要是晚上还能弄点篝火,再找几个婆娘舞首后庭花更是快活。”
一提后庭花,于君歌二人脸皮都是忍不住的尴尬一下,现在还能想起许尽欢在那花魁楼厮混的画面,可当真活儿太美。
不过他俩尴尬是他俩尴尬,剑十三这边可是乐此不疲,甚至脸上笑容更浓,可能跟许尽欢在一块他才能享受到重回年少的快活吧。
剑十三一脸不害臊,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就光后庭花会腻的,还有没有其他博大精深的舞。”
许尽欢意味深长一笑:“有啊,吃饱饭下一站我们就去,让她们跳一首...。”
许尽欢故意没说那乐名,让的侧耳听的剑十三都快把胡毛蹭到了脸上。
幸好,许尽欢剑鞘一挡,才没有让脸受了委屈。
只是许尽欢这么一说,剑歌却是蹙着眉,眼中还有些不敢相信:“你什么意思,别告诉我咱们来这里是吃饭的?”
许尽欢耸了耸肩,声音慵懒:“不然呢?”
“正好顺路,吃一顿饱饭总比饿上一路强吧,就算我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做泥巴鸡你也得给我弄点盐巴来吧,总不能让你在鸡上哭上个把时辰吧。”
剑歌被这所谓的理由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实在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为了吃顿饭,进了土匪窝,可当真是骗吃骗喝到极致了,这让的脸皮薄的她不由得一红,如若不是已经进来,她可是要打退堂鼓的,这要传出去,那也忒丢人了。
几人说话间,已是跟着两肋刀到了语响堂门口,那里一个看着稍微儒雅的男人正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们。
“听闻有朋上山,倍感荣幸,特意准备了些酒菜,里面请。”一马先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容可亲。
许尽欢四人也不拘束,跨槛而入,入门除一大桌几十道菜的佳肴外,正前尽头处还挂着一个大气的语响堂牌匾。
牌匾下方的墙上,就是跟那上山时的草寇说的一样,刻着许尽欢所吟的诗。
许尽欢诧异了下,这华夏诗词出现此处,可当真有些稀奇,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出声询问。
随着几人的指引,许尽欢四人落座后,除了两肋刀也跟着坐下外,那儒雅男子还有一名长的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是跟着一块坐下,想来这就是这空山所谓的三位首领了。